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吧,你究竟要我做什么?”阿卡奇冷言冷语道。
在短暂的冷场后,大老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毫无诚意的笑容。
“我们这儿来了个坎贝斯的上层法师,他的职务颇高,这些天一直在问我要人。我要你到他那儿去,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都会是他的人。”他刻意加重了最后的几个字。
“就这样?”
“就这样。”
大老板给了个肯定的答复,而阿卡奇则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转身离开了房间。
同克鲁利的简短会面,令阿卡奇觉察到自己又有些情绪失控了。他跟傻瓜似的守着诺言,像提线木偶一般地听任摆布,可这位大老板呢?先是许可的复仇改为庇护,接着用严惩扼杀信赖,现在更好了,自己就这样被送给了别人,当然是暂时的!这可真值得庆贺!
正前往法师住所的阿卡奇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度领教了一个混蛋的说话艺术。大老板吩咐自己的事情说穿了,就是让自己盯着那个来自坎贝斯的上层法师,弄清楚他来德斯坦究竟想搞什么?至于为何强调自己会是他的人?不就是拐弯抹角地暗示自己,只要能套得情报,不妨对那个法师用点精灵的“媚术”,不妨无底线地不择手段。
是不是很有趣?阿卡奇无声地笑了笑。
其实同朝不保夕的性命相比,为了任务不择手段在刺客眼里算不得什么。放眼整个行会,他一直自认为是最放得开的一个人,不但为了任务在外留情,连行会里都有不少人同他有染,有一次还因为玩过了头,而让淬魔匕首平添了几具尸体。
想起那桩事,阿卡奇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一下,他依稀记得那些人是怎么折磨他的,而那些人又恰恰是大老板亲自下手料理掉的,这让他的脑子混乱了很久,他逼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不切实际的事情,而现在?阿卡奇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做得太对了。
通向法师住所的甬道很快就走到了尽头,阿卡奇看着面前的木门,一股怨气又冲上了头顶。很好,自己的新主人就近在咫尺,推开门就是了。
“推开它!让我看看那个从坎贝斯来的法师究竟想玩什么花样。”阿卡奇想到。
他甩耳光似的朝门上猛推一把,门板撞到了墙上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这声巨响好像把屋内的人给吓闷了。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才传来一个人的轻咳声。
“克鲁利送来的就是这么个没礼貌的东西?”
房间里,一个背对着阿卡奇的法师用缓慢的语速和阴阳怪气的语调问道。
“那大老板一定还忘了提醒你,这个东西相当的不知廉耻,您要不要马上退货呢?”
“嗯……如此的不守秩序,倒是挺合我心意的。”
法师转过身朝阿卡奇看了过来。阿卡奇原以为自己会冲对方嗤笑数声,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非但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还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两步。他下意识地强制自己不再朝前迈出第三步,只听对方用略带意外的语气评价道:“不但不守秩序,还挺能反抗的。”
那法师突然拍了拍手。
“值得嘉奖。不过……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生杀大权被捏在别人的手里?”
话音刚落,阿卡奇就感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股冰冷的吸力,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吸力也骤然变成了斥力,他被一下子弹飞了出去,背脊重重地撞到了墙上。阿卡奇本能地用手撑住墙壁,好让自己在坠地时不至于过度狼狈,可他尚未站稳,又一股斥力击中了他,他摔倒在地滚了两圈,像狗一样的面部朝下,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再也动弹不得了。
“来自行会总部的上层法师真是怪物。”阿卡奇想到。
那个法师走到阿卡奇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蹲下身一把拽住了阿卡奇的头发,强迫刺客看着自己。
“体会到畏惧了吗?克鲁利派来的小间谍?”
“噢,相当有教育意义,而且相当值得回味,法师。”阿卡奇露出一副着迷的表情。
“不过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间谍,事实上,我现在是你的人。”
法师诡异地笑了笑。
“我问克鲁利要的是一个漂亮的躯体,可你却是个放荡的精灵。”他又用力拽了拽抓在手里的头发,让阿卡奇的脖颈更加朝后仰去。
“他把德斯坦的分会视作自己的财产,让你来套问我离开坎贝斯总部的意图,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出他的想法?我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杀了你,承认我说对了吗?”
“您说得太对了,我要亲吻您的靴子吗?当然我现在做不到。”
法师大笑了起来。他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给你个机会,说说你要怎么办吧。”
“怎么办?”阿卡奇戏谑地看着法师。“首先我当然想活下去,如果你不杀我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欢娱多了,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老老实实地做你的人,你要是好心的话,可以随便赏我些能够糊弄大老板的情报,或者,我们也可以坦诚相见,我想他对一些极私密的事情也很有兴趣。啊!但愿那不会害你丢掉自己的贞操。”阿卡奇发出了一连串夸张的笑声。
“你好像同行会里的不少人关系不清不楚?”
“没错,我知道不少人不为人知的喜恶。在我看来,你像是喜欢激烈点的类型。”
“作为刺客,你难道不该多关注一下他人的生理构造和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