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确定,“七小姐是说,三百两银子?”
“是!”萧子鱼道,“不然,乔四少爷以为天上会掉馅饼么?”
乔冕之将放在扶手上的手放平,“那么,还有什么要求吗?”
天上的确不会掉馅饼,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萧子鱼居然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只要三百两银子。
这,太奇怪了。
在寻常人眼里,三百两银子或许是很大一笔数字。可在乔冕之眼里,只要能救祖父,别说是三百两银子了,就是三万两银子,乔家也会想尽办法的。
从前那些昏庸的大夫们,每个人都从乔家忽悠走不少银子,数目比三百两多多了。
所以,萧子鱼提出三百两银子,其实还是个很少的数目了。
“还有什么要求?没了。”萧子鱼放下茶盏,“我只收三百两银子,足够了!”
她还真的只要三百两银子。
乔冕之说,“好,我一定会付七小姐三百两银子。只是我今日走的匆忙,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这样……”
乔冕之站起,将佩在腰间的玉佩取下,“这是我自幼随身佩戴的玉佩,先放在七小姐这里抵押,明儿我拿银票过来取回!”
他手里的玉佩,碧绿晶莹剔透,正反两面都雕着祥云图,玉质极好。这样的东西,何止值三百两,怕是三千两也难买到。
萧子鱼并没有接过来,她的语气平淡,“你是盛昌的少东家,断然不会少我这三百两银子。”
虽然乔冕之在萧家长大,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萧子鱼也并没有多拿的想法。
她说是三百两,就是三百两。
乔冕之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方才想着把银子给萧子鱼,那么炮制药材的事便定下来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没来得急考虑。
只是,他很少带银票在身上。
一急,他便将身上佩戴的玉佩拿了下来。
这枚玉佩是他出生的时候,父亲特意托人从外域带回来的,十分珍贵。
乔冕之暗自懊恼,他都做了什么?如此昏头……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说抵押就抵押。
他赶紧退后施礼,“七小姐,是我冒昧了!”
萧子鱼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乔冕之低着头不敢看萧子鱼,旋即又再次坐下了。
萧子鱼突然提出要三百两银子作为报酬,起初他惊讶萧子鱼居然开口要银子,后来又认为萧子鱼这样其实很好,并没有因为会炮制药材就狠狠的敲了他一笔。
乔冕之握住手里的玉佩,一股冰凉的气息从他的掌心里慢慢地蔓延开。
她很缺银子吗?
是不是顾家人又为难她了?
为何萧四太太会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萧家?
他有很多的问题,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萧子鱼身上的谜团,的确让他十分的好奇。
下一刻,萧子鱼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说,“方才四少爷说,乔家一直都备着这些药材。那么,敢问四少爷这些药材全部都在姑苏吗?”
乔冕之迅速的收敛了脑海里乱糟糟的想法,依旧不敢看萧子鱼的眼神。
他说,“大部分在姑苏,还有一些在郡城!”
郡城是大楚的边境,从外域运过来东西都必须经过郡城,他们在外觅得的药材,也是如此。
曾有人说,在郡城看到过慕百然的踪迹。
乔家人故意将药材放在郡城,无非是想告诉慕百然,他们并没有放弃。
然而,慕百然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便不知晓了。
“郡城?”萧子鱼秀眉微蹙,“四少爷会亲自去取吗?”
乔冕之微诧。
留在郡城的药材,虽然数目不多,却都是异常珍贵。有些,不是用银子就能随随便便买到的。
他当然要亲自去,这件事情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乔冕之点头,“恩,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