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我姓荣?”
对方掩唇娇笑。
“荣小姐太谦虚啦,你的大名谁人不知呢?恐怕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荣府的三小姐吧。”
荣三鲤懵了。
要是在平州,这种情况还可以理解,毕竟认识她爹她爷爷的人太多,知道婚约的人也太多。
可这里是千里之外的锦州啊!
对方看她这副表情,错愕地问:“莫非你还不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
她看看四周,凑到荣三鲤耳边小声说:“霍督军刚到锦州的时候,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不厌其烦,便登报公布自己有婚约在身,对象乃曾经的荣家三小姐荣三鲤。”
荣三鲤:“……”
对方拍拍她的肩膀,感慨道:
“要是有个男人如此英俊、如此优秀,对我还如此专一,真是做梦也要笑醒呀。”
她端着红酒杯走远了,荣三鲤木偶似的站在原地,想到霍初霄做的事,后槽牙就磨得嘎吱嘎吱响。
她朝始作俑者看去,对方正好也在用视线搜索她,对上后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荣三鲤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提着碍事的裙摆走远了。
霍初霄对面前那些还在滔滔不绝恭维他的人交待了一声,追上去。
两人停在一株东阴运过来的樱花树下,此时花期已过,树冠上长满了翠绿的树叶。
佣人缠了许多彩灯用作照明和装饰,宛如星星般隐藏其中。
霍初霄拉住她的手臂,垂首问:“你生气了?”
“没有。”荣三鲤冷冰冰地回答。
“你觉得我跟别人说太多话,忽视你了是不是?”
荣三鲤无语地抬起头,“督军大人,请你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可以吗?我巴不得你多多跟他们聊,不要管我。”
“可是我不想你跟别人聊。”霍初霄把她拉近了些,嘱咐道:“今晚你不要离我太远,不然他们会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感情破裂,又要给我介绍名媛闺秀。”
“……”
感情都不存在,何来破裂?
荣三鲤正要回话时,突然明白了,恍然大悟地问:“你根本就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对不对?”
用她来挡住外面的莺莺燕燕,顺便还能报当年的仇,一举两得。
霍初霄看着她叹了口气,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张嘴想解释,门外又停下一辆车。
而荣三鲤看清那辆车,以及从车上下来的人后,立即转移注意力。
“他是不是……盛如锦?”
霍初霄的表情严肃起来,“你认识他?”
她摇摇头,“听爷爷讲过,看过照片而已。”
“你倒是好记性。”
霍初霄说着,也看向盛如锦的方向。
如同迎接他那般,省长对盛如锦也是笑脸相迎。
盛如锦下山参加宴会也不做打扮,仍然穿着他那身略显寒酸的中山装,说话时温文尔雅,动作稳重,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荣三鲤回头瞥了他一眼,很好奇他对盛如锦这位手下败将的看法,就问了。
霍初霄习惯性的把脑袋微微往左偏,沉吟道:“他出生于书香门第,却没有像祖辈一样考取功名,而是自己选择进入才建立起来的军校学习。毕业后进入军队,几年后就被提拔为总参谋,能力可见一斑。与他交手的那几年,陈总理曾说过他有胸怀天下之气度,处变不惊……”
一个宾客端着酒杯从旁边经过。
霍初霄目光闪烁地瞥去一眼,顿了顿,等继续说时莫名变了语气,不屑道:“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良禽择木而栖,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荣三鲤想着他前面的话,总觉得后面这句话并非出自真心。
不过她没来得及细想,晚宴就开始了。
到场的将近百人,除盛如锦外连跟班都衣着光鲜。得亏省长家里的花园足够大,否则都站不下这么多人。
这么盛大的晚宴,菜品自然也要够分量。侍者摆出几十张桌子,上来的第一道主菜,就是用巨大长方形铁盘装着的烤全羊。
羊皮被灼烤至金黄酥脆,腹部塞满各种香料,八角、丁香、沙姜豆蔻,甚至还有当归人参等药材。
面对这样一头五六十斤重的羊,大家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幸好很快就有侍者来到桌边,用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