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赞了高轩与中宴,却又暗中贬得史宴体无完肤,御书房内的气氛活跃欢愉。.
露齿轻笑数声,高明脸色一正,怒气扩散出去,“南宫!即便你说了这番话,也不能减轻一点你抓不到史冥的罪责。”
南宫冥当头一震,脸色死灰提着袍子向地跪去,“卑职无能,愿领责罚!”
久久的沉默后,高明冷脸道:“你在史宴消失湖面未及时命令侍卫们在岸边展开搜寻是严重失职。”
此时的南宫冥有些后悔,后悔在禀报中瞒下令狐中原以及鬼七,正是令狐中原导致他犯了这个严重的错误,“圣上!卑职有罪!”
拿玉在手,在空白的纸上随意地挥了一斗大的字,高明弃之一般的丢玉于纸上,墨溅花了纸,抬眸,脸色软和了些,“史宴能接连逃脱,朕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自领三月素食,罚你三月俸禄!”
南宫冥惊怔地瞪着眼,小乔儿疾步绕出龙案,撂袍子跪在南宫冥身旁,一脸哀求,“圣上!你日理万机,万不可这样自罚。”
南宫冥倒头就叩,“圣上!卑职服罚,但圣上龙体要紧,切不可如此自罚!”
高明心中一慰,按龙案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们,每餐的三珍海味,朕都吃厌了,且还长胖了,得减肥。”
有这等说法吗?小乔儿与南宫冥面面相觑,无言相劝。
步出龙案,高明又道:“南宫!搜捕高远到此为止,你全力以赴搜捕史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史宴给朕抓到。”
前面句话令南宫冥错愕,“难道圣上不再怀疑高远在京城?”
轻睨南宫冥一眼,把玉拿起来插入玉筒,漫不经心地道:“史宴都追到京城了,如果高远不在京城,那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倒也不足为惧。”
什么意思?南宫冥依旧是一头雾水。
“明日,我还得去‘佳人世家’铺子,你退下吧!”
原来是顾虑那女子,高远是征南时的功臣,高明视若不见,装聋作哑倒好了,“卑职遵命!”
南宫冥出去,高明吩咐小乔儿唤进陈洛。
“陈洛!高山的事就交给你。”高明微微笑着,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朕不断的要他的消息!”
陈洛连眨几下眼睑,终于懂了高明话的意思,抱拳道:“卑职明白!”
陈洛走后,高明步出御书房,正待下台阶,就见远远的青石地上飞奔而来一人。
收步长身玉立,那人转瞬即到十九级台阶下,略微一凝,疾步跑上来,“圣上!”
是古汉,始猜得不错,他是现高轩离开绿萝宅前来禀报,可这都什么时候了?容颜微微一沉,“绿萝宅主人又离开了?”
细雨漫飞,古汉浑身皆湿,他的头垂得更低,“卑职该死,到天快黑时才现他不在。”
“他离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高明刻意把话说得重话尾音拖得长。
古汉心一沉,马上联想到接下来的情形,“卑职该死!”
“你也别说该死的话了,朕已经听得厌了。”史宴把桑城捣得混乱十余载,从他逃脱的情形来看,他确实是个厉害人物,京城外多是山峦叠嶂,峰峰相连,太平盛世,不容有史宴这等危险人物存在,如果有高轩相助,就多几成早些抓到史宴的把握,隐居绿萝宅十多年,高轩是个重守承诺,重情义的人,他不会出现在世人的眼里,且与史宴这个极大的隐患相较,他出绿萝宅显得微不足道,如此想,高明移开瞪着古汉的目光望向遥远的月洞门,“如果是朕,朕也困不住他。”
往日只要一禀报这事定招来高明一顿雷霆怒吼,这次是怎么啦?古汉怔怔,暗自欢喜地抱拳道:“卑职这就赶回去,王爷回来,小心相劝。”
私事国事缠身,已是疲惫不堪,淡淡‘嗯’一声后,高明挥手让古汉退下。
。。。。。
‘佳人世家’铺子
天气有几分初冬的凉意,张婶把热茶倒在茶盏里,微弓着身子脚步无声地出了屋子。
披了件紫色领黑大衫的花静琬静静地站着闷头橱前,眼前缓缓滑过官道上与冬儿眼神告别的情景。
当冬儿得知要离开她,眼中充满了不舍,那副不舍又不得不遵命的表情她是怎么也忘不掉。
窗外雨滴声‘嗒嗒’,房内空空,凉意浓郁,眼中浮上一层淡淡的雾水,她此刻更是想念冬儿,痛在心里扩散。
曲终人散,与冬儿分别那是早晚的事,以其到临头才下死命令命冬儿遵从离开,不得不说,借送新娘使冬儿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门轻轻地被推开,脑中盘桓的那画面闪烁一下消失,扭头,就见衣襟全湿的伍天涯搂住一只胳膊进屋来。
“你受伤了!”心狂跳一下,疾步迎上前,关切地抓住伍天涯受伤的胳膊察看起来。
伍天涯感动得泪光闪烁,忙道:“皮外伤,卑职没事。”
不管不顾,认真地察看了伍天涯胳膊的伤确定是皮外伤放下心来,拿出创伤药,小心翼翼地给伍天涯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朝伍天涯做了个坐的手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望着伍天涯笑道:“是谁带人去追你的?”
伍天涯起身抱拳,“是陈洛!”
陈洛在回京城的路上就带人急剧离开,正在意料之中。
手轻抬,向下压了压,示意伍天涯坐下,伍天涯坐后她又道:“圣上问了什么?”
“见到圣上,圣上至始至终什么都没问。一直是陈洛在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