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转投了他,我倒也落得轻松,省得整天为你小子擦屁股。”钱道人显然话中有话,小白顿时别扭的笑了。
然而他却不再理会小白,而是转向张世杰道:“这个就是金上人的弟子吗?嗯,老了一点,咦,底子好差,唉,根骨一般。”
边说边绕着张世杰转了一圈,看向金上人,“你到底看上他什么,要收为弟子呢?难道他家很有钱?”
听到钱少品评自己的弟子,金超莫名的就涌出了成就感,于是鄙夷回道:“你以为我向你个穷鬼一样,干什么都以钱多钱少来衡量,我们修道之人,当然是以求道之心来决定是否收徒了,世杰虽然年岁大点、底子差点、根骨弱点,但是他胜在求道之心坚决,所以我才为他大开方便之门,许之以诺,怎么样,我伟大吧?”
“穷鬼?”钱少道人乐了,“本道只是父母起名字的时候发烧了而已,你说说,就现在来说,我难道还不比你富裕,你忘了你的修身液是谁给你的了吗?”
钱道人红脸喊道,因为他这个名字,它已经不止一次被金超取笑。
“我即使没钱,也是金超,金超啊,哈哈哈哈。”金上人摆明了取笑。
“你干脆叫钱眼儿算了。”
“那也比没钱好听。”
……
二人说着说着就争吵起来,连主题也已经逐渐转移到了相互取笑上。
钱道人虽然在和金上人对骂,但其实注意力却一直还在张世杰身上。
他固然性格不羁生性活泼爱开玩笑,但他毕竟是水晶洞当家一代修炼有成的一员,所以心思其实极其细腻,他知道冰魄洞一脉历来单传,所以金上人挑选徒弟是极其严苛的,绝对不会随意就找个人传承。
但是左看右看,这位确实没什么太显著的优点,难道真的是因为道心坚决?不对,这个金上人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因为金上人刚刚的笑声自然由心,不像是之前他们见面时的样子,要么装的太生硬,要么演的太肤浅,那到底是什么呢?想着,钱道人忽然运起体内灵力探向张世杰。
“你要对我的弟子做什么啊?”金上人虽然知道钱道人没有恶意,但还是问道。
今天吵架他占上风,于是他还略带了些调侃的看向小白,意思你来我也要来了。
不想在钱道人的灵力一接触到张世杰时,张世杰的左手上忽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一见这光芒,钱道人一怔,接着明白了什么,忽然对着金上人大喝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钱眼儿你个老小子真是猥琐,居然半路拦截我定好的弟子!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让你三年断酒!”
往日张世杰是不戴这枚戒指的,不过之前和金上人吵架准备要走,于是就戴在了手上,不想此时却发生了始料未及的情况。
“断酒使不得,断酒使不得。”金上人边哀求边来到了钱道人身边,见钱道人怒目望着他,他讨好的笑着说:“现在你给我解释一下呗,你为什么选他做弟子?不要说因为道心坚决,我已经说过了。”
“解释个屁!”钱道人不理金上人,而是对张世杰说:“我记忆中并没有给过你我的信物,不过此物既然在你手中,你应该还有一纸荐书,可否拿来给我看看?”
事到如今张世杰怎么会看不出来眼前这位才是他前来寻找的正主儿,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那张他珍而重之的荐书。
“嗯,”钱道人点头看向荐书,而后略一思量问道:“这荐书应该属于华云辅国皇子孙辅,为何前来修道的人是你?”
“这个,弟子不知。”张世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二皇子并没有交代能否说,他怕他一句说错,给二皇子带来什么劫难,祸从口出的道理他懂。
“不知?”钱道人眉头一皱,“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说着身上散出威压,张世杰忽然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注意着,连说谎都不能。
“这个——”张世杰低头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在下其实是替主求道。”
“替主求道,倒也稀奇。”钱道人一听,本能的想到孙辅由于放不下诸多牵绊,于是干脆派了个人来修道,于是叹道:“孙辅,算我看错了你。”
转而对张世杰说:“你来之前为你的主人所司何职?”
“贴身近卫。”张世杰答。
幸而钱道人已经走入死胡同里,一心以为他是孙辅的近卫,不然一句“你主人是谁”张世杰就露馅了。
“近卫么,不错。”
说罢不再理会张世杰,而是对金上人道:“你不是早就要我陪你一醉,今日适逢我心情不错,便陪你醉一场。”
说着当先向着道馆方向飞去。
回道馆前,金上人将张世杰留在崖上的平台继续修炼,并嘱咐他不用在意,而后带着小白回到道馆。
道馆院内,钱道人在积着雪的一个圆桌旁站着,似乎想着什么,小白去屋内安排下酒之物,金上人拂去桌椅上的雪,然后拉着钱道人坐了下来。
“不必惋惜了,修道与否,全是缘分,何必为其烦心?”
“谁告诉你我惋惜他没有修道了?”钱道人瞥了一眼金上人,嘟哝道。
“那你这做派,是在惋惜什么呢?总不会是我收了个好徒弟吧?”金上人调侃。
“我是在惋惜我少了多少钱啊,你知道不知道,那孙辅可是一个辅国的大皇子,他来拜师,必然会带来好多值钱的东西孝敬给我啊。”钱道人扼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