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也会被囚?”
“说来说去,孟章,如果怕这怕那,这场仗怎么打?想想六界未定时,我们是怎样在一场又一场的浴血中厮杀出来的?”
“那时与现在不同。”孟章看着执明,眼神里是从那些残酷里走出来的苍凉,“那时我们并肩作战,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一个清明太平,所以我们可以不计后果,而如今的局面,明明我们可以想办法保天吴,为什么不保?他也是我们一路走来,已经为数不多还记得那些苍凉的人。”
执明没有再说话,孟章语重心长的说,“你看看,如今的后辈,像燧迟,龄集,还未彻底成长起来,还要靠我们这些老家伙。”
执明一时沉默住,不知想什么,而后,转过身,在燧迟面前,拍拍燧迟的肩膀,“对不起,燧迟,我只是……”我只是急躁了先,天吴被困我也忧心。
“我知道,执明祖父,我知道,父亲了解你,你也了解父亲。”燧迟觉得,如若再没有办法,以对父亲的了解,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肯在悟渊面前低头。
可那是自己的父亲啊,就像孟章神君所说,如今还不到最后关头,不是非得牺牲父亲,总得想办法啊,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们连悟渊是用何种方法将父亲拿下的都不知道,该想什么办法救父亲?
地上又震了起来,这一次比先头一次更厉害,也更久,龙吟也不断,似要冲出桎梏般的挣扎用力的嘶吼。
向安似要站不住脚,扯着身旁人的衣摆,摇摇晃晃间并不知道自己捉住的是谁的衣服,然后又听见那威严伴着痛苦的龙吟声,带着龙族的威压,向安只觉脑袋被一股强力压下来,脑海里有旋涡一般的呜呜叫,向安蹲下来,觉得好些。
“外祖父,我们……”
燧迟脸上带了些急色,带着少年人对长辈的依赖和还未过多经历风雨不自持看着陵光神君,陵光神君看着燧迟,想到安宁,此刻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若安宁在,是不是不一样呢?
不。
他们这些老家伙还在,未定六界时,比这大的浩劫都经历过,一定会有办法的。
“若将青天梵雷请下来不知可行?”梵雷乃是仙者渡劫要历的最后一关,陵光神君说出此方法,只不过是想压制住悟渊,若悟渊在梵雷中仍能扛下来,怎么也得是重伤,拿下他便容易许多。
“若梵雷落下的位置不对,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自找苦吃?”
“还有,青天梵雷岂是那么容易请的,要……”
碧海
“要六界签令。”
而这六界签令在天吴处,当时六界初定,六位创世神羽化或归隐,羽化时通常留下最为紧要的东西,以泽备六界,可怎么存放起来却是个问题,天吴不忍他们羽化留下的瑰宝就这样消散,想了一个办法,把这些创世神留下的东西都融入其中,便有了这足以号令六界的六界签令。
六界签令一开始是女娲娘娘保管,后来女娲娘娘羽化,自身全部修为炼入令中,便交由天吴保管至今。
有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燧迟见了来人,忙上前,“你怎么来了?”
这时,地已经停止震动,龙吟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怎能不来,父亲的龙吟声传彻六界,我在西天都听到了。”
“见过帝女。”向安看自己扯着衣摆的人对着来人行礼,抬头一看,原是南海菏青,怪不得这衣服滑不溜秋的,向安嫌弃的放开,还拍拍自己的手,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安宁。
和凡尘不一样,她眼角的花正娇妍的开了一半,层层叠叠的花瓣缠在眼睑下,眼下有些生气,眼角诡异的染上一些红色,未施粉黛的脸上就只有这一朵花衬着这出尘的天人之姿,未饰珠翠的头上只有一抹白色绣祥云的长条松松的绑着,可能赶着过来这边,头发有些凌乱。
“见过菏青君。”
安宁和诸位神君见过礼之后,向上伸出手掌,一方方正正有着六边的牌形现在安宁的手掌,正面雕刻着许多梵文和经咒。
“六界签令!”
“安宁,这六界签令怎么会在你这里。”
安宁挥手,六界签令重新融入掌心中,“此事说来话长。”
安宁站出来,在诸位神君的对立面,“如今这六界签令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父亲手中,眼下情况危急,安宁托大,便代父亲,执掌签令。”
陵光神君、监兵神君先拱手作揖,其他两位神君也跟着做此动作,其他仙君也顺从的跟着自家神君,只听安宁声音清冷,发出不犹疑 ,令人信服的声音,
“一,请执明神君执签令,请出青天梵雷。”
“只有一半的六界签令,可以把青天梵雷请下来吗?”执明出言,看着安宁微低下头,似在思索。
“姑且一试吧。”安宁眨了眨眼睛,宽袖中的手交握在一起,看着诸位神君,继续说,“二,监兵神君在前,孟章神君在后,陵光神君聚兵力布在衍庆宫附近,龄集领神界一半兵力驻守校场,燧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