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评委们都无法投票,这首闻所未闻的词牌让他们也是惊讶万千,他们无法、也不愿意立刻评价这首词的好处,而偏偏的,他们甚至根本找不出这首新词牌的错处,这才是最令人感到心情复杂的事情。% し
最为激动的,却不是一脸黯然的兰君惜,而是二皇子卫虞亭,他陡然起身指着兰君芙怒喝:“这是抄的!一定是她作弊!她明明胸无点墨!醢”
卫虞亭都出面了,本就嫉恨的兰君惜自然会一唱一和:“对,也许是之前就知道了考题”
她话说到一半,已经被众多鄙视的目光快要淹没了,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众怒,兰君惜声音小了一点,改口道:“或者这个词牌以前她就见过!”
这话兰君芙还没生气,九位评委已经怒了,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写签、收签、抽签,整个流程完全透明,上有皇帝监督,下有群众作证,更别说评委之间也有竞争力互相盯梢,谁会作弊?谁敢作弊?
卫国二皇子他们不好逾越身份批评,兰君惜却也是参赛学子有资格批评的。
“这位是二皇子侧妃?”俞谦不客气地亲自批评兰君惜,他只觉得这一届自己的老脸已经被自家人丢的一干二净了,说话语气颇重极为不客气,“请不要怀疑评委们的公正,更不要怀疑评委们对于文学的忠诚热爱。”
皇帝怒了,手按在龙椅扶手上按得青筋暴露,若不是碍于众人面前要维持皇室威严,他都要怒吼咆哮了,按捺着怒火,皇帝声音冷冽简洁:“老二,坐下!缇”
卫虞亭被身边的太子大哥强行按的坐下,他惨然地在座位上瘫坐着,失魂落魄一般,反复呢喃着:“她明明胸无点墨明明是木头小姐她明明还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为什么为什么”
在卫虞亭的落魄不解中,评委们已经迫不及待直接挑出兰君芙的曲作欣赏了,整个魁星盛典的第一场就成了兰君芙的各人独秀。
“哦哦,是《山坡羊》啊,不错不错,老夫也喜欢这首曲牌。”钟湘文笑眯眯,和蔼的模样跟之前锋芒毕露处处酸溜溜的模样判若两人。
《桃花诗》可谓是击到钟湘文的软肋了,越国人颇爱桃花不假,钟湘文自己就写过很多赞,却觉得唯有谨王妃的这首诗最是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大隐隐于世,狂士何必在意世俗偏见!后来的《望海潮》又是让他胸怀激情起伏一番,一名女子,竟然胸怀如男儿一般洒脱不羁,慨然大气,他欣赏的简直想把人抢回越国去了。
诸葛殊呸他一脸:“小蛮腰你少跟我大秦的谨王妃找借口套近乎了!我大秦谨王妃可跟你越国没什么关系!”
“诸葛说的是。”俞谦老神在在,抚须笑着自己倒开始攀亲戚了,“谨王妃倒是跟我卫国有关系,这可是我卫国嫁出去的昭和公主呢。”
“呵呵,谁说谨王妃跟我越国没关系,婳苓公主跟我们当今陛下可是亲堂兄妹,谨王妃跟我越国无忧公子是表兄妹。”
“”诸葛殊被饶晕了头,反应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哦,前周那档子事啊,越国开国皇帝是前周末代皇后文思皇后的亲兄长,文思皇后嫡女婳苓公主自然跟越国现任皇帝是亲堂兄妹,然后各自的第三代也就是表兄妹了。
听到这话,澹台无忧颇有些期待地看向兰君芙,却见她面色一丝波动都没有,显然对这门亲戚完全没有心思。他失望地挪开了目光。
诸葛殊不以为然撇撇嘴:“小蛮腰饶了半天?说些啥?莫名其妙!我大秦的谨王妃,跟你不熟!”说这话时,他还是特意看了看谨王妃的面色,见她果然无意,才放下心来,他可不希望一次出国比赛,把王妃给比丢了。
李木子温和的笑着看着斗气冤家的斗嘴,自己拿起兰君芙的曲作,悠然的声音念了起来:“一头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钟湘文中了毒一般,自己没拿到曲作,开始翻兰君芙的最后一张试卷,赋。
然后钟湘文就傻眼了。
“赋呢?”他拿着那张只写了国家名字的纸张,左看看,右看看,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有把那几近空白的纸卷看出花来,“白卷?”
一直笑眯眯跟兰君芙抛媚眼的蔺玉麒插话道:“谨王妃莫不是觉得没有主题可写?”赫连云鸾那个长得丑的天天陪着芙儿,芙儿看着他就没有灵感了,论美貌赫连云鸾哪比的上自己。蔺玉麒不要脸的当众自夸,“写在下啊,蔺某可是一顶一的美人~保证给你无限灵感~~~”
兰君芙连白眼都懒得翻了,面无表情瞥他一眼:“谢谢,我夫君比你俊美。”
呵呵呵呵,诸葛殊笑得在心里点赞,说得好!
对付这种明显想要挖大秦墙角的人就是要这样,简洁犀利,一招致命!
兰君芙倒是坦诚交待:“来不及写了。”嗯,还有原因是作弊器不管用了,赋的字数太多,记下来的基本都记不全,与其打补丁一样的弥补,不如直接交白卷放弃。
“不,谨王妃已经交卷了。”中年美大叔丁笙巧舌如簧地赞美,“赋的主题是‘美人’,王妃正是最好的答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