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想问问,给白乐师找的住处怎么样了。”
“回夫人,眼下有两处是挺不错的,一处在府上偏房,一处离府上不远处的竹林边上。”
“竹林?”
“是,是从前一位乡贵的居所,后来那人去世之后,那竹林划为府上所有。不过地处偏僻,鲜有人去。”
“白乐师是喜清净之人,一定会喜欢那里,就定在那里了。”
“是,夫人,奴才命人收拾几日便可。”
“行,那你去忙吧。”
阿吉退下后,若黎道,“夫人,奴婢去给您泡花茶。”
这阿吉还未走出门口,若黎便叫住他,“你最近有何心事?”
“若黎姑姑说笑了,奴才都是为主子办事,也是为主子所愁。”
她轻轻摇头,“从前,你办事最是麻利,不用别人说也早早的全都做好。如今,不过是找住处的事,你怎会还需夫人提醒。阿吉,发生了什么,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是,是凝香。”他脸色垮了下来。
“凝香怎么了?”
“我与凝香的事整个府上都知道,却不知她哥嫂怎么也得知这回事。天天来府上找凝香,竟找她询问嫁妆,还嚷嚷着我给他们尽孝心。凝香顾虑我,不让我与她哥嫂见面,每次都不欢而散。谁知这两人回回都要来闹她一顿,说话又咄咄逼人,凝香都被他们给气病了。”
“真是一对无赖,把她卖进府不管她的死活,眼下她快成亲了也不忘来敲诈一把。你这傻子,怎么不去禀告夫人呢。”
“夫人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了,这是凝香的家事,奴才不能再让夫人为难。”
“哎,这坏人做错事还能告他进官府,最怕这无赖纠缠,怪不得你心里不好受。”
阿吉道,“都是奴才没用,让凝香受这种气。若黎姑姑,这事别告诉夫人,奴才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凝香,让她早日摆脱这困境。”
“好,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知会我一声。”
“多谢若黎姑姑。”
若黎在心中长长的叹一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等到若黎端茶进去,姚乾乾却又准备出门,“夫人,夫人您这是要上哪去?”
“去告诉白乐师一声啊。”
“夫人对这白乐师可真上心。”
“那是自然,他是京都名人,可不好怠慢。而且我啊,是他的颜粉。”
“这是什么意思啊。”
“哎呀,懒得和你解释。你在家看着家,让喜言陪我过去。”
“怎么不要奴婢陪?”
“怕你失态。”
到了那白乐师住处,外面无人,她直径进了去。
房中那人一袭淡青色衣衫,正在屋内低头抚琴,唇红齿白,翩翩君子,就那样坐着,就好似一幅画,姚乾乾在心里叹了无数次,
好好看啊。
“夫人,你笑什么呢?”喜言这没眼见的开口问。
她这一问,姚乾乾回神过来,白乐师也已起身,双手恭着行礼道,“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白乐师,你这屋里,伺候的人呢。”
“哦,草民不需要伺候,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他们没有怠慢你吧。”
“没有,不过是草民一向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
“那就好,对了,你新的住处已经找好了,过几日便可搬进去,你一定会喜欢的。”姚乾乾豪气的开口。
“新住处?”
“对啊。”
“多谢夫人美意,不过草民住在这里,已经很好,不必再劳烦。”
姚乾乾摆手,“不劳烦不劳烦,反正那房子空在那儿也没人住,这屋里这么小,住着怎么舒服。我既然重新管家,自然要府上的贵客满意才行。”
“可······”
“不要说了,就这样定了。”这么一说,姚乾乾感觉,自己有点像包养小白脸的富婆啊。
在桌前坐下,她抠了抠手指头,问道,“白乐师,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失礼。不过我听说,你打算在府上长住,你的花音楼,出了什么事吗?”
“是,那夜走了水,所幸无人受伤。”
“走水了?是别人故意纵火?”
“不是,起因是从厨房开始,因为准备一道新菜用了火炉,晚上没有关严,才酿成大祸。”
“那财务方面的损失?”
白无戚苦笑的摇头,“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无人受伤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果然,是她很俗。不过本来嘛,钱财在她眼中就是重要,仅仅次于人命。没了钱,这世道多艰难啊。
喜言乐滋滋道,“白乐师在京都这么大名气,丢了花音楼,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抢着要白乐师入府呢,还是咱们相爷的动作快。”
“是哦,你别灰心,这点小事打不倒你的。”姚乾乾站起身,“那你练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