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饶是汇源经历了大风大雨,也没受过这样热烈的目光,愣了愣,便笑着点头:“小宁所说的是真的,老和尚没事干,可以教教孩子们认字,就当是借住费了。”汇源补充了后一句,毕竟他不是想通过教书收取束脩的,这句话正好说清楚了。
乔老爷子回过神来,也不由得激动道:“汇源大师,您来教自然是好的,只是束脩可不能不收。”这可不能占人便宜,在乔老爷子的观念里,不该欠人,人就该安守本分。
汇源摆摆手,解释道:“真不用束脩,这段时日多有打扰,而我与小宁十分投缘,本来就是想着教她的,现在小宁让我干脆教多几个人,这总归是没什么,况且老和尚只是闲散地教孩子们识几个字,可比不得学堂里的那些先生们。”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脱便生分了,乔老爷子便笑道:“那乔家便谢过大师了,你们这些孩子也该如对待老师般对待汇源大师,日后不得无礼!”
“是!”乔家小孩异口同声道。
本来是说好的汇源教乔家小孩子读书,但临到头了,却变卦了。
黑线地望着家里的一溜小萝卜头,乔初宁是头疼的,也怪乔子水这个多嘴的,出去跟小玩伴说了句嘴,到最后全南临村便知道刚来乔家暂住的汇源大师要教人认字了,这下可好了,有了这好机会,谁还不上赶着找上门来?
南临村的村长便受了村人的委托,上乔家门来商量,最后经过汇源的点头,南临村里有小孩子的都将人送过来了,这也就造成了乔家开起了临时的学堂,得亏乔家院子不算小,才能装得下这么多的萝卜头。
因着汇源暂住在乔家,实在的村民便也将一些礼节性的东西让孩子拎着送到了乔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就是几把蔬菜、一小袋面粉及干粮之类的家常东西,乔家推脱不过,也只得帮着汇源收下来。
饶是乔初宁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南临村乔村长的老奸巨猾,几句话便说服了汇源应下这件差事,她是不知道大人们关起门来说了什么,但出了门的每个人都是一脸笑容的。
那天傍晚,乔村长晚饭都没吃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乔家,开口便是借一步说话:“老乔,汇源大师,我是厚着脸皮过来请求的。”
直来直去的乔村长倒是颇得乔初宁的赞赏,南临村运气不错,有这样以为公平公正的村长,但是能不能别拿那种看金子的眼神看着我?!乔初宁每次见到乔村长浑身都是不自在的,仿佛她就是金山银山,要不是怕闲言碎语太多,乔初宁认为这位村长绝对会将她供起来!
果然,人太受欢迎也是一种折磨啊!乔初宁四十五度角望天,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汇源拿小棍子敲了敲乔初宁身下坐着的小板凳,严肃着脸:“乔小宁,集中注意力,我刚才教的是什么字?”
猛然被人打断沉思,乔初宁倒是不慌不忙地瞥了一眼“先生”汇源,心里暗想,装得还挺像模像样的嘛,又瞄了瞄汇源在村民合力临时弄出来的小木板上写下的字,啧啧,这根本难不倒她,但好歹要给汇源面子,便道:“人。”
听到乔初宁准确无误地说出来,汇源一噎,狐疑地望了望神情自若的乔初宁,难道真是天资聪颖?虽如此,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上课需认真听讲,不可走神。”
乔初宁:……汇源当起先生来不是像模像样,而是这家伙根本就是有当严师的潜质吧?
待乔初宁安安稳稳地坐回小板凳上,便感觉这读书的气氛不大对,好家伙!你们这些小屁孩眼里的东西不要以为她瞧不出来,羡慕啥?担心啥?
乔子文敲了敲乔初宁的脑袋,低语:“小妹,好好听先生教学,你这样爹娘爷爷奶奶他们都会担心的。”说完还示意乔初宁看看某处隐秘的小角落。
乔初宁顺势一瞄,立马摆正态度了,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摆好,她可是好学的乖巧的小姑娘!
接下来汇源每次新教一个字,点名起来回答的人里总会有乔初宁,次数多了,乔初宁心里还牙痒痒了,果然不能太给汇源脸面!这里有这么多的花骨朵等着你教,干啥盯着她啊,不行,他们必须得谈谈!
第一次教学顺顺利利地结束,乔初宁当即找了汇源到小角落里,直截了当道:“汇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记忆力很好,你说一两次,我便能记住了。”
乔初宁话没有说得太满,其实她前辈子还真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才,而且这大杀器还跟着一起过来了,更何况这些字她都是认识的,现在跟着一起上学都是为了装样子,所以说,就让她安安静静地在学堂里装做矜持的淑女吧。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