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郎源义光传承下来,作为甲斐武田氏家传武术,以「御式内」的名称在武田
家的高阶武士间秘密教授继承的绝密武技。
这随时能分出生死的惊险感觉,让晴信的热血狂涌!
而呈扇形的几骑战马在没有命中目标后撞在一起,健马惊鸣之声,太刀破空
之声,骑士咒骂之声,还有血腥气汗臭味充斥。
没有半点犹豫,晴信朝这七骑乱成一团的骑士扑了过去。他挥出「来國長」
陣太刀就刺向一名骑士腰肋间,刀锋轻易划破他身上胴甲,直到切断脊椎。接着
晴信就抽刀横扫,掠过一名骑士咽喉之间,那骑士气管被切断,顿时涌出了大量
带着气泡的污血,捂着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从马上一头栽倒。
晴信毫不停顿的底下又飞起一脚,正中一匹健马马腹,那匹健马凄厉嘶鸣,
向一边倒去,又撞倒了旁边一骑。马上两名骑士飞快的摘镫下马,还未曾离开马
背之际,晴信的刀锋就已经抵近,先刺入最靠近自己的那名骑士的胸口,左手顺
势拔出那骑士腰间的肋差,狠狠扎向旁边那名骑士,一下扎穿了他的大腿,将他
和自己座骑钉在一起,在人马的惨叫声中,一起轰然倒地!
两名在晴信背后的骑士终于从慌乱中调整过来,挥刀狠狠劈下。晴信已经抽
出插在敌人胸口的「来國長」,不及掉转刀锋了,回头扭身,刀柄斜着向上,狠
狠撞在一名骑士脸上,顿时就响起骨碎之声,这名骑士哼也不哼一声的就仰倒在
马背上呈一个诡异扭曲的姿态。刚才这一下,这骑士五官只怕都给撞进了脸里面
去!
另一名骑士终于顺利一刀劈下,这一刀晴信终于再不能完全闪避,只能一侧
身,让开要害。弯刀划破晴信身上羽织,在左肩背处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那骑
士却讶异的发现,这势大力沉,足可将眼前的晴信劈成两截的一刀,刀锋入肉,
却感到砍在空处,在晴信的灵活闪避下,这一刀只是划破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拖
出一条深深的血口。
肩背处剧痛!死斗之中,晴信不仅没有惨叫出声,反而抬头对着那一刀挥下
的骑士龇牙:「八噶!」
大吼声中,晴信一脚上撩,踢在马腹之下。战马惨嘶,连人带马,一起沉重
落地,那骑士半个身子被马压住,躺在那儿直翻白眼,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
扑来的骑士一共七骑,转眼间就被晴信放倒六骑。冲过的一名骑士回头看一
眼,来不及拨转马头,直接从马上朝晴信飞扑过去而因为刚才的那一脚导致血口
崩裂,半身已经成了个血人的晴信的头颅正昏沉着,被飞扑来的骑士扑了个正着。
从马上下来的冲力之大,连晴信都站不住脚,一下给他扑到在地。
压在身上的那张胡须虬结的脸也看得越来越清楚,连眼神中的凶戾之气也清
楚的可以感觉到,正是父亲的得力手下栗原车库。
栗原车库腥臭的口气直扑到晴信脸上。晴信下意识的拼命去掰开他扼着自己
咽喉的左手,只是肩背的剧痛使他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觉得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越
来越紧……
(难道我武田晴信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听见喀喇一声脆响,那栗原车库哼也不哼一声就软倒在晴信身上,转瞬间就
没了呼吸。
晴信乐一把推开他,翻身站起,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栗原车库被一块大石狠狠地砸在脑后,而救自己的正是刚才树荫下的那小
「無宿非人」。
这时,被晴信远远甩开的石和甚三郎和塩津与兵卫二人已经追了上来,见情
形连忙一个把晴信护卫在中心,一个给晴信包扎伤口。
晴信分开二人,伸手从怀里掏出所有的十几枚甲州判金递给那小「無宿非人」:
「拿着它,快走吧!」
小「無宿非人」丝毫没有被晴信手中的耀眼之物多动,只是脸色平静的后退
了一步。
晴信见此情形微微一哂:「怎么,嫌少!也是,我武田晴信的一命怎么也不
止这么多!」说完他拍了拍石和甚三郎的肩膀:「去把所有的金取来!」
石和甚三郎冷哼了一声,把马背上从海野口城带回的的一千多枚金扔在小
「無宿非人」面前!
一千多枚重达一两的甲州判金,即使是上洛觐见将军的礼物也不过如此。
可是那小「無宿非人」仍然后退了一步,向晴信鞠躬道了:「大人,小的不
过是见祢杀敌的英姿而感动才出手相助,祢给的赏赐这么丰厚,我不过是个「非
人」,那怕拿上一枚,也只会被人当成盗贼给捕捉起来,只怕连自己的性命也要
搭进去。所谓『匹夫无罪,坏壁自责』就是这个道理!」
「好一个『匹夫无罪,坏壁自责』,没想到我们甲斐的一个小小「非人」也
知道唐学的这个道理!」晴信哈哈一笑,然后把脸一板:「那你说说看你想要什
么的赏赐!」
「我……」小「無宿非人」脸微微一红:「我想吃顿饱饭!」
「你是谁家的孩子!」晴信悄悄的把手按上插回鞘的「来國長」的刀把,唐
学的典故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