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南神医‘金针渡危’叶天士终于到了。
这位老人家已年逾古稀,看上去却像个清俊的儒雅文士,这个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的容貌体态,若非他内功高深,就必然是他医术超群驻颜有术了。
众人相互认识寒暄一番后,叶神医先给柳无眉把脉,他眉头深深皱起,半晌后方道:“若非李夫人言及身重剧毒,老夫是不敢信的,你这脉相怎么看都不是身中剧毒之相,却像是积年老伤留下的沉疴啊。不知李夫人之前请的哪位名医看的诊?”
柳无眉苦笑道:“之前遍请江湖名医,均与神医所言相仿。可妾身每每毒发之时,却是痛不欲生,只当自己得了怪病,后来我夫妇有幸请得香帅前来庄中做客,由他老人家请到神水宫宫主的弟子唐姑娘。”
唐一菲道:“叶神医,我并非精通医理之人,亦不会把脉诊病,只是临出宫前,师父曾有言李夫人可能是身中罂粟之毒,而此毒乃自天竺传来。我神水宫中有记载身中此毒及毒发时的症状,均与李夫人相同,是以我才敢断定夫人乃是身中罂粟之毒。”
她将罂粟之害分说与众人听,又将罂粟之毒的解法一一说来。
叶天士道:“不想世间还有这等害人之物。老夫一生行医无数未曾遇到此毒,想来也是一件幸事。”
唐一菲道:“我们自然是希望这天下再无此物,更无人受到这种毒/药的控制与折磨。”
柳无眉道:“唐姑娘给出了解决的办法,只恨妾身太过懦弱实在忍不过这毒发之痛。”
唐一菲道:“这并非李夫人之过,据神水宫中记载,有人身中此毒毒发时为缓解痛苦,生生用匕首在身上割下七八道伤口,只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忍过这种痛苦。夫人弱柳之姿却要受此苦楚。”她叹了一口气又道:“幸而我虽不精通医理,医书却是背下大半,又翻过许多古籍孤本,我在一古籍中看到有这么一套针法可缓解身体与精神上的痛苦。只是,我并不会金针刺穴之法,只得请叶神医前来相助。”
她起身从袖中抽出两张泛黄的羊皮纸递给叶神医。
其中一份正是那金针刺穴之法及人体穴位图,第二份就是快速排毒的药方。
叶天士接过后,先看向那穴位图,越看越激动,甚至手指都有些发颤,他缓了半晌才道:“不想前人竟给我们留下这么详细的人体穴位图,老夫一生研究医理,又精通金针刺穴,一直以此扬名,被人称为神医,认识的穴位却不及这图上的详尽。有这图在,老夫可多救多人矣,若能将这图传扬开来,为天下医者所用……”他一双老眼紧紧盯着唐一菲,只恐她说出一个不字来。
唐一菲微微一笑,道:“叶神医放心,我即已拿出这份穴位图来,就再没有收回的道理,它现在已归您所有,任您处置了,若您想拿它来造福病患,还需您将它传扬开来。”
叶天士起身向唐一菲一揖道:“姑娘真是侠义仁心,老朽佩服。”
唐一菲上前将他扶起道:“叶神医莫要如此,您还是先看下这份针法与这份药方,是不是能用在减缓病痛及加速排毒上,以免李夫人心焦。”她说罢朝柳无眉眨了眨眼。
柳无眉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唐一菲拿她说事,毕竟她确实等的心焦。
叶天士再次拿起人体穴位图,仔细研读了这套针法的施针理念,及施针时所需注意的事项,又将药方拿起仔细推敲,最后道:“老朽行医多年,再未见过比这更行之有效的针法与方子了。”
他将手中穴位图递与旁边的李观鱼道:“李庄主与众位都来看看这图,说不定比老朽还要激动,只是众位切不可伤了我这宝贝啊,否则我可是要跟你们拼命的。”说罢自个哈哈大笑起来。
唐一菲道:“叶神医莫要担心,我这儿还有自己抄录绘制的两份图纸,只因怕自己绘制时有疏忽之处,便将原件给了神医,您看我这两份图与原件可有差别?”她又递了两张羊皮纸给叶天士。
叶天士接过图,捧在手中,眯起双眼仔细瞧来,由衷赞道:“姑娘真是兰心慧质,心细如发,以老夫的眼力,实是看不出这三份穴位图有何差别,你要说这三份均是原件,我也是信的。”
唐一菲笑着抽回一份图,道:“那这一份也送与您老人家吧,免的您失了宝贝再去与人拼命,那岂不是我们江湖人的灾难。”
她这话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几位观看穴位图的也都回过神来,道:“这图定是一位武道高手又医术绝佳的前辈高人所绘。”
武道高人又医术绝佳的系统心中暗笑不已。
李观鱼道:“这图我就先借用一下,我也要抄两份留着做传家宝,之后再还给叶神医。”
众人听到这里,都言要抄两份留着当传家宝,说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两日后,柳无眉毒发,叶神医为她施针,不知是这金针刺穴当真好用,还是她的心理作用,竟然比较轻松的就挺过了这次毒发。
看来不出意外自己的主线任务月内就能完成了。
这两日她也没闲着,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