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言眼前的小星星越来越多,摇摇欲坠。
姬冷冰赶紧扶住,候言颤颤巍巍在椅子上坐下,望着手中的青鸟玉佩欲哭不能,怪不得原王府护卫今早会去正明堂,又当众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好半晌,垂头丧气地道:“就算是她所为,没有证据,她岂能承认?且我也不敢去招惹她,这事,我猜想是因为你等没善待她婆婆……”
想起候氏这十二年来过的日子,姬冷冰心虚得不敢一言。
候言的手在扶手上重拍一下,这一拍他好似已经泄完心中的怨恨,脸色稍好,缓缓地道:“这事就算是得个教训,你且不可外说,让其他人知道还不知要生出什么要命的事来。”
一夜之间让相府大乱,几乎闹出人命,自己背上打死姐妹女儿的罪名,这若是再惹上,还指不定沈家之女又得使什么狠招出来,姬冷冰勉强点头。
候言慢腾腾站起来,一步一拖地向门走去,“听说妹妹悬梁几回,她不能出事,得好好的活着。明日一早,你代我去看看妹妹。”
姬冷冰目光追随着晃晃悠悠的候言背影,“青鸟玉佩你打算怎么处理?”
候言收住脚步,望漆黑门外长叹一声,“这青鸟玉佩既然送于人就再不是我候言之物,还回去以示友好!”
姬冷冰蓦然莫名的吃起醋来,掷地有声地追问,“如何还?”
候言未觉姬冷冰心里变化,“寻个合适的人不动声色的还,只是我还未想好。”
姬冷冰眼珠转转,喜道:“那不如就让依儿去还吧,反正她也在用着她家的胭脂之类的。”
候言霍地转过身来,老眼中欣喜一片,稍稍迟疑,高声唤下人去叫依儿前来。
姬冷冰知候言不相信她会把青鸟玉佩交给依儿,也不作讨较,复在椅子上坐下。
没会儿依儿走进门来,给候言福福,又给姬冷冰福福,茫然地道:“大人、夫人!唤依儿来何事?”
候言拈须一下,有了些许丞相的样子,笑吟吟,“依儿!交给你个任务。”说着话,把手中的青鸟玉佩递给依儿,“明日,借着去买胭脂把这玉佩还给‘佳人世家’里的女东家,如何说,你自己想,只要她高兴收下就行。”
依儿迟疑接过青鸟玉佩,“可是依儿不明白了,这玉佩如果是‘佳人世家’的女东家赠送给大人,大人又接下,为什么还要还给‘佳人世家’的女东家?又为何说只要她高兴收下就行的话?”
候言正在心里编着理由,姬冷冰却不快地道:“依儿你平时话不多,让办事从没有问原由,今日这是怎么啦?问题怎这般的多?”
依儿好似突然认清自己身份嘴角勾起一抹温顺笑意,给候言福福,“大人放心!明儿依儿就去还。”
。。。。
一夜大风吹散了细雨,天空放晴,露出深蓝色,灿烂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白云照向大地。
京城的百姓因放晴而有了出门之意,各条街上的行人多起来。
一袭炫紫色衫裙的女子进入铺子中立即引得冬儿好奇地打量。
女子妆容清淡,端庄大方,美在气质,美在神韵,冬儿在女子的身上或多或少看到些初嫁入王府时的花静琬影子,不着痕迹收回目光,悄悄向内室移去。
天放晴,时值午后,阳光调皮的撒在院中,槐树挡住上空火辣的阳光,树下一片荫凉。
秋高气爽,正是晾晒被子之好时机,树与东面廊柱之间拉上一条麻绳,绳上晾晒着冬儿所睡的被褥。
阳光直射,粉脸仿似胭脂染雾的花静琬正卖力的抚着其间的一床被子,闻脚步声,扭头一瞥是冬儿,浅浅笑笑接着抚被子。
主子怎能干这种粗活?冬儿赶紧接替花静琬的工作,同时把所见的女子添油加醋描绘一番。
“你是说她与我很像?”
冬儿扭过头,“奴形容不出来,并不像,只是,只是奴就觉得与少夫人像。”
“自相矛盾!”花静琬不以为然嗤笑一声。
冬儿大急,也不管被子如何了,拉花静琬朝内室门走去,距离内室门也就大约两米时来仪迈步出门来,稍稍一愣后他笑着拱手道:“少夫人!还真有叫依儿的女子来,并说有重要东西还给你。小人请了她到内室等候。”
还真来了!
今儿天不亮佳音就来禀报过相府生的事,并曾提及有个叫依儿的女子会代候言来还青鸟玉佩。
于还青鸟玉佩的事,半信半疑,毕竟青鸟玉佩还算是值钱。
而候言若是不着人还回来,今夜,她定会自己去取。
冥冥之中,有种强烈的预感,青鸟玉佩的作用决不止是可吓退谢海。
冬儿恍然大悟,蹑手蹑脚跟去,并不进门,贴着门偷听着内里的人说话。
内里坐着个炫紫色衫裙的女子,花静琬微微打量女子,蓦然就懂了冬儿所谓的相像。
有掌一府的气势!
女子慌张地站起来,福福,“依儿见过少夫人!”
这么个女子见到自己竟也会慌张?自己是不是太过严肃?调整下脸上表情,笑道:“姑娘!我们并不认识,你有什么东西要还给我?”
依儿从腰间摸出青鸟玉佩恭敬地递给花静琬便垂着头,不敢看花静琬一眼,这令花静琬接过玉佩时奇怪地瞟眼依儿。
手里躺着青鸟玉佩,青鸟玉佩真还回来了,那候言是什么意思?“这玉佩前儿夜里被盗,怎会在姑娘手中?”
“回夫人!奴是相府下人依儿。相爷说,说,说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