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沙发上的人,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余夏笑:“我在……”
程琛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余夏的脸,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余夏,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听到你的电话……有多害怕……”
余夏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我知道。”所以,拼了命,也不能被骗走,不能被拉走。
过了一会儿,底下的人不再说话,却开始咬余夏的耳朵,余夏脸一红,忙的挣开,一脚不慎,跌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你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对方却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轻颤的睫毛,暴露了他的谎言,余夏双手一抱胸:“醒了就别装了。”
程琛见计策失败,便睁开眼,坐起来,一手扶着头晕的额角,说:“说实话,我真的害怕,可是你这么彪悍,倒是我意料之外的。”
“那当然,母子生存在外,没有一点生存技能怎么行?”
程琛伸出手揉了揉余夏的头发,发现余夏竟然有些抖,问:“你怎么了?”
余夏眼神飘忽,程琛掰过她的脸,凑近脸,说:“你从实招来。”
余夏招架不住程教授的美色,便全盘托出刚刚发生的事,完了说道:“我觉得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针对我。见我在地铁站逃了,晚上又来我家,手法凶残,不带犹豫。”
程琛拧着眉头,沉默了一阵,产生了一个伟大的念头:“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们一起住吧,我不放心你们。”
余夏张开口想拒绝,但是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成了空谈,说出来,无非都是借口。于是余夏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收拾行李?”
程琛奇怪:“我为什么要回家收拾行李?”
“那你穿什么?”
“你没发现吗?还有一间房,里面都是我的东西。”程琛平静的说道。
比起有预谋有计划的骗术,余夏感觉陷入了某人另一个大大阴谋里,就像——东西不用搬走嘛,反正迟早会住进来的。
余夏盯着程琛,不作声。
程琛也盯着余夏,不作声。
余夏叹了一口气,程琛不断刷新下限,斗谁厚脸皮,程琛向来所向披靡,她站起身来,不料脚太麻,眼前一黑,狠狠地扑向了前面,程琛将她接住,等恢复过来,余夏想站起身来,后面的那人却不许,说:“放开我,我去给你煮点醒酒茶。”
“不要。”程琛闭着眼,抱着余夏不撒手。
余夏挣脱着,想起身,程琛越抱越紧,磁性的嗓音幽幽的传过来:“你再动,我……”
余夏红透了脸,安安静静的坐着。程琛下巴搭在余夏肩上,余夏只闻到他短发淡淡的干净的香味,与包围着自己的浓厚的男人气息,带着深深的安全感。
程琛正抱得欢,忽然觉得抱着的人越来越软,慢慢的放开一看,竟然睡着了,他好笑的勾了勾唇,眼神忽然飘向别处,突然快速的亲了亲怀中人的脸,然后坐直了身体,一动不动,怀中人只觉得脸上痒,挠了一下,便又继续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余夏神清气爽的去敲门,见没人开门,便去敲余墨的门,叫他起床上学。她哪里知道,昨晚某人像一个偷了腥的小子一样偷乐了一晚上没睡着,早上刚刚睡着,便被敲门声敲醒,此时正努力平复心情。
当余夏刷完牙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看见一扇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个高壮的男人的时候,余墨呆了,看了看余夏,便说:“程叔叔,你、你啥时候来的?”
“昨晚。”程琛刚睡醒,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程琛先送了余墨去幼儿园,便又送余夏去公司,表示下午会继续接送母子俩,余夏告别程琛,便上了公司。一回到公司,余夏包着几圈绷带的头与手脚,惊呆了其他小伙伴,何姐走过来审视了一番,点点头:“真人比照片惨烈。”
赵筑此时捉住机会,跑过来说:“如果你伤得这么、这么严重,手上的单子可以让我帮你做。”
余夏挥了挥包着绷带的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手脚不太能用,但是脑子还在,放心吧。”
赵筑见余夏不同意,看了一眼何曦,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工作。
余夏看了一眼何曦,问:“何姐,这么久,你还没搞定赵筑吗?”
何曦看了一眼余夏,嘴角一弯:“慢慢来。”
下午差不多下班的时候,余夏打了个电话给左青青,这丫头,不主动打电话去,都忘记老娘的存在了。
左青青听到余夏挂彩的消息,大大震惊,表示晚上要过来陪住。
余夏拒绝了,掺和她进来也没用,到时候还要保护她,万一有个不慎,只能提头见才子了,于是解释了晚上有程教授陪睡、咳,不是,陪住。
一听到这个消息,左青青阴险一笑:“行啊你,教授你也敢勾搭。”
余夏不满:“什么叫我敢勾搭,明明是他先来勾搭的。”
左青青说:“得了,管他谁勾搭谁,反正你俩最近都要注意一下安全。我觉得有人在针对你,我看吧,要么是你的仇人,要么是程教授的仇人,你想想看,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余夏想,我做人多端正呀,上不敢得罪上司,下不得罪小人,爱社会,爱和谐。
左青青继续柯南道:“莫不是……”她故作悬疑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说,会不会是邱莹精神病又犯了?”
余夏滞了一下:“不知道。我看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