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晕倒,楚留香赶紧将他扶住。
唐一菲上前递了一粒丹药给他,楚留香喂左轻侯吃了下去,又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待了片刻,他才慢慢好转过来。
只是黯然道:“家门不幸啊,我一生只此一女,待她若掌珠,却不想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罢已是泪眼婆娑。
唐一菲叹道:“左二哥还是莫要太过伤心了,左姑娘说不定有什么隐情才会这般行事。”
左轻侯听了她的话,打叠起精神,道:“墨菊,你可知你家小姐为何要这般行事,她的目的是什么?”
墨菊打了个寒战,看了看管家,唐一菲与楚留香,又看向左轻侯。
左轻侯已明白她的意思,唐一菲与楚留香自然明白,二人起身告辞,楚留香道:“二哥,我与一菲先去客院吃茶。”
左轻侯道:“你们就坐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是为了什么。”
二人见推辞不过,只得又坐回去。
墨菊期期艾艾道:“小姐她,她与薛家庄薛公子两情相悦,可两家有世仇,两人又都有婚约在身,他们,他们便想了个法子,让小姐装病,与施小姐约定时间一起诈死,小姐死而复生后便称自己是施家庄的施茵小姐,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薛家二公子了。”
听到这里,左轻侯险些又晕厥过去,那位薛家庄的公子,不只与他们家有世仇,且fēng_liú多情,这松江府谁人不知那就是个浪荡公子。只不知自家女儿怎么眼瞎才能看上他的,还做下这般糊涂的事情,他们手段倒是好得很,竟能买通张神医前来相助。
楚留香忙上前安慰左轻侯,又道:“二哥,莫要伤怀了,明珠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呢。”
他又看向墨菊道:“你是说,那位施姑娘也要诈死?”
墨菊小声道:“是的,施姑娘另有情郎,她诈死时后就会离开施家庄,随情郎远走他方,是薛公子为她找好了可替换的死尸,只因那位姑娘现在只是病重,所以……”
唐一菲道:“你还是把你知道的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墨菊道:“婢子知道的并不太详细,只知小姐与薛二公子两情相悦后一直愁眉不展,直到有一天,她心情开朗起来,我问小姐为何这般高兴,是不是想到与薛公子在一起的办法了。小姐便说这事若要成功,还需要我的配合。”
“小姐告诉婢子,施姑娘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会配合小姐行动。”
墨菊望向左轻侯,哀求道:“婢子知道的都说了,求老爷饶过婢子的家人,婢子是小姐的婢子,只能听小姐命令行事,并非有意欺瞒老爷。”
左轻侯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去将你家小姐叫醒,让她到正厅来见我。”
墨菊还要再说什么,见自家老爷脸色实在不好,只得低头退了出去。
厅内一时寂静,唐一菲看了一眼被点住穴道的张简斋,小声道:“楚大哥,还是先给张神医解了穴吧。”
她声音虽小,但在座的都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自然都听到了。
左轻侯道:“兄弟,你且去给老先生解开穴道吧。唉,家门不幸啊。”
楚留香上前为张简斋解穴,道:“老先生莫要怪罪才好,我们并不知……”
张简斋道:“罢了罢了,也是我老背晦了,听了这四个孩子的苦苦哀求,一时心软,又想着老夫一生医人无数,还从未医过这相思病,少不得也要试上一试。都是老夫太过托大,老夫已无颜在此,这就告辞吧。”
左轻侯道:“是左某教女不严,才有今日之事,又怎敢怪到您老身上,您老还是多留些时日吧。”
楚留香道:“张老先生一生救人无数,这次也是好心,我们岂敢见怪,老先生还是多留些日子,说不定能喝上杯喜酒。”
唐一菲道:“老先生还是先留下来吧,正好有位病人需要您呢,按刚才那小丫环的言语,施姑娘另有心上人,而心上人并非左姑娘的未婚夫,那她诈死后就会离开,这样的话就该有女尸替代诈死的她留在灵堂,想必薛二公子挑中的这位女子现在还活着吧,若能救活她岂不比什么都好。”
她又笑了笑道:“你们何必将这事情看的太过严重,只是年少慕艾罢了,这种情况不过有两种结果,一是喜结连理,二是相忘于江湖。”
她侃侃而谈道:“无论哪一种,都算是一件好事。毕竟那位薛公子的风评可并不太好呢。若左姑娘执意要嫁,楚大哥前去说合便是,想必薛大侠还是会给这分颜面的,至于之前的婚事,退掉便是,没有为了履行一个婚约就要毁掉一生幸福的道理,我们多给些赔偿就是了。若左姑娘不再喜欢薛公子了,那更是皆大欢喜,至少她以后不必为自己千方百计算计来的相公是个fēng_liú花心人而苦恼。”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向门口笑道:“左姑娘。”
左明珠正隐在门口处,站了有一会了。
她听到呼唤,只得慢慢走进厅内,跪到左轻侯身边道:“爹爹,女儿不孝,不知爹爹身体不好,只想着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