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给就茗和来仪行了一个跪拜礼。
来仪连忙扶他起来,“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沉央轻轻松开来仪的手,微笑着对来仪说,“母亲,今天来,我有一事想和父亲母亲说。”
就茗也是正经的模样,负着手,“你说。”
沉央一撩自己的衣袍,跪下,“我想随瑭臻兄长上战场,为父亲分忧,分魔界开拓疆土。”
就茗难得有些感触,一直以来,这个孱弱的儿子在他眼里一向是个即麻烦又难以割舍的矛盾的存在,不说这几万年来为了将养他费了多少心血,偏就是他私下里极其狠辣的一套便让就茗担心,若有一日,他羽翼丰满,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毒手?所以一直以来,不是没有防备的,可今天见他如此的决心,情真意切,让就茗不经怀疑自己,这些年来,自己是否真的不够关心他,一时间,即内疚又欣慰的感觉像是满溢了的父爱涌上心头。
就茗亲自扶了沉央起来,“我就茗的儿子,自该如此,好孩子,不管你想做什么,你且去做。”
“只一点,再军中不比在家,你要听从瑭臻的话,知晓了吗?”
沉央点点头,对就茗一礼,“知道了,父亲,我会谨记的。”
就茗点点头,当下让人备了酒,与瑭臻、沉央两人喝过,瑭臻便点了兵和沉央往北荒而去。
“瑭臻兄长,你为什么要请命去上战场呢,上次的伤养好了吗?”
不似在殿内的云淡风轻,听闻沉央的话,瑭臻只是暗自咬牙,“我听闻燧迟也在北荒。”
一句话,让沉央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是还惦记着重伤他的燧迟,现下,听闻北荒兵峙魔界,不过的想趁此机会一雪前耻而已。
沉央嗤笑,“就凭你?”
瑭臻睨他一眼,“太子,我知我没有你聪明,但既然你今天问到了,我便直说了,我除了想报仇,想建功立业的心也是不假的。”
沉央笑笑,没有再搭话,看着自己帐前懒散的魔君,眼神越发的阴鸷,似夹着隐隐的怒火,又似夹着如雪的寒凉。
果然不出沉央所料,北荒的兵力在进入黑夜不久,便已悄然从两侧攻进来,瞭望台上,只燃了几把火把,将瞭望台映照的在黑夜之中尤为明显,瑭臻下令取掉两盏,沉央摆摆手,示意不用。
“他早就看见我了。”
瑭臻随着沉央笑的邪魅的方向望过去,对面属于北荒的瞭望台上真的站着两个人,是域谌和燧迟,看见昂首挺胸,目光深沉的燧迟,瑭臻咬着牙,几乎想立即转身领着兵亲自杀到对面去。
“你放心吧,一个人也逃不掉。”
瑭臻挑眉,想询问似的望着沉央,沉央不答,只看着对面的人,火光映照在脸上,瑭臻竟心惊的感知到了不顾一切,倾其所有的狠绝。
“太子,妖界君主加急信一封。”
有一位魔军拿着一封竹卷上来,沉央也不回头,只道,“念。”
那报信的魔军看看瑭臻,又看看竹卷,最后还是听从指令的打开了竹卷,越读,却是越小声,“仙界紧急聚兵增加至十万,昨日申时攻入吾处,吾军不敌,死伤过万,昨夜连夜退至第一重天黄清河岸,恳太子沉央派兵援助,吾不胜感激。”
报信的魔军读完信,头低下,不敢抬起,怕沉央无端发怒,怒火殃及无辜,只是许久都未听见沉央的话,报信的魔军悄悄抬起头看了一下,沉央不知何时回过头,虽是背着光,眼睛里却是一只冒青光,一只冒红光,眼神极为阴鸷狠辣,下半身竟化成了原身,露出一截长长长,粗壮的蛇尾,那蛇尾在空中肆意席卷着,似张扬又凌厉的武器,那报信军看到如此可怖的眼神,吓的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沉央微微低下头,声音很沉吗,“去告诉她,援兵明天就到,要是再不成事,我亲自解决她!”
说完,伸出石头吐了一下信子,报信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被蛇尾又扫落在地,只极快的看了一眼,彻底化成原身的沉央,已经从瞭望台直接爬出去了。
瑭臻冷眼看着,冷哼的一声,看着几乎要瑟瑟发抖的报信军,“还不快去?”
“是。”说完,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跑开,瑭臻看着沉央的身影已经走远,又看看对面的燧迟,眼眸一暗,极阴冷的笑了一声。
重圆
驻扎在黄清河岸的仙界士兵被妖界突袭了,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仙界许多兵将都没有将这些不入流的侵扰放在眼里,却不曾想就因为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妖兵,险些让自己吃了大亏,只见那些妖军有些身高奇高,堪比两个人的身高,做前方督战和传信,有些又奇矮,比寻常人皆矮了半截,至多只有大腿高,便在后方投掷火球羽箭。
偏就是这一群随便拼凑起来,简直像是胡闹一样,不知打哪来的妖军,将仙界杀了个措手不及,几乎防御不及,甚至学着妖军退营一般的不过几个时辰便撑不住了,退回了第二重天,但是妖军却没有乘胜追击,等仙界退至第二重天时,那些妖军便又全部匿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