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养大的弟子堕魔之后竟还胆大妄为到去凤止殿掳人。而她竟因为对他没有丝毫防备,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掳了来。
她眼底燃起极细的火焰:“凤笙!你还不快放开为师。”
凤鸢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动怒过,如今凤笙却是让她破了例。她不懂凤笙带她来青丘的目的是什么,仅是为了让她回想过去吗?
凤笙将凤鸢紧紧控制在怀里,凑近她耳边轻笑:“我好不容易带师尊离开了那凤止殿,又如何会舍得放开师尊。”
他凝视着她,眼里是完全不加掩饰的炙热眷念和疯狂。即使迟钝如凤鸢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的眼神和华渊望向她的眼神太过相似,让她想忽视都难。
凤鸢不肯相信自己的弟子竟是这般对她,她凝眸低呵:“凤笙!”
她想推开他,可惜此刻神力被封的她力道无异于蜉蝣撼树,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凤笙笑得肆意:“看来师尊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这些年他忍得太辛苦,她却一无所知。好几次他都想打破她那冰冷的面具,如今终于得以实现。他颇为欣赏地观赏着凤鸢眼里的怒气,她终于有了漠然之外的情绪。
凤鸢愤怒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她习惯了不动声色,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弟子胆大妄为到恋慕于她,她除却最开始得知被他绑来的愤怒之外,心间再不起波澜。
她仅是简单的道:“笙儿,你还小。”
凤鸢的话没有说完,敏锐如凤笙却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她不信他的心意,她以为他对她的爱终有一日会烟消云散。
凤笙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终有一日会明白。凤笙唇角轻轻扫过凤鸢的脸侧,低语道:“师尊嫁与我可好?”
陆凉有一瞬间不舍地留恋在玉微的脸侧,她的脸颊白皙细腻,像极了他最喜欢的咖啡,丝滑柔软。他惬意地微眯起眼眸。
站在摄影机前的宋嘉彦迅速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若有所思地望着依旧在走着剧情的两人。
凤鸢摇头:“且不说为师已经嫁人,便是没有嫁人,也断没有嫁给自己的徒弟之理。”
凤笙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神色不明地道:“那师尊爱华渊帝君吗?”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眸,不肯放过她脸上分毫细微的反应。他很清楚她不爱华渊,只是他想听见她亲口承认。
凤鸢不答。
她不习惯说谎,做不到违背自己的本心说爱着华渊。但也知晓不应该在自己徒弟面前落了华渊的颜面。
凤笙见凤鸢久久不语,凝滞的唇角重新上翘,笑得意味深长:“不如我帮师尊回答吧,你不爱他,从未曾爱过,肯嫁给华渊也不过是因为华渊是你的师尊。”
最后一句话落下之时,凤笙体贴地为凤鸢捋了捋秀发,好整以暇地准备观赏她慌乱的神情。她以她是他师尊的借口拒绝他,不过是以为他不知晓她嫁给了自己师尊而已。
如今他挑明一切,她还能如何拒绝?
既然她都能嫁给自己师尊,他又为何不能娶了自己师尊?
说到底,天界那帮所谓的正义之徒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说什么他爱上自己师尊是大逆不道,却是对凤鸢嫁给自己师尊,华渊之事闭口不谈,不过是因为以他们之力根本撼动不了华渊罢了。
凤鸢不可置信地望向凤笙:“你……”
她想问他如何得知,却是问不出口。她嫁给自己师尊本就是违反了lún_lǐ纲常,如今竟还被自己徒弟得知。
凤笙不无讥诮地道:“天界那帮小儿以为他们闭口不谈这件事就不会被人知晓了?师尊想必不知道吧?如今五界之中皆是流传着华渊帝君强娶了自己弟子的流言。”
他也是堕入魔界之后才知道原来师尊的夫君竟然曾是她的师尊。高为上古神祗的华渊都敢这般,他为何不能?
凤笙再次贴近凤鸢:“师尊,我们的大婚我都准备好了。”
“卡,可以了。”赵继完全沉湎于戏中,缓了半晌方才回过神。
陆凉立刻从凤笙人设中切换了回来,完全没有违和感,他松开了紧紧扎着玉微腰际的手,一脸谦和地问:“微微下午有时间吗?”
指腹间残留的温软触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连他唇间似乎都还余留着她脸颊的细腻触感。
陆凉眼眸一深,目光晦暗地流连在玉微脸侧。
玉微正要点头,小跑过来的王可却打断了她的回答:“微微。”她用眼神示意玉微出去说。
每次在片场如果有关于沈承的事情,她们都是这样交流。是以,玉微一瞬间就明白了王可的意有所指。
她歉意地对着陆凉笑了笑:“抱歉,我还有些急事得先离开,改天聊。”
陆凉颔首:“好。”
玉微今天的戏份已经拍摄完毕,她简单地跟赵继打过招呼后便跟着王可走了。
……
如今方才初春,天气尚且寒凉,车内还打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