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之地,虽然说是太祖兴起之地,多年来皆是颇为繁华,但每个云州之人在因此而自豪之余,同时却也皆为云州一地的文化不兴而深深自卑着。|/\uctxt.c-o-m/\|
自楚朝立国百余年以来,云州之地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个可被世人承认为“大家”的文人,朱瑞德虽然在文坛颇有声望,但他本身是京城人士,只是被外放到云州为官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云州之人对那些顶尖文人,反倒是最为追捧。但云州之地从无顶尖文人,却也皆是他们的心中永远的痛。
而近一年来,萧漠的突然横空出世,短短一年间,连出《中庸新解》、《问儒》、《自扰词集》三书,已是博得了“儒学大家”、“顶尖词人”、“楚朝第一才子”等等诸多云州之人想都不敢想的称号,云州之人又如何会毫无反应?
更何况,萧漠虽说是寰州之人,但这些年来一直在云州居住,在云州参加的科举,又在云州成名,却也算是半个云州之人,所以云州之人在为萧漠的兴奋狂热之余,却又有一种不同与往的亲切和骄傲。
这一年来,“我们这里的萧漠大家”,已是云州之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每个人都在为萧漠的横空出世而兴奋莫名。
然而,萧漠虽然已是名扬天下,但在云州之地却是无比低调,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却很少有人知道萧漠的相貌。
也正因为如此,当众人误以为张衍圣是萧漠后,瞬间就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兴奋与狂热。
而事实上,以张衍圣那俊美的面貌和雍容的气质,相比较萧漠的内敛略带冷淡,确实更符合众人对萧漠的想象。
一旦人们狂热起来,其所爆发的力量是无穷的,护在张衍圣四周的几名壮汉虽说是练武多年,身体强壮,但在无数人的挤压下,却也狼狈不已,险之又险的将张衍圣护在中间,行事岌岌可危。
“萧漠大家,给我题一副字吧,我会把它当做传家宝珍藏的!!”
“萧公子,我这里有自己所写的论策三卷,还请您给评判一下!!”
“萧大家,我早已在云鹤楼摆下了三桌酒席,还请萧大家卖个面子,一同应宴……”
看着眼前兴奋拥挤的人群,张衍圣当真是哭笑不得。
才名早扬的他,即使在京城之地,也是尊贵无比,被无数人所推崇,万众瞩目,像这般被误认为他人的情况,生平还是第一次出现。
刚开始张衍圣还试着解释自己并非萧漠,但很快就发现,他这是在做无用功,他无论如何解释,也没有人听得进去。
另一边,肖桓、范贯等人也是面色古怪,看着身边的萧漠哈哈大笑。
范贯笑着说道:“子柔,你的名气太过响亮,实在是害人不浅啊。”
肖桓也点头笑道:“是啊,子柔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公布自己的身份,将那位公子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萧漠却缓缓的摇了摇头,眼神至始至终都没离开那张衍圣一瞬,此刻听到范贯肖桓的打趣后,轻声说道:“两位兄长不要乱说,那人的名气,丝毫不下于我。即使没有我的出现,他也会引起无数人围观追捧的。”
肖桓范贯皆是一愣,萧漠现在声望如日中天,能与萧漠齐名的,甚至比萧漠声望还高的,自然不是没有,但多已是闻名文坛多年的文豪大家,却绝无一个是与萧漠的年纪相当。
看着两人疑惑的神色,萧漠终于将眼光从张衍圣身上转开,轻轻笑着解释道:“你们难道忘了京城中那位楚朝第一天才了吗?”
肖桓、范贯两人皆是身体一震,齐齐失声反问道:“你是说,那人是丞相张谦之孙张衍圣??!!”
萧漠缓缓点了点头。
看到萧漠确认,肖桓、范贯两人也顾不得去猜想萧漠为何会知道张衍圣的身份,皆是直直向着张衍圣看去。
要知道,张衍圣早在三年之前就已扬名天下,再加上张谦多年来的刻意宣传,与突然横空出世的萧漠相比较,或者一时之间风头被萧漠所压,但其天赋才情,却是更加深入人心。
而就在此时,被无数人围堵之下,眼看一众壮汉所组成的防护圈就要被破,张衍圣终于不耐,冷哼一声,说道:“秦君!!”
随着张衍圣的话声落下,一名一直紧随在张衍圣身后,面色冷峻身材瘦小的男子,对着张衍圣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前一步,挡在张衍圣面前,突然仰天长啸。
“嗷~~~~~~~”
任谁也没想到,这名身材瘦小的男子,竟是能发出如此浑厚强大的吼叫声,瞬间压下了人群间的喧哗,震住了这些颇为狂热的人群,而离他较近的人,在声浪冲击下,更是一个个面色惨白,接连后退。
张衍圣的危机,也因为这一声巨吼,瞬间接触了。
只见张衍圣在众人稍静之后,拱手向着众人说道:“各位乡亲,在下乃京城人士,路过此地而已,确非萧漠,各位认错人了。”
说完之后,在众人依旧震惊之间,张衍圣就领着一众仆从护卫,向着人群之外挤去。
而在那名叫秦君的男子冷冷注视之下,所有仍想要围堵张衍圣的游人,皆是觉得身体一冷,仿佛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再也不敢靠近。
而就在张衍圣即将离开人群之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公子的才情如此之佳,却不留姓名就匆匆离去,未免让人遗憾。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灯谜,还请公子猜解一番。公子既然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