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但凡疼惜亲生女儿,就不会提前那么早就把她送进仇家。
如果仇厉珍视她还好,如果不在意,那就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诺诺如果不是穿书过来的,也会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悲哀。好在她看得开,觉得最好莫过于仇厉一时兴趣,玩玩而已。
仇厉沉默了下:“我知道分寸,你回去睡。”
然后他关上了门。
仇爷爷叹息一声,他仇家怎么出了这么个霸王哟。但是拿他真没办法,只能回房间去。
仇厉回眸,就看见诺诺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的心软得不行,蹲在她的小板凳面前,平视着她的眼睛:“没欺负你哭什么哭。”
她带着浅浅的鼻音,语调软软的:“没哭。”
“宋家对你不好,我对你好行不行。”他笑着说,“你只要不老想着离开我,要什么都给你。”
可是她就想回家,也不想天天看到他。
如果在现实中的家里,爸爸会包饺子,然后挂上红红的灯笼,一家人还会把姥姥接过来。姥姥的手最巧,剪窗花特别漂亮。
哪怕家境不好,可是温馨平安,没有什么再能比这些更好了。
她离开那么久,从来不敢去想爸妈多绝望多焦急。
她甚至在想,原身去了她的身体都好。
只要不让爸妈失去女儿,怎样都好。
可是当过年,家家户户都团圆的时候,她还是想家了。
她没有犯过什么错,为什么让她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无所有,无人可依无处可去。
而且还要面对失身的危险,说实话,她对那种事一点也不好奇。想到这个男人是仇厉,更加恐惧好么?
仇厉把她抱起来:“睡觉。”
诺诺轻呼一声,被仇厉放床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想坐起来。
却看到仇厉蹲在床边,给她脱雪地靴。
诺诺瞪大眼睛,她觉得这一幕比看到天上好几头猪在飞还不可思议。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雨夜,他矜贵冷傲,瞧不起任何人的样子。
保镖撑着伞,雨水四溅后,他也是低眸看她。像在看芸芸众生中一只挣扎的蝼蚁。
而今这个高傲的男人,侧颜冷峻,给她脱鞋子。
诺诺收回脚,除了震惊,更多的是羞怯:“仇厉……”
她的袜子也是毛茸茸的暖色,她另一只鞋不让他脱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笑了笑:“我知道。”
诺诺自己蹬掉鞋子,不喜欢这样柔和的他,换上拖鞋就想下去。
他倾身过来压住她不许她动:“好好睡觉,嗯?不会欺负你。”
诺诺被他压着:“你起来,起来!”然而她穿得厚,反抗起来也萌翻了。
他笑得不行,把她围巾解了,故意用下巴去蹭她软乎乎暖得不行的颈窝。
她怕冷,就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全身又暖又软。
诺诺怕痒,非常怕。所以每次仇厉吻她颈部的时候,她都忍着那股毛骨悚然。
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人与人总会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然而当他略显冰冷的体温挨上来以后,她先是条件反射地愣了愣,拼命想要避开。随即是憋住笑,她憋得粉颊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仇厉你烦不烦……”
“痒哈哈……你走开……”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柔和了眉眼,第一次见她笑得开怀。
少女娇艳俏丽明媚,眼中水汪汪的,偏开头去躲,伸手推他下巴。
他任她动作。
仇厉喜欢她这个样子,生气勃勃,娇俏可爱。他甚至希望她别总是那么乖,她可以撒娇可以任性,什么都可以。
她笑完了,面对满眼笑意的仇厉时,又觉得羞恼尴尬。
仇厉低声笑道:“去洗澡脱了衣服睡,好好睡觉,明天带你出去玩。”他亲亲她额发,“不会碰你,因为疼你。”
直到半夜诺诺躺在床的一头时,他们之前隔得老远。她总算浅浅舒了一口气。
一定要尽快找个时间和仇爷爷谈一谈了。
仇爷爷是仇家唯一一个正常人。
第二天吃了早饭,仇厉当着要带诺诺一起出去。
诺诺心中怯然悲哀——谁敢和男主玩啊,上次的蹦极太可怕了。人家是玩游戏,他是玩儿命。
何况天冷,诺诺并不想出门,她宁愿陪着仇爷爷下象棋。
可是仇爷爷被仇厉带来的专业棋手拉着下象棋去了。
老爷子也很奇葩,原本还提防着自己混账孙子欺负诺诺,输了一局以后差点跳起来:“再来再来!”人喊他他都听不见了,已经忘了仇厉和诺诺。
诺诺:“……”
仇厉弯了弯唇:“走。”
他知道诺诺怕冷,因此给她做的保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