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嚎又叫,向安觉得自己应该闭嘴。
身下突然被什么托住了自己,向安试着坐起来,发现是一片柔软的云朵,看向焕易,也被一片云给托住了,两人慢慢往下落,那嚎叫也停止了,两人抬头看去,一青衫男子抱住那人,慢慢的于他们先落下。
原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那青衫男子放开那孩子,看向安和焕易也已落下,“原来是你啊,你真的来了昆仑山。”
向安赶紧和宥璠作揖,宥璠还一礼,“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宥璠拍拍不过到大腿高的孩子,“铭岳,刚才因为你的鲁莽,撞到了人,赶快给两位公子道歉。”
铭岳乖乖的站在向安和焕易面前,正经作揖,惊讶于他的样子于宥璠那么像,宥璠自然也看出来了,“这孩子是我的。”
“那个,不是……”
宥璠摆摆手,“其中的曲折日后说与你们听,反正一切得益于帝女相助,否则,怕是……”
向安一下子陷入沉默,宥璠也知一点两人的事,一时间苦恼自己说错了话,正想如何补救,只听铭岳扯着他的袖子,一脸天真的看著他,“父亲,你不是说安宁姑姑今天会来看我的吗?”
好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了,宥璠扯着笑,蹲下,与铭岳平视,“应该快到了,你先回去等她好不好?”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你看,这两位公子都是父亲的朋友,他们第一次进来,还不知道路怎么走呢,父亲把他们带去云师长那里就回去找你好不好?”
铭岳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去,宥璠摇摇手,站起来看着神情受伤的向安和平静等待的焕易,“你们都是刚进来吗?”
“嗯,是啊,想不到昆仑山那么大,我们本想先下来找人问清楚的。”焕易后面的话没有说,宥璠了然的笑笑,“我带你们去吧,就当是赔罪了。”
焕易与向安一起作揖,“劳烦了。”
“哪里话,若你们真能留在昆仑山,我们可是师兄弟了。”
向安一路沉默的跟在宥璠后面,看着宥璠欲言又止,宥璠干脆停下脚步,“你想问什么?”
“她好吗?”到底是问出了口,向安拽紧了拳头,不想自己的情绪泄露出去,却不想从进入安宁的马车到昆仑山山门前开始,他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写在脸上了。
焕易看得出来,宥璠更加看得出来,他深知不管是域谌还是如今的向安,所求的不过是那一个人罢了,可是那个人啊,宥璠心里叹息一声,无情无爱,如同一个真正的神,可若真的无爱,岂会宁愿重伤自己,也要平复冥界,若真的无情,怎会这般帮助大风、涤乔和自己,说到底,她是因为西天锻造了几万年来的慈济心性,勉强算得上是大爱无情吧?可是一个不真正入世的神女,又如何真正懂得慈济苍生?
所以一直以来,她伤的都是自己,这种付出,于生身父母和在乎她的人来说,何其沉重。
宥璠笑笑,“我只知她回了九重天,听闻一直在帝君帝后身边。”宥璠顿了顿,又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与你而言是几年光阴,可如她而言,不过是片刻。”
向安眨眨眼睛,然后不再开口,宥璠也继续走在前面带路,焕易拍拍向安的肩膀,小声的说,“别忘了你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向安亦轻声回答,“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些失落。
所有的不言都沉默在漫山的风轻鸟语里,化成缱绻的深情只掩埋在多情人的心里。
三人很快翻越一座山,走到一处巍峨宫殿,只见那宫殿四面环山,环抱着郁郁葱葱,殿前有一个大大的太极八卦,认真看清楚,是黑白两玉铺就,跟着宥璠轻步踏入殿内,只有几人侍童模样的人在点灯或捧着经书进出,偌大的宫殿,极是安静,焕易和向安不由自主的放慢呼吸。
宥璠拦下一个捧着经书出来的侍童,“云师长可在?”
“在的,不过如今杂事缠身,眼下可能没什么时间见你。”
“既如此,那我明日再来,我是灵宝天尊座下宥璠。”
那童子点点头,“我记下了,明日巳时你过来吧。”
“多谢。”焕易与向安跟着向那童子作揖,然后退出殿外,站在殿外,宥璠不知何时变幻出一把折扇,颇为风骚的摇了摇扇子,“我们明天再来吧。”
“不是直接拜见师傅吗?”
宥璠听得向安的问话,收起折扇,“当然不是了,因着你们是凡人,得先在云师长处记下名讳,然后由云师长领着往大似山锻炼一番,如若成功出关,才能收入昆仑山的。”
“那大似山怎么才算过关呢?”
“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昆仑山鲜少收凡人入山锻造,皆因凡尘而来带着生来的三痴,要斩下尘根就得用非常法,所以元始天尊设下一个阵法,只为了锻炼凡尘之人的心性,其实大似山中的一切都是幻象,所以,你只要知道他是幻象,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勇往直前便是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