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没接话,只是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腕搁在桌上,指尖转着百乐p500。
“反正吧——”陈家瑞仔仔细细地将江鹤打探了一番,除了那张挺会长的脸以外,全身上下都是一股令人不爽的气息。
“没什么人味儿。”
阮星轻声笑了,这个形容十分地贴切了。
“话说回来,星姐你是不是对江鹤有了点小兴趣?”陈家瑞不忘继续挖掘。
“陈家瑞。”
“啊?”
“你再继续说话,下个被刘老头宠幸的对象非你莫属。”
陈家瑞:“……”
下了课,陈家瑞刚准备讲话,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喊——
“阮星出来!”是李奇。
李奇此时倚在阮星的班门口,他烫了泡面头,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校服的影子。李奇虽然个子不高但胜在五官深邃,油嘴滑舌的性格让他的女性缘好到爆棚,阮星是他女性朋友圈的中心人物之一。
“换新鞋了啊。”阮星低头扫了一眼李奇的鞋,领着李奇往楼梯间走。
阮星的班在年级也算是很不错的班级,下课仍奋笔疾书的人不在少数,要是李奇一直在班门口骂骂咧咧,那阮星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学习班子,但并非目中无人。
“是啊。”李奇眉飞色舞起来,“这双yeezy700,三千多入手的。”
“那还杀你妈?”阮星挑眉。
“哎呀气话气话。”
阮星摇摇头:“没你爹妈,我看你敢不敢在学校这么张扬。”
“是是是,星姐教育的是。”李奇屈从。
阮星说话的方式向来很直接,不喜欢太拐弯抹角,修饰太多,但奇怪的是对每个人都很受用。
恃美行凶。
这是很多人对阮星的概括。
“到底怎么了?”
“我妈不知道突然着了什么魔说要把我送到国外去,烦死人了,说什么要让我得到改造,重新做人,你说这不是瞎搞吗?”李奇靠在楼梯旁的栏杆上,没个正形,“我在国内潇潇洒洒,我才不想走。”
“别人都想去,你还不想去了?”阮星调侃道,“不过到哪里天才的标准都是一样的,去不去没两样。”
“是啊!我安静做个草包挺好的。”李奇激动地说道,“哎,我无法舍弃小龙虾、麻辣烫、毛血旺、烧烤、猪脑子啊。”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阮星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三分钟上课,“要我蒙面劫机?”
“好啊好啊!”
“……拜拜。”阮星转头准备走。
李奇拦住阮星的去路:“哎呀开玩笑的,我妈说我这次月考考好了就啥都好商量,这次我旁边坐的是你们班江鹤,那个年级第一——”
“你要我帮你联系?”
“这个总可以吧!”
江鹤……
“我还是劫机吧。”阮星摇摇头,“我跟那个谁没讲过话,没把握帮你。”
“哎呀!你这张脸一凑过去,是个男的都下面硬心里软,肯定没问题的。”
“……”
铃铃铃——
尖锐的铃声瞬间刺穿整栋楼。
阮星的声音就杂糅极具穿透力的铃声之中……
“我试试吧。”
声音落,高挑纤瘦的身影已经朝着教室的方向大步迈过去。
阮星不爱找事做,但却答应了李奇。
权当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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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上完,作业多的如山一般堆积,八点半结束的晚自习后,还有一个到九点半的晚晚自习。这个晚晚自习,阮星一般是不上的,她更愿意用这个时间和朋友出去吃夜宵,或者上上网。
不过今天,阮母叫她回家,来客人了。
阮星胡乱塞了几本教辅在包里,拎着包大步流星地往校外走。
夜已经深了,像刚洗干净的黑加仑。轿车的鸣笛声划破了沉静的夜。阮星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鳞次栉比的高楼闪着晃眼的光,她的脸原本就十分立体,在不断变幻的光下,更精致了。
斑马线旁,她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诶。”阮星走到他旁边。
江鹤偏头,低头。五彩斑斓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像阳光穿过教堂彩色的玻璃。
他没说话。
“我朋友月考和你一个考场,你借他抄一下。”
“行。”
……就这样?
这么简单?
这么没脾气?
几辆车飞驰而过,红灯张扬,阮星的长发上绣上红色的光芒。
“看我做什么?”突然,江鹤问道。
“做/爱行吗?”阮星挑逗。
江鹤没接话,也没面红耳赤,甚至一点表情也没有,冷得可以。
“你怎么不上晚晚自习,好学生?”阮星又问道。
“跟你一样。”
“你也是家里又有事?”阮星问道,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他不是只身来这里上学的吗,能有哪门子事情?
阮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