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里响起田mī_mī那优美的歌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那小妞怎么样?”
赵总歪着头,一脸猥琐的笑容,看来这家伙的酒已经全醒了。
我呵呵一笑,道:“我哥帮我安排的,当然可以!”
赵总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小子,行!这么长时间,我和小丁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了!”
小丁也比来的时候欢畅多了,看来酒劲也下去不少,朝我竖着大拇指,道:“将近三个小时!钢哥我服了你了!牛!”
我笑着捶了小丁一拳,骂道:“牛个屁!我就没干!”
话一说完,赵总和小丁都愣住了。
赵总一脸怀疑的盯着我说道:“你说什么?你没干?”
我有点心虚,搞后面不算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过,我不找小姐……这是原则!”
赵总还以为我是因为他花了钱却没干,而心里过意不去,拍了拍我的肩膀,伸出大拇指一比,道:“你牛逼!”
然后转头对小丁说道:“学着点!这是钢子教给你的另一个本事,那就是原则!啥叫原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明白了吗?”
我苦着脸看着赵总说道:“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一车子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车过滨海大桥,只见行人依然很多,桥中央的花坛也越摆越大了。
我安静下来,对老王说道:“王哥,停一会儿,我下去看看。”
赵总扭头说道:“快点啊兄弟,长时间在桥上停车不好!”
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下来。
在桥上的人竟然比白天还要多,很多人对着花丛鞠躬。
我还是点了两根菸,一根放在桥墩上,一根自己抽。
江面上,点点烛光宛如漫天繁星,那是人们为英雄做的指路灯,为我那失去的兄弟照明前往通向天堂的道路。放眼望去,一盏盏纸做的照明船竟然绵延不绝,一直和远处的天边连接起来,和繁星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
我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兄弟,再等两天,等事一忙完,我就接你回去。你好福气,有这么多人为你祈祷,不知道我死后,能有几个人给我送行!”
一根菸还没抽完,就见赵总在马路对面的车里摇下车窗,对着我猛挥手。我突然觉得很烦躁,本不想理他,但毕竟这里不是临海,生意还要谈,况且人家也确实不认识老大,没必要陪着我在这里耗着,于是压下火气慢慢走向车子。
我一上车,赵总就叫老王开车,接着扭头对我说道:“听说那个人是你兄弟?”
我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赵总以为我心情不好,伸出胖手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别伤心,兄弟!这个社会,赚钱最重要!有了钱,给他家孤儿寡母的救济一些,也算是尽了你们兄弟的情分了!”
这话我听了很反感,却无法反驳,只好郁闷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车到平安酒店,我和小丁走下来,对赵总摆手说道:“也不请赵哥上去坐了,袁姐还在家里等着。王哥路上小心点,到家打通电话给我!”
赵总隔着车窗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半开会。最好还是去听听,今年钢材市场的变化这么大,对你们公司的生意也有很大影响,那些都是老油条,大家一起想个办法应对原料上涨,你们也能受益!”
我点头说道:“我原本就是来取经的,肯定会去,放心吧!”
看着赵总的车子扬尘而去,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胖子一定要我参加这场会议呢?按理说我是个外人,对于这种内部会议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他偏偏还拉着我去了解,他有什么目的呢?
接连两天,我都准时参加滨海钢材的洽谈会。说真的,就是充个人数,隔行如隔山,他们所谈的内容,我这个机械加工厂的业务员听来无疑像是天书。
不过我总算知道赵胖子要我参加的目的!连着听了两天的钢材价格上涨的形势分析,傻子也知道赵胖子想告诉我什么,无非是想在合同上抬价,让我不好意思拒绝,但鬼才理你,谁知道你的镀锌板是不是在涨价前进的货?我们临海也有钢材厂,我现在舍近求远来跟你签就是为了能有个好价钱,否则我大老远的干嘛跑来这里?就算你联合滨海所有的钢材企业统一价格,我大不了在临海进货,更方便!
下午散会的时候,我对赵总说道:“哥,明天我就不来了,要去部队办点事。晚上您有空咱就把合同谈一谈,要是没空的话,就等我办完那边的事再谈。”
赵总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晚上我让袁华去接你,别带小丁,有些话咱兄弟对着外人说不方便。”
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这两天小丁倒舒服,不用参加会议,整天在赵总的厂里转悠,名义上是检验钢材,其实整天和车间几个女孩子混在一起,看他谈笑风生的样子,好像已经混得很熟了。
我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倒是很羡慕小丁这样的人,虽然每个月拿的工资不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