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了好几块辣豆豉鱼片,然后才自己吃起来。
“也不知道钰姐儿怎么样了。这小妮子去了陕甘,也不知道时常和咱们联系了,上一回收到的家书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许是有了以前的回忆,绣姐儿边吃边说道。
薛宸也觉得好久都没有见着钰姐儿了,从前那个最开朗活泼的姑娘,因为跟着夫君去陕甘出任,背井离乡好些年,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钰姐儿和婆婆不和,在外头反而更清净些,没什么好担心的。对了,倒是静姐儿,听说你嫂子最近在活动,她儿子才四岁,就想送进宫里去,会不会小了些,宫里伴读的大多都是大一些的孩子,这样可以照顾些小殿下,荀哥儿年纪虽然小些,可毕竟是和小殿下一起长大的,其他人家的孩子,我倒还没听说有那么小的呢。”
薛宸那回听萧氏提起这件事,便在这里问问静姐儿,只当闲聊了。只见静姐儿提起宋氏,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们都知道她是在异想天开,威哥儿那么小,从小就被她宠的跟个宝贝似的,别说进不了宫,就是进了宫,也是给家里惹祸的,不是我做婶娘的说他不好,可是那孩子真的没有教好,在别人家看见什么好东西都要拿,不给他就砸,砸坏了他也不要了,大伯都跟在他后头收拾了不知多少烂摊子了,偏大嫂还没有自知之明,觉得威哥儿就是天爷,谁都得宠着他,惯着他,上回还找上玉国公家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她还真是……”薛宸对这个女人也是无语了。
绣姐儿似乎也知道些八卦,跟着说道:“可不就是异想天开嘛。静姐儿的嫂子我也见过,跟夫人们聚会的时候,总是显摆,可偏又显摆不出来,作的让人想咬她!谁不知道她娘家那些破事儿,袭爵的弟弟在外头喝花酒,与人争风吃醋,被打断了腿,她娘就成天在外面借银子度日,现在谁看见她们宋家的人,不是厌烦的很呀,就她这条件,还敢这么瞎折腾,也是作死的料。”
宋安堂腿自然是那时被李达和二皇子教训所得,因为不能直接说明原因,也不能牵扯台前,所以,可能二皇子就用了市井中的伎俩,一下子就把人给打残了,想着郁氏那性格,薛宸不禁摇摇头。
绣姐儿又吃了些东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放下筷子,让薛宸和静姐儿凑过去,一副要讲大八卦的样子。薛宸和静姐儿才没她那么八婆,绣姐儿见她们不凑过来,干脆自己走到她们中间,将二人拉着靠近自己,说道:
“提到宋家,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宋家不是长宁候府嘛,侯夫人是静姐儿的那个异母妹妹吧,这事儿就是和她有关的,你们知道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吗?”
静姐儿想了想,便知道绣姐儿说的是魏芷兰,犯下筷子,转过头去看着绣姐儿,问道:“她怎么了?”
绣姐儿见两人终于有了兴趣,自己也憋不住了,直接说道:“我是听承恩伯府的小媳妇说的,魏芷兰最近过的不太好,似乎很缺钱的样子,有一次被人看见她收金阳候大公子的东西,金阳候大公子,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色胚子,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就没几个是清白的。”
也许是绣姐儿这番话的尺度比较大,所以静姐儿和薛宸听了之后,全都愣住了,薛宸蹙眉若有所思,静姐儿想了想后,就又开口说道:
“不能吧。兰姐儿手里有魏家的产业,不会缺钱的,就是她收人东西,那也未必是那事儿啊。一定是以讹传讹,不能信的。”
绣姐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就只有一个人说吗?就是因为好多人看见,所以才会说的嘛,而且不止是金大公子,还有孙侯爷,张大人,这些人全都是时常流连风月场所之人,都不是正经人,这些人都和魏芷兰扯上关系,你说能不让人怀疑吗?”
静姐儿还是有些不相信,绣姐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你们呀,不常参加那些夫人们的聚会,所以这些事情都不知道,我真不是瞎说的。这世上的所有事情,哪里就有空穴来风的了?若是魏芷兰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说她呢?反正我一直就觉得她人品不怎么好,如今听到这些,竟然也生不出相信她为人的心了。”
绣姐儿这几句话说的静姐儿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兰姐儿会做那种事情,但却不能否认,兰姐儿的品行的确不太好就是了。
这个话题没怎么能继续下去,因为静姐儿和薛宸明显都不是那种八卦之人,让绣姐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将话题岔开,继续说一些小清新的话,下午又继续去逛了半日,这才各自告辞。
薛宸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门房告诉她,说娄庆云已经回来了,现在应该在擎苍院和国公下棋呢。
去沧澜苑换了衣裳,三个孩子都不在院子里,夏珠说傍晚的时候,娄庆云回来没瞧见您,而欣姐儿和宁哥儿又缠他缠的紧,他没法一人带两个,就把两个全都带去擎苍院照看,知道薛宸晚上不回来吃饭,就在擎苍院将就吃了晚饭,先前派人回来取了那套翠玉棋盘。
薛宸了解了情况,便去了擎苍院,一天没回来,得去把相公和孩子接回来才行。
进去之后,看见欣姐儿和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