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孩子呀……不是不懂他顾忌的地方,只是希望他能多依赖自己一点而已呀……
「嗯……」荻野腼腆地点点头,说实在话他也不是不知道清本 秀的想法,只是这一步……仍是让他犹豫得难以跨出去哪……
「对了,你下午没课了吗?」忽然想到这个时候这孩子应该不会出现在家里,清本 秀有点讶异地问。
「请假了。」开玩笑?一想到那女人可能会来这里乱,他怎麽样都不可能会乖乖坐在教室里听那些会让他睡着的课!
「既然如此……」忽然地,清本 秀脸上的笑容多了一抹狡猾。「那我们就一起去试衣吧?」
「呃……!?」这个……怎麽好像很耳熟啊……
「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走吧?」不给荻野拒绝的机会,拖着他就一路往另一间和室走去,里头已经有两、三套和服挂在展示架上,另外还有五、六个箱子堆在房间的一角。
而且……那些衣服全部清一色都是……女生的振袖和服!
荻野当场傻在门口,他大概猜到清本 秀的意图,大概是……不会吧……
「下次的公演我想让你们兄弟俩一同上台!」清本 秀的天真笑容,与荻野变成铁青的脸成了大大的对比。
我就知道……
公演时间在一个月後,荻野开始後悔在校庆的时候答应上台顶替,因为这让他没有可以拒绝公演的理由。
从那之後开始,当放学後在家的时间一直到晚上就寝前,他都必须跟翎一起练习培养默契。
真田偶尔会在一旁观摩,而他也答应要在公演之後入籍为门生,这也是另一个荻野无法绝公演的原因。
这天恰巧清本 秀不在家,荻野跟翎照常在练习,却被外头的喧哗给打断,他们好奇地拉开纸门往庭院望去,只见荻野因为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身影一怔。
又是那个女人?
他走进庭院,示意挡人的师兄弟们让开,脸上的表情又是一贯的冷、狠。
「你又打算干嘛?」荻野的语气非常不客气,他也不想对她客气。
「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你还没改姓对不对?现在还来得及不是吗?我保证以後一定会好好疼你的,阿森……」女人着急地拉着荻野的手,不过仍旧是马上被他挥开。
「带我回去做什麽?再度成为弟弟的挡箭牌吗?还是成为你捞钱的棋子?」荻野大概猜得出女人的想法,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地冷也更加地狠。
「啊……」被他这样锐利的话质问,女人大概是因为被说中的关系羞愧地低下头。
「你难道还不死心?还不想放弃?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继续宠爱阿镜,只会让他陷得更深、更无药可救吗?」荻野怒不可抑地低吼着。
「我……」女人被吼得无言以对,因为这些她都知道,但就是……
「而且这样子,伤得更重的人会是谁?你想过没有?」吼到最後,荻野的眼泪终於掉了下来,这眼泪,他忍了好久、忍得好难受……
「阿森……」清本 翎不知何时也从和室中走出来到他身边,虽然很想分担苦痛,他却只能心疼地望着荻野。
这真的是第一次,他看到坚强的荻野哭泣。
「我明天就会去把姓改掉……所以你给我出去……永远都不要让我见到你……」已经近乎崩溃的荻野指着大门的方向。
「阿森……不要这麽很心对我啊……」女人哭喊着,想再争取那微乎其微的机会。
「给我滚──!」荻野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庭院中,不只撼动着在场的师兄弟,也让女人最後一丝希望幻化成灰。
她颓丧地低下头不再出声,只有转过身踏着凌乱的脚步,慢慢步出清本家。
「请你保重……妈妈……」望着那个熟悉却又苍老许多的背影,荻野边流着泪边轻语着,而这声呢喃,也将是他最後一次,对她的呼唤……
《翡翠高校狼与羊》拾参、选择
清本 秀回家後透过翎的解说,了解方才发生的事,非常意外地他发怒了!
「那个女人!竟敢害我家阿森哭?我饶不了她!」清本 秀啪啪啪地拍着桌子,翎赶紧将茶杯拿开免得溅得满桌子茶水。
「阿森呢?怎麽没看到他?」清本 秀询问的语气忽然转柔,想起从进门到现在都没看到荻野的身影。
「我让他先去睡了,大概是因为又犯头疼了,脸色很不好看。」再把茶杯放回桌上,清本 翎有着跟他父亲一样担忧的表情。
「唉……」清本 秀长长地叹了口气,很难得不优雅地用一只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那孩子到底还要我等到什麽时候啊……」
「啊?」清本 翎一时间没听清楚清本 秀带着抱怨的呢喃。
「所以说……我这个父亲有那麽失败吗?连让他依赖我都做不到……」
「别这麽说,老爸……阿森只是害怕再受伤而已……」清本 翎轻轻地笑了笑,有时候他会对老爸意外地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