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将镯子卖了,用这笔钱为他们购入田地,安居立业,做桩大好事。”
霍初霄沉吟片刻,收起镯子颔首,指着她说:“有道理,就按照你说得做。我还可以为此专门成立一家公司,就以我们的名字命名,想必他们在接受捐赠后,会诚心诚意地为我们婚姻祈福。”
荣三鲤:“……”
霍初霄当即找来在场的专业人士咨询此事,荣三鲤倒是被忘在一边。
不过很快她就被名媛给包围了,众人打着闲聊的名义,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她究竟有何能耐,以至于把督军吃得死死的。
荣三鲤在这边应付着,那边霍初霄已与几个商业大佬商量出大致的计划。
总理眼前的红人谁不想攀关系?有不少人提出自己也可以提供资金,当他们的合伙人,一起来做这件大善事。
霍初霄来者不拒,很快为镯子找好下家,将注册之类的事全权交给他们打理,只有一个要求——等公司成立后,资金必须交给荣三鲤管理,出账入账都要经过她的手。
大家表示没意见,做慈善的钱送出去基本就没打算收回来,当做以后高升的垫脚石了,给谁管有什么关系呢?还能卖他一个面子。
这件事就算拍板定案了,等宴会结束,二人乘车回霍公馆时,霍初霄将决定告诉她。
荣三鲤一脸懵逼。
“我为什么要管钱?”
“是你提出来的。”
霍初霄回答得理直气壮。
“可镯子是你的。”
“我送了你,那就是你的。你的钱自己不管,难道要我帮你管吗?”霍初霄意味深长地说:“倘若你明天就愿意跟我完婚,那我倒是没意见。”
“……”
荣三鲤很想穿越回去把提出这个建议的自己掐死。
算了,不就是花钱吗?又没有盈利要求,到时什么都挑贵的采购,很快就花完了。
她不再计较这件事,侧脸看向窗外,脑中不停回味着先前与盛如锦的交谈。
盛如锦这人,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空有一身的抱负和本事,却只能囚禁在寺庙中。
他大概也已经想尽办法不得出,所以才那么郁郁不得志。
如此能人,实在可惜。
不知不觉霍公馆到了。荣三鲤坐在车内没动,以为司机会直接把她送回锦鲤楼去,毕竟已经将近十一点。
霍初霄下车后回头问:“你喜欢这辆车?”
荣三鲤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只说:“我要回去。”
“我没有让他送你回去的打算。”
她哑然了片刻,嗤笑一声,牵着裙摆走下车,看也没看他,径自朝大路上走去,打算拦人力车。
这种赖皮手段,以为能拦得住她么?
霍初霄没追,幽幽地问:“想不想知道我和你父亲之间的秘密?”
荣三鲤回过头,“要是我留下来,你就愿意说?”
“我愿意考虑。”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荣三鲤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大步离开,不一会儿就上了车,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没入黑暗。
霍初霄站在霍公馆门口,月光将他的脸照成银白,身体在地上投落一道模糊的影子。
他有点烦躁,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摸空之后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早就把烟给戒了。
从小父亲就对他说,烟酒乃伤身之物,绝对不要触碰。
可是也有人说,烟酒解千愁。活在这世上,有谁能毫无忧愁?
家人刚丧命的那几年,他烟瘾酒瘾都很严重,几乎一天都离不开。
忧愁的确暂时遗忘,但浑浑噩噩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霍初霄抽出手,吁了口气。
目睹全程的范振华劝道:“督军大人,属下说一句冒犯的话,请你见谅。”
“嗯。”
“荣小姐实非良配,您为何一直这么低声下气的追求她?”
范振华想起一事,忿忿道:“就像当初她家被满门抄斩时,若非您对陈总理说她是您的未婚妻,恐怕就算她躲到天边也是要抓回来枪毙的。现在好了,她不知报恩,还整天对您摆脸色……虽说她的确长得漂亮,可天底下漂亮的女人也不只有她一个啊,当初在沪城,不就有许多女影星对您投怀送抱么?哪个不是花容月貌的。”
“你不喜欢她?”
“属下只是看不惯她不知好歹!”
霍初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