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样的体面人,才能称得上一句贤内助啊!”
杨绮霞笑:“你又埋汰我了。罢了,我也不和你多说,县主估计走远了,我得赶快出去追她。”
兰泽亲自给杨绮霞打帘子,将她送到屋外。临别时杨绮霞又是一番推让,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了很久。
而另一边,楚锦瑶发现杨绮霞没跟上来,说道:“先等一等,杨家姐姐还没追上来。”
县主等人只得站在原地等。县主等的百般无赖,就过来问楚锦瑶:“我听说上次你好像把什么东西落在王府了,后来找到了吗?”
其他人听到县主的话,眼光都朝楚锦瑶的方向看来,楚锦瑶趁着这个机会,故意说:“找到了,说起来是我唐突,我把东西落在家里了,等到了王府才想起来,还以为落在了王府。叨扰了大家这么久,实在过意不去。”
楚锦瑶的随身荷包涉及到她的名节,她不敢冒任何风险。那个荷包她让人好生收着,再也不用,可是为了永绝后患,楚锦瑶还是编出一套新的说辞,只说自己丢在家里,当着众人面说出来,省的其他人再用这件事做文章。
县主点了点头,显然没放在心上,而楚锦妙唇边却溢出一丝冷笑。
然而楚锦妙自己也很害怕提及当日的事情,所以即便她知道楚锦瑶撒谎,也不能跳出来拆穿。恐怕楚锦瑶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楚锦瑶三言两语解释了荷包的事情后,就掠过这个话题,引着县主说起新的事情。她说着说着,突然心头一寒。
不对,那日楚锦妙和三姑娘都说,她们在更衣院子门口遇到一个小厮,觉得对方很奇怪,这才拉住对方纠缠。既然楚锦妙这样说,那这个小厮就不是楚锦妙安排的人,六姑娘只是坐收渔翁之利,并没有干涉楚锦妙的计划,所以这个小厮也不是六姑娘的人。
能莫名出现在女眷更衣的院子门口,还是一个明摆着有问题的院子,可以说这个小厮绝不是偶然当差路过。如果不是楚锦妙也不是六姑娘,那么这件事情就有些严重了,这个小厮,是谁的人?
“楚锦瑶,你在想什么?”
楚锦瑶被县主的声音唤回思绪,她勉力笑了笑,说:“我没事,刚刚想事情走神了。”
“站着还能走神。”县主嘟嘴道,“行了,霞表姐已经跟上来了,我们走吧。”
到了县主的屋子,她们几个热热闹闹地下棋,而楚锦瑶总有些神思不属。
她似乎漏了一个人,还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幕后之人。六姑娘设计中计,以为自己全身而退,其实真正全身而退的,另有其人。
螳螂捕蝉,黄雀却不止一只黄雀。
那日幕后人将小厮安排到院子里,看到没人才急匆匆往外走,那么他们本来,想做什么?
楚锦瑶光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县主又输了一盘棋,恼羞成怒将棋子一把推倒,赌气道:“没意思,不玩了。”
其他人赶紧围过来说好话,而这次县主却没那么容易被哄好,她见楚锦瑶一人呆呆地坐在窗户口,干脆跑过来跨上坐塌,斜坐在楚锦瑶对面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会下双陆棋,不好过去败兴,就在这里观战。”楚锦瑶尽力让自己笑的毫无破绽,说道。
“看多没意思啊,你不会的话我教你!”
楚锦瑶赶紧推辞,她即便不懂,也能看出来县主下的非常烂。楚锦瑶可不敢让县主教她。
县主坐在塌上,晃着腿说:“现在都二月了吧!正好,等再过几天,就该准备我祖母的六十大寿了。到时候才是真的热闹呢!”
老王妃的六十大寿,楚锦瑶也有所耳闻。这算得上是整个太原,更甚者整个山西的大事了。楚锦瑶可以想象到那个场面,必然是宾客云集,名流荟萃。
不过……今天还没开课,县主就已经开始惦记老王妃的大寿,她们当真是过来陪县主读书的?
楚锦瑶的担忧没错,王府的闺学没上几天,整个怀陵郡王府都陷入筹备大寿的忙碌中,丫鬟下人都急色匆匆,王府里人来人往,喧闹非凡,这种时候,怎么能奢求县主给你好好读书?
因着老王妃的大寿是绝顶大事,一个月内整个王府都在忙这件事,府里又是大兴土木又是搭棚子,直到快四月了,花园里的动静才消停了一些。
此时,楚锦瑶屋后的蓝花楹已经开出清梦一样的蓝紫色花朵,荷池也早已解冻,泛出柔柔的春波来。同时,距离老王妃的六十大寿,也非常近了。
四月初五,怀陵郡王府的客房已经全部住满了,每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老王妃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日请安都能看到许多人,她笑的嘴都合不拢。今日距离正式大寿还有三天,但是客人已经来齐了,住的太远、或者实在脱不了身的,都托了下人送来寿礼,而其他离得近的客人,也遣人上来提前走动。
能来这么多人,老王妃和郡王妃都很开心,老王妃作主,今日准备十张席面,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她们也能提前热闹热闹。夫人太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