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对你仁慈,就是对我最大的残忍。”慕瑾立刻说道,话语满是冷漠和疏离。
风吟听到这句话笑了:“那不就行了,所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慕瑾看着风吟,在他漆黑的眸孔中,他除了看到风吟的冷嗜和阴蛰之外,便是正常人不会有的偏执和疯癫。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慕瑾说完掀起月牙色的莲花裙摆便打算离开。
刚走出赏花亭的时候,风吟整个声音都已经变得癫狂起来,很明显的听出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了。
“慕瑾,这一个月你要给我加紧训练军队,趁着北漠国新皇刚登基,我们在打过去,哈哈哈哈……”风吟笑的分外张狂,在月色下变得越发狰狞。
俨然有一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连站在一旁的慕止都察觉出了风吟的不对劲。
仔细回忆起慕瑾的那一句,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不,不可能,他才不会死。
要死的是慕瑾和风吟这两兄弟,隐世家族的人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是被选中作为祭祀的人选,等扶辰公子从隐世家族中出来,就是慕瑾和风吟的死期了。
到时候风吟和慕瑾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他做嫁衣。
这一夜卫鸢尾做了很多很多奇怪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在飞机上正和自己的助理讨论辩论会的内容,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躺在丞相府的床上,被五十岁的将军压在身上欺压,丞相府的人都站在一旁狰狞的笑着。
她拼命的想要喊叫,想要挣脱开来,期待的等着慕瑾来救他,可是一回头,却发现躺在自己身上的人变成了慕瑾。
正当她要对投入慕瑾的怀抱中时,慕瑾却突然对她狞笑一声,笑得极是阴冷。
忽而一双素净洁白的手拉住她,告诉她这是风吟。
她于是便跟着一身红袍的宁折颜跑,宁折颜如绸缎般的发丝上散落着不少粉红的梅花,绝美之极,宁折颜回过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满是明媚而又绚烂的笑意:“小尾巴,快跟上。”
可是她无论怎么跑,她都追不上宁折颜,想要伸手去拉他,他红色的长裳飘散在空中,她伸手去抓,抓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忽而一箭射过来正中宁折颜的胸腔,宁折颜便在瞬间幻化成一团白色的烟,消失在空气中。
她大喊着不要,苍楚穿着黛蓝色的衣裳,站在桃花树下,那多情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深情,那如樱桃般小巧的双唇很清冽的裂开一个干净澄澈的弧度,笑得是那么的单纯。
“慕瑾,慕瑾……”卫鸢尾大叫着,对着空气乱挥着手,苍楚就站在桃花树下,依旧笑靥如花。
“鸢尾,我在这,我在这。”一道清润的声音猛的从空中传来,可是她却只听得到声音,见不到慕瑾。
桃花树下的苍楚掀开双唇,慢慢的举起手中的弓箭,然后轻轻的说了三个字:“永别了。”
手中长长的箭羽便朝她的太阳穴射来。
“啊……”卫鸢尾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细密的冷汗几乎将卫鸢尾的全身都给浸湿,而脸上的神色更满是惊恐。
“丫头,我在这,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慕瑾紧张的抓着卫鸢尾的手,不停的安抚着卫鸢尾。
安抚了许久卫鸢尾的神色才慢慢的恢复起来,但是头上的冷汗却一直在冒,被慕瑾握在手心的手更是一片冰凉。
卫鸢尾重重的深呼吸着,慕瑾将卫鸢尾抱在怀中:“没事的,只是个噩梦,没事的。”
一被慕瑾抱在怀中,感受着慕瑾身上的温度,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墨香,卫鸢尾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慕瑾,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不是很可怕,可是我却特别的害怕,因为梦里面的人太诡异了。”有一种梦是来自于视觉的可怕,还有一种梦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都说是梦了,不要怕。”慕瑾轻声的安慰着卫鸢尾。
一头银色的长发与卫鸢尾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然而卫鸢尾却仍旧心有余悸,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那个梦好诡异啊。
梅花是冬天才有的,桃花是春天才会开的,可是梦里那个时候明明是夏天。
“我梦到了风吟、宁折颜还有苍楚,可是却唯独没有梦到你。”卫鸢尾抓紧了慕瑾的衣襟。
“因为我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慕瑾给了卫鸢尾这样的回答。
可是卫鸢尾却依然觉得这个梦来的太诡异,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噩梦了,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还是决定和慕瑾分手的时候。
而这一次做噩梦,又预示着什么呢?
“慕瑾……”卫鸢尾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慕瑾却打断了卫鸢尾说的话:“丫头,那只是梦,不要太在意,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折颜……我梦到折颜了,他拉着我走的时候,穿着他最喜欢的那身霓红长裳,乌黑的发丝间散落着粉红的梅花,他回头冲我笑的那一瞬,美极了,他还叫我小尾巴,快走,可是我怎么也追不上他,想要伸手去抓他,但是抓到的却是一团空气……”卫鸢尾断断续续的说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在绣花的棉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透明的小花。
“慕瑾,我真的好对不起宁折颜,我真的觉得他要是不认识我该有多好!”卫鸢尾哭的痛彻心扉,泪花让卫鸢尾的眼前罩上一层白色的薄雾。
“丫头,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