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猛还忧心忡忡的去找过余青,谁知道因为廖世善罚了军棍的而生气的余青,这一次却是极为平静, 说道,“大将军就是从先锋军出来的, 咱们廖军能有今日, 战士们个个都肯拼命, 还不是因为大将军从来都是身先士卒?没道理章儿就不行?他是他爹的孩子, 是我的骄傲,肯定可以胜任。”
这话很快就传开了,廖军士气大振, 特别是先锋军,只觉得有种被委以重任的信任感,激动得不行,只说就是拼死也会护着少主的安危。
其实余青也是想开了,上次生气只是气廖秀章擅自行动,在没有任何的准备的情况下就深入敌人的腹地,而跟着大军一起行动,就算是有危险,那也是在控制之内的。
而且廖秀章是谁?
其实余青还是挡住了廖秀章的发展,历史上的廖秀章,在这个年纪已经赫赫有名的战将了,他比他爹更为冷厉狠辣,杀伐果决,且屈伸随时,鹰击势薄,并非蛮干的人。
不然最后统一中原的未来之主也不是他了。
要是几年前,他们还会有顾忌,这会儿想要和江南开战,虽然他们后面的辽兵是个威胁,怕是来个前后夹击,但是到底兵强马壮,兵力十足,并非不能开战。
在议事厅内,廖世善这话立时就引起了众人的赞同,花祁道,“那个余含丹,冒充了几年的公主,我早就想把她脑袋拧下来了。”
魏珍这些年一直在做谍报的事情,自然是在江南安插了不少人,说道,“江南那地方简直没法看了,这几年因为我们廖地推崇男女平等的缘故,他们却越发的禁锢女子,以前寻常人家的女子总能上街买菜,如今却是不让,如果非要出门,女子必须要蒙着面,戴着纱巾,不然就是不贞,秀水街有个婆子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没必要这般,没有戴面纱,然后被那些人抓住,直接上街□□,那么大年纪脱了衣裳,光身子骑木马,最后活活的给折磨死了,简直就是矫正过度。”
这件事余青也知道,就好像是标榜自己的正确一般,江南那边的男女大防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
李猛站起来,说道,“大将军,我们打,他娘的,简直没法看了!”
众人很自然的朝着顾芳望了过来,顾芳就笑,信心满满的说道,“都看我做什么,咱们现在兵强马壮的,还怕江南那帮乌合之众不成?”
说江南兵是乌合之众倒不是夸张的,主要还是江南那边没有个主事人,谁都不服谁,明里暗里各种勾心斗角,导致战斗力大大的折算,虽然号称有六十万的兵力,但其实真正能用得上能有三十万就不错了。
这几年的战事,能这般顺利,少不了廖世善的骁勇善战,但是同样也不能没有顾芳的谋略,太多次都是顾芳在最为艰难之际预见了危险。
大家见顾芳说可以打,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的,其中许多后面过来的将领更是摩拳擦掌,想要争得一席之地。
廖军如今形势大好,等着真的打下江南,那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未来之主了,称帝之日就在眼前,而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水涨船高,以后都是开国的功勋,想想就让人兴奋。
廖世善朗声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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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这把刀总是不留情面,但是也有人会用心态战胜它,余青因为日子过得顺遂,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依然皮肤紧致白皙,笑起来如同少女一般烂漫,并不显老,但是余含丹却是不同,她过得实在是不如意,老的很快。
察觉到她的意图之后,齐氏就把她软禁了起来,禁止了一切的应酬,余含丹行尸走肉一般,挣扎了许久,只不过半年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齐氏的傀儡,终于低了头。
那之后齐氏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但是她脾气不好,又是骄纵的性子,时常会和齐氏置气,齐氏就会继续软禁她。
如此反复,五年后的余含丹已经是憔悴的不行了。
她吃不下饭,骨瘦如柴,眼角也爬上了皱纹,最重要的是眼中的暴怒和愤恨,几乎已经到了溢出的地步来。
这一次让她要嫁的人是苏家下一个族长人选,对方已经是当了祖父的人,家中妻妾就四五个人,孩子十一个,其中男孩就有七个。
但是娶了余含丹就等于拥有了永始皇帝的血脉支撑,就算是要抛弃原配也要去做。
苏辅瑞把和离书放在了案桌上,对着端坐在后面的娘子说道,“当初我就说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和辽王小儿子的婚事被耽搁下来之后,他们就得过且过,根本就不知道危机就在眼前,如今养虎为患,廖地兵强马壮,那个廖世善就跟凶神一般的,我们想要抵抗就只能依靠公主的力量。”说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子,你向来都是贤淑的,一直都是我的贤内助,一定会懂我的苦衷不是?”
王怜婻面带冷霜,看着这个她一直当作天一般的男人,说道,“为什么是你?二叔不是也想娶公主,且他娘子过世了几年,正适合娶了做续弦,要真是为了我们苏家,旁人不也是可以?”
苏辅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