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包馨儿来说,两情相悦同样是针,两枚令她痛得无奈地将包易斯从内心深处剥离,另一把深深陷入心底,是对齐阎蒙生的那种她不敢正视的情愫,由柔体到心灵,是堕落的,是可耻的……
“不许用麻药,动手。”齐阎终是个冷血起来无情的人,他的初衷没变。
阎玉川说得对,齐阎的东西,宁可自己毁了,也不容他人染指,所以他没让人杀了她,倒是便宜她了,黛婕拉神色坦然,自个转身朝里走。
包馨儿心头一惊,扒着齐阎手臂的小手不停地哆嗦,不知是疼,还是对齐阎残酷无情的骇然,“齐阎,你不能这样,她是个女人,会疼死她的!”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缝两三针而已,我死不了,但我会记住今天所承受的。”黛婕拉又转身折回到包馨儿面前,冷冷扔出这句话,麻木之后的心,含着恨,来日,她要加倍奉还!
又看向齐阎,她的头颅高傲地抬起,语气变得傲慢,一字一顿“只要汤普森家族不取缔我们之间的婚约,我就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若要娶我,我照样嫁。”
齐阎扬了扬唇角,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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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豪华休息室里,包馨儿靠在杨红英肩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杨红英则小心翼翼地为她揉捏着淤青沉淀的手腕。
“那个黛婕拉是女人吗,这么狠,把你伤成这样。”杨红英心疼道,想了想又说,“额头硬生生缝了两针她居然只是哼了两声,太不可思议了,馨儿小姐,你一定要躲她远远的,省得她报复你。”
包馨儿听着杨红英话里话外全是为自己着想,心里泛起的感动渐渐变得无力,“红英,对不起,上次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你,对不起……”
杨红英一愣,眼角顿时潮湿,“馨儿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我就是太笨了,到了机场竟然转了向,被展鹰抓回来才知道,你让我走是明智的,可惜我没那么好命,注定是要连累你。”
包馨儿抬起另一手只摸了摸杨红英的脸,打趣道,“我以为你又哭鼻子了呢。”
“哪有!”杨红英拈了拈眼角,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见门口的保镖一直都在,压低嗓音,“我总觉得齐阎先生这个人很奇怪,那张脸一会冷一会热的,好吓人。他真的会帮你救易斯少爷出狱吗?”
她见齐阎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是那么震撼,知道他对包馨儿的所作所为后,打心底畏惧。
包馨儿知道杨红英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包父认我做他的女儿,只要我跟易斯哥哥的事情你守口如瓶,应该没有问题。”
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担忧,只要阎玉佳的事情与3月19日晚她乘坐出租车的事情不暴露,那么一切才会顺利。
“我当然能做到,可是你那么爱易斯少爷,你放得下他吗?”杨红英偏过头看包馨儿,却见她面色毫无起伏,心口一震,眼神变得不可置信,“你喜欢上了齐阎先生?”
包馨儿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会觉得在一起很开心,可我跟齐阎在一起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爱一个人会莫名地失落,在乎他的一切哥,所以我懂,我在乎易斯哥哥所在乎的一切,却从没有过失落感,而我与齐阎,那种在空虚中衍生的失落感时常折磨着我们,我能感受到彼此的心空前的寂寞,在他要我的时候,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他,而他也存于我的身体,真真实实的,又难以言喻,所以我觉得自己的心灵已经肮脏了,已经配不上易斯哥哥了。”
杨红英皱着眉,“那你的心里还有易斯少爷吗?还在乎他吗?”
包馨儿点头,唇畔的浅笑变得苦涩难当,眼眶里浮出的水雾模糊了亮晶晶的眸子,“所以我现在好矛盾,我拼酶绱有睦锬ㄈィ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明明非常痛苦地剥了出来,却发现他还在我心里,明明我觉得自己的心应该是属于齐阎的,可当冷静下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竟同时装着两个男人,我很害怕,红英,我怕自己不能坦然地面对易斯哥哥,我怕自己的心思被齐阎察觉。”
杨红英不是感情专家,只能低低地叹一口气,轻拥着包馨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难懂男人心,竟是我的福————
齐阎与医生看过包馨儿腕部的片子后,拎着药回休息室,手搭到门把手上,却没有立时推开门。
只见休息室内,包馨儿像是刚刚哭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杨红英蹲在一旁,正在为她揉捏着手腕。
身后的不远处忽然传来一记响指,齐阎回过头,看到来人,微微一勾唇角,将手中的药交给一旁的展鹰,抬脚走过去。
“戏都演完了,你才来?”齐阎的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的意味,在阎玉川示意要不要来支香烟时,抬手谢绝。
阎玉川兀自衔上一根,见一旁洁白墙壁上镶着大大的禁烟标志,无奈又将香烟塞回烟盒里,目光对上齐阎,轻笑着说,“我不是及时把人送来了嘛,总不能劈成两半,一半照看父亲,一半留在这里听你的女人们争风吃醋,诶,黛婕拉呢?不会自己走了吧?”
齐阎看了腕表,“应该已经到达希斯顿皇家酒店了。”
“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家住酒店?”阎玉川眉峰微微皱起。
“是她自己要住的,正合我心思。”齐阎嗓音淡然,紧接着话锋一转,“你父亲怎么样?”
“医生建议先做一段时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