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呢?报警吗?”
顾屿摇摇头,报警只会打草惊蛇,今天上午顾朗在董事会上失利,晚上他就被宋恒下药,连一天都不能等,看来顾朗真是急了。
顾朗越急,他就要越沉得住气,将计就计是最好的办法,宋恒并不知道徐依然的存在,只当是今晚顾屿运气好,侥幸逃脱而已,瓶子里的酒水是他让服务员帮忙带出来的,保证没有引起宋恒的怀疑,如果现在跟他撕破脸,顾朗并不会善罢甘休,那以后还会出现李恒、王恒……到时候更加防不胜防。
徐依然见他没回答,便自顾自地往下说:“普通的私人恩怨应该不会到给人下药的程度吧,尤其是你跟那个男生看起来关系很好。我不知道你在经历着什么,” 徐依然看着顾屿的眼睛,声音如同轻柔的海风回荡在顾屿耳边:“但是肯定都会有解决办法的,别太难过了。”
顾屿抬头看她,徐依然回她一个安慰的笑,他的心,仿佛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也许是她的安慰,也许是黑夜可以让人卸下所有防备。顾屿说:“你知道我跟你老板关系不好吧?”
徐依然心想,这个全阳城都知道吧。
顾屿仿佛看透她的心思,道:“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俩不单是互看不顺眼,而是互相抱着要弄死对方的心……”
顾屿发现原来几句话就能把他跟顾朗的恩怨纠葛讲得清清楚楚,而他这一路走来,每一步却那么艰难。
徐依然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地看着顾屿,仿佛被这暗黑版的阳城头号八卦震惊得不轻,半晌才说:“你、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到处乱说?”
顾屿说出来后心里舒服了不少,他笑了下说:“你不会那么做的。”
徐依然故意说:“你怎么那么确定?”
顾屿歪着头,把脸靠近她说:“我就是确定。”
徐依然被他看得脸发烫,她转过身往车里走:“太冷了,我要回车里。”
顾屿叫住她,徐依然回头说:“干嘛?”
顾屿说:“谢谢你今天帮我。”
徐依然笑了,她说:“不用谢,就当是报你之前救我的恩了,现在我们扯平了。”
“还有,对不起。”
徐依然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商场的事,大度地摆摆手说:“原谅你了。”
顾屿看了她几秒,突然伸手帮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徐依然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顾屿自然地放下手,对她说:“不是冷了吗?赶紧回车里。”
……
回程,徐依然一路心神不宁,顾屿倒是神态自若,到家后,还执意让她把车开回家,徐依然不肯,顾屿说:“你先开着,你不是最近要去福利院吗?到时候叫上我一起。”
徐依然点头,那好吧。
突然她灵光一现,她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福利院,难道你就是那个‘我皮肤最好’?”
顾屿拿着瓶子下了车,临关车门前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脸,大言不惭地说:“难道我不是吗?”
徐依然:“……下次我一定记得送你一套护肤品。”
顾屿笑出声,跟她摆摆手,目送她直到尾灯消失在夜幕中。
顾宅,顾朗在他的书房里抽烟,整个房间烟雾缭绕,他接到宋恒的电话,对方刚说完一句话便浇灭他今晚的期望,顾朗摔飞了烟灰缸,骂道:“这都能让他躲了?你没有脑子吗?”
宋恒低声辩解:“顾屿阴差阳错地没喝,后来他有事先走了,但我保证他并不知情。”
顾朗左右活动了下肩膀,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等我通知。”他用力把烟头在红木书桌上碾熄,对着电话说:“如果你不想毁了前途的话,最好别跟我耍花样。”
宋恒手攥得紧紧的,他说:“我知道。”
☆、24
自那之后,顾屿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对下药的事情绝口不提,他照常跟宋恒、胖子他们出去玩,神情坦荡自如,笑声直率爽朗。面对宋恒时的嬉笑打闹,与过去并没有任何不同。
抽空他有天把从酒吧带出来的酒送到信得过的私人化验室进行化验,化验室的主人是个精瘦矮小的中年人,曾经是顾明高中时代的好朋友,顾明过世后,顾屿每年都会来看看他。
方叔戴着老花镜,小心地接过顾屿手中的水瓶,示意他在外面等,便走进了化验室。
顾屿靠在走廊的墙上,望着窗外枝叶繁茂的树木,风一吹,传来沙沙的响声。
在顾屿、宋天美和宋恒之间,宋恒永远都是那个话最少的人,小时候一起玩,顾屿和宋天美从小样貌出众,又都是家中独子,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宋恒则跟他们不一样,他顶上有个哥哥,叫宋尧,不是顾朗这种半路倒贴上的,而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宋尧大宋恒五岁,从小学习成绩优秀,听话懂事,是连顾明都要顾屿向之学习的“别人家的孩子”。宋尧从国外留学归来后,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