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吴淞见状,便也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吴淞又给他倒酒,又给自己倒酒。
终于,叶大鲁开口了,哽咽地说道:
“兄弟,老哥怕死,对不起你。
对不起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但是,大哥已经在长城抗战中,已经断了一臂,
也算是有功之臣。
这样吧,你给大哥留下三十人,其他的兵,你带走。
若是全部人,你都带走,大哥也难活,行吗?”
吴淞感动地说道:
“大哥有心了。
行,谢谢大哥!
每次小弟有难,都是从大哥手里扩军壮大队伍的。
大恩大德,小弟永不敢忘。
现在,小弟连敬大哥三碗酒。”
叶大鲁不待他端起酒碗,便自己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吴淞只得自己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放下酒碗,叶大鲁难过地说道:
“行啦,兄弟,大哥知道你酒量不咋滴,别再喝了。
现在,你随大哥去集合队伍。
晚上,大哥设宴,为你壮行。
将来,抗战胜利了,大哥希望你能回来,看看大哥和你的三位嫂子。”
吴淞激动泪下,站起身来,向叶大鲁和他的三位夫人,立正敬礼,然后转身而去。
叶大鲁起身,望望三位夫人,她们都是眼眶泛红,珠泪欲滴。
这沙场拼杀的事情,谁知道有没有明天?
她们也怕死,也不想叶大鲁离开叶蓬山。
但是,她们也敬重抗战英雄,尤其是对知根知底的吴淞义弟。雅文吧
叶大鲁转身而去,走出山洞,集合队伍,分给吴淞一百人枪,自己留下了三十多人枪。
当晚,叶蓬山寨杀猪宰羊,隆重为吴淞等人壮行。
吴淞和薛平分别率部,连夜下山,各赴战场。
路上,潘今莲发现薛平不见了,队伍人员减少了,便问吴淞怎么回事?
吴淞笑道:“薛平他们回五峰山脉了,替咱们打前站。”
继而,他又沉重地说道:“大师兄被西门近那畜生害死了,这个仇,我肯定是要报的。
几个月过去了,鬼子放松了警惕,是时候,我们打回去了。”
潘今莲一怔,蓦然横手,拽住了吴淞的手,停下脚步,骂道:
“放屁!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放不下扈青那贱人。
你肯定是派薛平他们去给桃花寨解围了。
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想三妻四妾?
我告诉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姑奶奶绝不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火药味和醋意混杂在一起,很浓!
吴淞难过地说道:
“今莲,别这样。
我从来没有三妻四妾的龌龊念想。
但是,你也知道,国难当头,山河破碎。
桃花寨也是一支抗战的队伍。
是咱们的友军。
如果能联合他们抗战,我们的势力大增,就有机会给五峰山脉一带的鬼子致命一击。”
潘今莲气呼呼地说道:
“让你的狗屁大道理见鬼去吧!
姑奶奶不听,就是不听!
咋滴?
就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吴淞为难地说道:
“可我,并没有去见她。
我现在是率部去微山湖,去接应我的大徒弟薛建。
现在是国、共合作,统一战线,联合抗战。”
潘今莲闻言,更来气了,甩手就给吴淞一记耳光。
“啪!-----------”
“哎哟!-------------”
吴淞惨叫一声,伸手捂腮。
潘今莲流着伤心的泪水,泣声骂道:
“畜生,你以为你和郑倩那点破事,我不知道呀?
你这也为女人,那也为女人,
你还有什么颜面谈什么抗战?哼!”
她伤心地提枪跑开了。
雌虎和支援大队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赶紧的向她追去。
吴淞孤伶伶的站在山下,任由夜风吹干脸上的泪水。
良久,警卫员跑步回来接他,说道:
“营长,咋啦?快跑啊!
不然,我们就跟不上大部队了。
大部队也跟不上你了。”
吴淞回过神来,急急和警卫员一起,跑步追上大部队,赶赴微山湖一带,和鬼子展开浴血奋战,接应薛建和郑倩等三十多人出逃,回奔鸡公山。
“呜呜呜-----------------------------”
潘今莲提着狙击步枪,奔跑一会,又停下脚步,蹲在路边草丛里,放声大哭。
支援大队和雌虎追上来,一名老兵紧张地问:
“师母,咋回事?”
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是营长,营长是吴淞,大伙习惯了称呼吴淞为营长或是师父,也习惯了称呼潘今莲为师母。
雌虎张嘴去咬潘今莲的裤管。
潘今莲抹抹泪水,侧身伸手,轻抚雌虎的脑袋。
她忽然想到,吴淞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如是不救出扈青,不驰援桃花寨,将来特务营也会失去盟友,失去一股武装势力的帮助。
都在打鬼子,谁能保证仗仗都赢?
谁没过三长两短?马失前蹄?
对,我陪薛平他们去救扈青,反正不让吴二去见扈青就行了。
或许,我救了扈青,她会从此感激我,不和我争男人,她会从此知难而退呐!
潘今莲想到此,便站起身来,抹抹泪水。
她死要面子地说道:“老少爷们,我和你们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