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这四个字,
从李文龙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
整个兖州大营之中的火光,
似乎都顿时黯然失色。
就连天际之上,原本灰蒙的月光,
也是羞涩地躲入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龙哥,自带圣光的男人啊……”
“注意,前方高能,这不是演习,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
九品中正随着蔡邕以及门下弟子的推广,传遍了大江南北,
而李文龙作为“始作俑者”,更是名扬四海,
即便是兖州的军队之中,也传扬着李文龙的名号。
李文龙脸色镇定,目光如同流水一般,在众多兖州士卒的身上扫过:“古人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侍,刘岱虽为皇室宗亲,可叛逆犯上,乃是死罪,尔等无辜,只是受其蛊惑而已。”
李文龙大声道:“家中有儿有女,有老父,有老母的,站起来,让我看看!”
声如雷动,一字一句,都撞进兖州士卒的心头。
“我……”
“还有我。”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五分之二……,不错,快一半了!”李文龙道,“剩下的,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父母早亡,是不是尚未成家,但站起来的,我告诉你们,如果继续跟着刘岱为非作歹,等待你们的,只有架在脖子上的屠刀。”
“刀斧手何在!”
李文龙话音落下,旁边闪出一队的西凉兵,手中明晃晃的长刀,刀刃泛白,发出冰冷的寒意。
“跟对将军,跟对人,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李文龙道,“我许你们投降,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不愿意看到眼巴巴盼着你们回家的父母亲,等到头发白了,也看不到你们回来的身影。”
“你们为刘岱献身尽忠,一时爽,可刘岱会记住你们的好吗?你们的妻,将成为别人的妻;你们的孩子,将叫别的男人爹爹,你们的老父老母,会因为年迈无用,而被人赶出家园,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又到了龙哥的嘴炮的时间。”
”
“嘴强王者,就是牛逼,这一说话,都带冲的。”
“龙哥说,给我一根舌头,能舔到你怀疑人生为止……”
“……”
“……”
满坐寂然,
不光光是兖州兵,就连西凉兵,也都沉寂了下来。
片刻之后,
兖州兵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声响:“不愿意!”
“不愿意!”
几千人的声音,齐齐发出,如同平地春雷一般,振聋发聩。
里面拒守的程昱微微一愣,
侧耳倾听,从言语强调之中,似乎是兖州语调。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
李文龙满意道:“如今,你们的机会来了,只要跟着我,你们可以选择把家乡的老父老母,妻子儿女接到洛阳来;当然,厌倦战场的,也可以放下兵刃,回家种田,颐养天年,一切都由你们,本太守,绝不阻拦!”
兖州士兵面面相觑,
踟蹰犹豫了一下之后,一个人瑟瑟地伸出了手:“我愿意追随太守!”
迈出第一步,总是很难的,
这就好比是chù_nǚ一样,
想要得到第一次,总是非常困难的,可要是有了之后,二,三,五六七八次,那就非常简单了。
所以,之前李文龙有一个相亲对象,妹子说她有过几个男朋友,只有一次,当时就呵呵了。
像这种,要么一次没有,要么就是公交车了……
“我!”
“我要跟着太守干!”
“还有我!”
俘虏阵营之中,无数人开始倒戈,而那些正在犹豫的,也开始慢慢地偏向于李文龙了。
张辽压低声音道:“太守足智多谋,好计策啊……”
李文龙道:“这才是用兵之道啊……”
说完,李文龙看向里面还在负隅顽抗的兖州兵,叹口气道:“剩下来,就是他们了……”
…
…
“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刘岱透过营帐帘子的缝隙,往外看去,眼睛所过之处,
都是西凉的旗帜。
“李?”
这李是谁的旗帜?
刘岱心中暗暗盘算:“难不成是李儒?”
可李儒既然是董卓的女婿,
董卓西迁长安,他却没有根据,这不可能啊……
“我早就说过了,弃营撤退,如今西凉兵围困,哪里还走得了?”
刘岱急得在大营之中来回徘徊,
程昱道:“刺史稍安勿躁,在下已经派人骑快马,去向数十里外的曹操军求助,只要我们能坚守到天明,危机自然解除。”
天明?
王肱冷笑:“说得倒是轻巧,你能守到天亮?”
“在下不才,甘愿以死相守。”
“死?你这条贱命,能和刺史比?”
王肱看向刘岱:“刺史,这厮分明是拿着您的性命在赌,疏疏之才,不堪大用啊……”
桥瑁起身道:“刺史,我元伟愿为仲德担保!”
“你和着老匹夫的命,加一起能比得上刺史?”
刘岱越听越心烦,摆手喝道:“都给我闭嘴!吵吵吵,就知道真吵,如今外面强敌环伺,与其有力气吵,倒不如想想办法!”
王肱沉思片刻:“如今之计,唯有一样可行。”
刘岱眼前一亮:“什么?”
“投降。”
王肱的话刚刚落下,刘岱便摇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