,都这个时候了,苏谨言不再隐瞒,都娓娓道来了。
多年前的那天,他记忆已经模糊了。
大概还记得的,只有徐老爹那高大的身影。
妮妮死了以后,消息封锁,谁也不知道。
那时还有很多人故意来说知道线索,领赏钱,或有人带了孩子来,说是捡来的,可能是苏家小姐之类的,徐老爹来的那天,他才下学回来。
爷俩个身上还有孝迹,匆匆忙忙抱了个孩子,说打听到了,是苏家的孩子。
那孩子面黄肌瘦,高烧不退,脸上长了些痘一样的,男人说家里有丧事管不了她了,让他们抱进去,苏谨言看了一眼,那孩子睁眼叫了声哥哥,吓得他想起水里的妮妮,直接叫人撵走了。
没想到,那真的是妮妮。
听了来龙去脉,勾起苏守信心头多少怒火,他眼睛通红,抓了一边的拐杖狠狠抽了苏谨言一顿,恼怒已经不能再克制下去,旁边的余百合又哭又叫,他顺手也给了两下子。
真是打死都不解恨,手下顿时没了分寸,只管用力。
屋里顿时鬼哭狼嚎,都是女人的哭声。
徐迦宁站了一会儿,听在耳朵里,先走了出去。
她在外面站了一站,看着星空,想着不少事,让人进去叫了苏守信出来。
没多一会儿,苏守信出来寻她。
她两手都藏了口袋里取暖,等他过来了,才呵了口气:“真的太晚了,平时我都该睡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苏守信以为她累了,忙推着她去休息,她却未动。……读文少(女)附费@ “怎么处置他们,我突然想说句话,爹听我一言。”
第75章 妮子的学校
雨后的夜空,拨云见月。
细碎的星星三三两两,清新的空气带来的清凉。
徐迦宁仰脸看着星月,想起小时候祖母说过的话,她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挂在空中,思念的亲人真心祈祷,总会相见的。
小的时候信以为真,长大了以后才明白,那不过是编排的话,她那么想念祖母的时候,梦里都不曾相见。不能见最后一面,一直是个遗憾。
人死不能复生,真正的苏唯,早就死在了拐子手里。
拐子改变了她的命运,扼杀了她。
而在徐家长大,从小被徐家父子拉拔长大的徐迦宁,在宠溺当中,从小不知顺逆,顺境当中获得百般宠爱,逆境当中,自尊又强,接受不了夫家的漠视,一时想不开竟然自杀了。
现在活着的,是她。
真是,同人不同命。
难免唏嘘。
苏守信上前了来,听见她说有句话想说,当即皱眉:“妮妮,你不愿伤徐家人我理解,但是他们几个人,不必同情,他们不值得同情,你不用劝我了,今天就此做个了断,不扔进黄浦江里,难解我心头之恨!”
徐迦宁刚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地藏王超度心经,回眸看他:“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我只是想告诉您,死亡并非最终的宣判,就让他们该偿命的偿命,该赎罪的赎罪,该忏悔的忏悔,以此做个了结,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权当告慰十几年骨肉分离之苦,以及……”
以及什么,她没有说出口,只是看了眼苏守信。
他微怔之余,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就这么扔黄浦江里实在太便宜她们了!”
想来,他会慎重考虑怎么处置这几个人的,有的人就该尝尝这种滋味,徐迦宁呼出一口冷气,说回去休息,大步离开了偏院。半夜了,园子里的梧桐树上,不知道什么鸟儿古怪地叫着,她走得不快,高跟鞋踩在青砖上面哒哒哒的。
回到东园,翻出了收藏了很久的心经,站在窗前念了一会儿。
糖球爬了她的脚下直挠着她的裤腿,她没有理会,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读过了心经,才低头将猫儿抱了起来,红玉在一旁等着她,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逗了会儿猫儿,放进猫窝,也把红玉推了起来。
红玉连忙伺候着她睡下,徐迦宁这一觉可睡得实了。
一夜无梦,她昏昏沉沉睡了好久好久,才醒过来,总觉得有人在旁看着她,耳边也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抬眸就对上了双笑眼。
苏谨霖俯身看着她,见她醒了,一脸笑意:“我说妹子呀,感情昨天晚上你就把我扔在医院了,自己回来的?嗯?你的良心真是坏掉了啊!”
徐迦宁晚上睡得晚,头疼。
不想理会他,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他了。
男人的军靴在地板上轻轻地点了一脚:“昨天晚上我不在园子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啊,气氛怪怪的,你知道苏谨言他怎么了吗?”
她抓过被子蒙住了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苏谨霖的声音还在外面继续,似有魔音穿脑:“别这么无情无义好吗?我昨天晚上可是帮你了的,让你帮倒杯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