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就放心了。”
她握住无忧的手,拍了怕,“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两人好。这一次,就听哀家的,不要去,等哀家的消息,好吗?”
不让她见阿齐,是为他们好吗?无忧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太后可能并不满意她,突然这个想法略过。她赶紧摇摇头,恭敬道,“是,无忧知道了。”
进去之后,宇文齐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兵书,心思却全然不在那上面,见她进来,“皇祖母······”
“行了,老实坐着。”她看了看外面,“你都听到了吧。”
“是。无忧已经来了很多次了。”宇文齐面露难色,于心不忍道。“皇祖母,不如让孙儿去和她说清楚······”
“你还不明白吗?太医说了,那一箭再偏差一点,就可以要你的性命!”
太子坠马,这是对外界的说法。实则,太子宇文齐在猎场忙着追赶自己的兔子时,早就被别人当做猎物。只是他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
“哀家之所以不声张,是在等你做出决定,对你们两人都好的决定。”
“无忧说,她准备好了。”
“是吗,她知道这次的事,不过是数不清的明争暗斗中的小小一件?她知道帝王家的孩子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要冒多大的风险,甚至,要背负多少的罪恶吗?”
宇文齐只觉得心痛至极,“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对吗?告诉她看到的,不过都是假象。”
“是,但那样有风险。女子为了情都会做出糊涂的决定。阿齐,你也不要糊涂,记得我刚开始和你说过什么。”
“您说我们不会在一起,和无忧的婚约,是对我的一切试炼。”
“哀家让你好好对待她,让你们相爱,然后你要放手,明白这种痛,和你所舍弃的,会让你更加清楚自己的目标。自古不是君王无情,而是情字,让人懦弱。君王的情,要深埋心底,要连自己也发现不了。”太后一字一句的开口,“当初答应的事,你只做了一半。”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宇文齐出声,发现自己都哽咽了。
他自幼什么都不缺,天资聪颖,所有人都说,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太后是他的启蒙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她便告诉他,你要成为你父皇。
他不懂父皇有什么好,总是严肃着脸,不苟言笑,别人在他面前都像见了猫的老鼠战战兢兢,他听到别人对父皇说过最多的话便是——“皇上饶命!”
他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他说,我不想听别人说饶命,我想让别人喜欢我。
她说,傻孩子,喜欢是不长久的,敬畏才能让人永远服从。你生来与别人不同,你要走得高,走得远,要舍弃那些粗陋的亲近,舍弃你的喜欢。
宇文齐很听话,他舍弃了很多东西,一个女人而已,也没什么难的。所以当初答应皇祖母的时候,才那样笃定,几乎连想也不用想的回答——“我不会与她成亲!”
在与无忧的相处中,他不知什么时候用了真心。也许是无忧太过特别,和他以往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他觉得从前那些虚伪的礼仪根本不适用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个女子吸引,在他心里,她早就是他的太子妃了。
他说过解除婚约,那是他害怕了,害怕真如皇祖母所说,爱上后再舍弃,是一种撕裂的痛苦,但能让人成长。
他已经隐约能触碰到那种痛苦,所以他想就此罢手,对她,也未免可以减轻伤害。
但如今,他还是要狠狠的伤她了。
“你好好想想,不要浪费太多时间。”一会儿又道,“若是太闷,让渐儿来陪陪你。”
不知端坐了多久,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原来是宇文渐来了,端着午膳。
他展开一个苍白的笑容,“七弟,你来了。”
“哦,我在路上还遇到了无忧郡主,她让我带了一张纸条进来,说是······”
“不用,扔掉吧。”
“四哥,这是无忧关心你啊,她,她肯定希望你能给她回信。如果你想写的话,我可以帮你给她,不会让皇祖母发现的。”宇文渐慢吞吞道。
宇文齐仰天长叹,“没意义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结束什么呀。”
“我和无忧。”
“你,你们。”宇文渐这次发现,他手上还端着饭菜,赶紧放下,把纸条压在托盘下,神色惊讶道,“怎么回事,无忧她可还在担心你的病情呢,四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你这样无忧无虑的,别人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只会想疼你。无忧,我只是希望她没有忧愁。”他咽了咽,喉咙痛得厉害,“但是如果她入宫来,无忧这个名字,只会显得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现在才传上文,心塞塞
☆、分别
凉亭内,无忧刚刚赶到,便瞧见那个她担心的人,“阿齐,你怎么出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