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并又给了我一块木牌,上写夜巡二字,竟是夜游神的神牌,说是我是阳间
人,可不受日夜之限,不用倒班,然后死活不肯再给任何东西了。这厮要到阳间,
一准就是一喝血吸髓的资本家。也不知我是不是有地府以来第一个集日游神和夜
游神于一身的鬼差。
不管怎样,总算手上有了两件所谓的法器,还是让我有几分欣喜,拿在手上
翻来覆去的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别得意,尤其别想着拿去显摆,或者去干什么惩恶扬善、护国救民的
事儿。」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城隍显然有些看不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些事看起来高大上,但都不关你事儿。」他的口音里带着京片子,竟然还有儿
音。
「为啥?」我不满的,「这不是积阴德吗?」「滚!少在我面前卖你那点儿
所谓的地府知识。地府是个法制社会,懂吗,法制社会。」我跟大白天看见裸女
一样的看着他:尼玛一个城隍跟我说地府是法制社会,这跟山中猴子说自己处在
文明社会有什么区别?
「别瞪我。」他又白我一眼,弄得我小心肝一阵猛跳,赶紧将眼神挪开,着
死的盯着他的络腮胡,再这样我都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城隍没注意我的眼神,反正一直就是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也不知道他把我
找来干嘛,不过总算多点耐心为我解释了几句:「所谓天庭地府,自有各自的天
规地律,这既是天地的法则,也是天庭地府奉行的法律,谁也不能违反的,就好
比咱地府,只能管鬼魂,人间的事是绝对不能管,也不能碰的。」「你意思是说
咱们的执法权只在阴间,只管阴魂,不能管活人?」「就这意思。」城隍点点头,
对我用上「咱们」表示很满意。
「那要管了会怎样?」城隍想了想:「你知道我怎么干上城隍的?」「我哪
能知道。」「上任城隍有个后辈在阳间,被奸人害了,他恼不过,出了一回手。
「」然后呢。「城隍没回答我,只顾自的继续说:」他出手那个时代貌似在
大明朝,皇帝叫朱由校。「」朱由校?「我念叨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是想
不起是哪个皇帝。
「好像这小子很喜欢做木匠。」「天启帝!」我一下就想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城隍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看你也像个有文化的人,天启
年间发生一件大事,你不知道?「」大事?「我想了想,忽然想了起来:」天启
大爆炸!「城隍点点头:」现在你知道地府官员干预阳间事务的后果了,他也是
金丹鬼仙,被轰得连渣都不剩。「一席话说得我冷汗直冒。
「现在明白了?」城隍瞄我一眼。
「明白了,明白了。」我连忙点头,「不过貌似天启大爆炸发生在京师,你
在沪海任职,你的上任能管到京师那边吗?」「我被调过来的不行啊,滚滚滚,
明白了就快滚!回去好好干活,否则叫人打你板子!」城隍看似有些着急要将我
赶出去。
「哎,等等等等,你还没说我每周要上几天班呢?」我赶忙追问。
「不固定,有鬼就抓!」说完城隍一脚将我踹了出去。
就在我被踹出城隍大殿的瞬间,身在阳间的我醒了。
床头一个小护士正在记录着我监控仪器的数据,然后一抬头,发现我瞪着大
大的眼珠,正骨碌碌的对她看,她愣了好半天,忽然一声惊叫,飞快的转身跑去,
边跑边大喊:「重症6床醒了!重症6床醒了!」在她冲出去叫医生的那个空挡,
我又回想起之前的梦境,还有些搞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出于好玩,我想起
梦里城隍告诉我巡游木牌的用法,集中心神,双目紧闭默念一句:「出!」一瞬
间,忽然感觉整个重症监护室一下阴冷以来,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嗖的凭空出现,
悬浮在我面前的半空中,那「巡游」二字如此清晰而醒目——原来,那真的不是
梦。
想起那天醒来时的惊诧与兴奋,到现在我还觉得匪夷所思。
「叮铃铃」桌上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拿起手机,是手机闹钟,又到
了给妻子做饭的时间了。
虽然自己好歹也是这家虽然不大,但生意还算不错的中西餐厅的老板,不过
妻子这些年已经习惯吃我做得饭菜了,所以,只要她不出差,每天中午我都会提
前做好饭,然后步行近2公里去给她送饭。
很快的做好了她爱吃的孜然牛肉,再配上1条香煎小黄鱼和些许小菜,我拧
着饭盒出了门,饭盒是鲜艳的橘黄色,妻子自己挑的,说是自己喜欢的才有食欲。
也没骑自己的小哈雷(仿版电动车),自己走着路过去,就当是自己在锻炼
身体了。晚春的太阳已有些热了,照在人身上不多时也会出汗,不过对我来说,
倒是习惯了,更热的时候我也会坚持着走路过去。
不到2公里的路,走着也就1o几分钟的事,不过走进妻子的公司,总感觉
气氛有些不对,尤其是前台迎宾小姐,不同以往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