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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吹风机的嗡嗡声响,暖风拂在脸上,很舒服的感觉,除却那只若有似无蹭着她后颈的温暖手掌,再度引燃了体内渐渐消灭的火种。
又一次地,那只手划过她的颊畔、耳廓、颈后,刘rl忍不住地轻轻颤了一下,背后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仿佛真心不懂他的举动为她所带来的悸动,“怎么了,冷吗?”
“没有。”她摇头。
“放你一个人住真是让人不安心,你的自理能力有时候还不如小孩子。”崔英道在她头顶发出轻笑,似乎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继续数落她,“小时候见你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什么都是井井有条的,那些都是假象吗?还是越长大就越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她撇唇笑了笑,是理所应当的语气,“长大之后,一颗心全放在事业上,其他的都是次要。”
吹风机被关上了,没有了嗡嗡声响,卧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崔英道在rl身边坐下,撩起她的发丝,以便自己看清她,“所以,才需要有个人照顾你啊!”
刘rl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崔英道想要的是一个具有承诺意义的回答,而她,渴求的是一场释放,但心底有种东西在蠢蠢欲动着,嘶喊着,‘答应他’!
“这是我第一次到你房间,从前都是在楼底下远远望着,你和伯母住在一起的时候,现在算是更进一步了。”他似乎在照顾她的尴尬,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嗯,第一次。”又是……第一次。
“一个人,习惯吗?”
“挺好的,没人打扰。”
“有好好吃饭吗?比起从前,好像更轻了些。”崔英道纯属关怀的问候,刘rl却蓦地脸上一热,一句话就回了过去,“你还会记得我从前有多重?”
她很庆幸自己不是动不动就脸红的类型,看着崔英道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太自在地偏过头去,对方却很得寸进尺地牵住她的手,“关于你的一切,我很少会有不记得的时候。”
她只是淡淡回应了声,“哦。”
“还有在服安眠药吗?”又静了一会儿,她突然听见崔英道说,想起上次发现时他愤怒的样子,刘rl顿时觉得有些心虚,抬眼就碰上崔英道锋利的视线扫向她身后的床头桌——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肃然的目光转移回到她身上,脸色十分复杂。
这个话题,他确定要知道???
刘rl不懂得这个想法是不是自己正在不可控制地愈发在乎他,却还是说了实话,“高二的最后两个月,你有注意到我在课上经常缺席,一整天往医务室跑吧。”
“那时候就开始了?”和她扣在一起的手掌有些颤抖,刘rl微笑着摇头,“在公开和帝国集团退婚之后,那才是开始,有时候,是我自己太喜欢多想了,钻进自己圈出的一块小地方里,不懂得放手。”有时候她也会讶异自己的举动,曾经那些作为心上无法结痂伤痕,没被提及一次都要痛不欲生的伤口,居然,已经可以这么不在意地说出口了。
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崔英道皱成老公公模样的难看眉头,她试图说点别的绕开这个略显沉重的题目,“真奇特啊,从前一沾床上,我们绝不可能这样好好对话的。”
显然,心情沉重的崔英道曲解了这句话的意l,我们从前的关系没有那么龌龊,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的一方面想呢?我不是个滥情,随便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
刘rl微勾起一个冷淡的笑,看不出如何做想。
“从前的关系,我知道那样让你不放心了。但这辈子,我们是在交往,因为彼此喜欢才在一起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高中那会儿都是你死皮赖脸缠着我,没办法才答应你的。”她很不买账地轻哼,眼睛里却闪过调皮光芒,“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现在不是正在强烈的追求之中吗?”他如获大赦,攥紧她的手。
“破碎的镜子,就算勉强粘合在一起也是有裂缝,崔英道,让你紧追着不放的理由是什么,我自认为……没有人会爱我这么久。”她很认真的看向他,高傲冷漠,不近人情,没有多少人真正喜爱的刘rl,凭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被伤了一次又一次,还是要回到她身边来,只是为了愧疚吗?爱情的力量,真的能够那么深刻?
崔英道看了她好一会儿,也默了好一会儿,继而,用一种受伤的语气说:“多相信我一点可以吗?哪怕只是多那么一点点,也就足够了。”
“信任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心?你又能完全信任我吗?”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