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健上下打量了一下二蛋,衣着打扮不错,一身假名牌,有点气势,不像是个普通小农民。
“看样子,你也是混得开的吧,”侯德健胸有成竹,眼神睥睨道。
“费什么话,打死这杂种!”徐雅雯一身泥,像个光猪泼妇般的叫道。
二蛋牙关一咬,动真气了,恨不得把这娘们扒光了,用藤条蘸着凉水抽死她。
“哼,说个人你或许知道,黑三,知道吧,”侯德健见二蛋不言语,决定搬出个厉害的靠山来,就算你是混城乡结合部的,也照样吓死你。
不认识,二蛋冷冷的道,像看个猴子似的看着侯德健丢人现眼。
“哼,县城道上的黑三,**哥手下头号扛把子,”侯德健一挑大拇指道,“那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啊,侯德健的广告社被黑三那帮混混收过保护费,后来又免费给**哥做过广告牌子,就这么个关系。
“哦,帝豪集团啊,”二蛋冷淡道,**哥他咋能不知道啊,县城的粮头啊,梁家豪的忠实走狗。
“不错,帝豪集团的人,小子,你知道就好,”侯德健一看,黑三果然好使啊,这小子被震住了,不由背了手,围着二蛋踱起了方步。
“废他妈什么话,给老娘抽他这个小杂种,要不别想再上老娘的床!”徐雅雯叫道。
你懂个屁!侯德健心里骂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你那样的泼妇才动不动就连扭带抓的呢,咱是文化人,咱知道,最爽的就是尽情的羞辱调戏对手,对手还不敢动,咱尽情地装逼,这才叫爽歪歪呢。
“这么说,你这小子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啊,那你充他妈什么冤大头,哪轮得到你出来卖场子的,”侯德健拍打着二蛋的脸道。
侯德健真是志得意满。
“侯德健,你快滚出去!”柳茹英哪能见他这么羞辱二蛋,愤怒的叱道。
“嗬,你个浪娘们,还心疼啊,咱俩的帐等下再算。”侯德健骂道。
徐雅雯一看眼前这个小子居然被吓住了,登时来劲了。
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起开!”一把推开了侯德健,“小杂种,敢打老娘,我……”
啪!
又一声脆响,光猪徐雅雯连栽几步,一头又栽到了地上。
噗,这女人翻过身,和着血沫吐出两颗牙来,脸颊上又是一道鲜明的手印。
二蛋这一巴掌,一点没留情,没把这泼妇抽死都算轻的了。
解恨呐,乡亲们都想拍手称快了,
“你?!……”侯德健吓得不轻,“我找黑三……”
“黑三是吧,**是吧,帝豪集团是吧,”二蛋一步步的逼过来道。
“你听清了,黑三是我兄弟!”侯德健猛然叫道,这个时候,只有楞充大尾巴狼了,反正黑三也听不到。
“哼,我打的就是黑三的兄弟!”
咚的一拳,侯德健的眼镜飞了,一眼乌青。
没下狠手,二蛋瞅见了旁边的柳茹英,毕竟,这家伙是二愣子他爹,还是得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你,你他妈的,我整死你……”侯德健昏了头,咒骂着扑了上来。
呃,二蛋一张五指,一把掐住了这家伙的脖子,把这厮给举了起来。
侯德健也算是身材高挑,可是竟然被二蛋轻易地单手举在了半空,两条细腿徒劳的乱蹬一气,一只皮鞋都掉了。
二蛋真想一把掐死这个狗日的,侯德健呃呃连声,脸涨得通红。
“二蛋……”柳茹英忙叫了一声,别弄出人命来。
“去你妈的!”二蛋一甩手,跟丢死狗样,把侯德健丢了出去,正砸在徐雅雯身上。
哎呦一声,在那装死的徐雅雯又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小子,你,你等着,我这就找黑三……”侯德健拉着徐雅雯,一脸惊恐的放着狠话。
二蛋反手掏出钱包,梁家豪的烫金名片还在里呢。
抽了出来,随手丢了过去,“回去告诉你那个黑三白三的,要找我尽管来,不过让他掂量掂量,他够不够这个份!”二蛋道。
侯德健两人忙拾起来一看,日哦,黄灿灿,金闪闪,登时亮瞎了俩人的钛合金狗眼。
只见上面几个大字:帝豪集团总裁,梁家豪。
对黑三来说,**哥都已经是仰望的神级存在了,更别说人家这个集团的老总了。
这小子是帝豪老总的朋友啊,那还得了啊。侯德健差点都尿裤子了,一个黑三,都够他害怕的了。
能不是朋友嘛,你看这名片,侯德健咬了一口,真金的!
不是好朋友,关系不够硬,怎么会舍得给这样的名片哟。
“快滚!”二蛋喝道。
乡亲们也都大快人心,滚吧,别丢人现眼啦,纷纷吆喝。
徐雅雯已经肿成了猪头,两眼还剩一条缝,啥也看不清了,在那摇头晃脑的直哼哼。
侯德健如过街老鼠,瞅了眼柳茹英,见她眼里满是厌恶,赶紧拉起徐雅雯,跌跌撞撞的奔向小车。
小车一溜烟,带着仓惶,带着柳茹英的遗恨,带着对往日的告别,消失了。
乡亲们也都散了,这种事,谁好留下来呢。
柳茹英有点泫然欲泣,青春韶华的时光,就这样永远告别了。
“阿婶,都过去了……”二蛋扳住她肩膀,安慰道。
“二蛋……”柳茹英轻呼一声,再也不顾忌别人眼光,投进了二蛋的怀抱,抽泣起来。
多年的心结解开,柳茹英很快平复了情绪,从此之后,终于如释重负一身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