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之后,秋季的凉意一点一点到来,没了周瑾然的三番两次的叨扰,舒瑜的生活肉眼可见地清静了下来。
每天在家和学校之间两点一线地生活着,日复一日。而生活清静最大的好处,直接体现在欢喜城的创作上。
十月底,当人们渐渐开始穿上秋装的时候,《与你欢喜城》终于正式宣告完结。
《与你欢喜城》完结的第二天,舒瑜被薛宝枝硬拉着去逛了个街。结果没想到,在试衣间外边等薛宝枝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姜书灵。
舒瑜心想,自己很有可能是这世界上堪称心大的女生之一了。毕竟,眼前这位好歹也能算上她毁自己姻缘的始作俑者之一,可现在,她见到姜书灵时候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问她跟钟毓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及有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十一月初,新城传媒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同舒瑜接洽《与你欢喜城》的改编事宜。
舒瑜无意往编剧的方向发展,但一想到如今各大网络平台乃至电视台那些被编剧改得面目全非的ip,又狠不下心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参与改编。
十一月最后一天的晚上,她吃完饭后在房间里给负责《与你欢喜城》改编事宜的几位编剧上传自己修改好的剧本。刚把文件打包完,就听得窗户发出一声细碎的小石子撞击窗户的声音。
舒瑜一下想起小的时候,周瑾然来家里找她的时候,总习惯站在她窗户底下拿细细的小石子儿往她窗户上丢。她听见声音了,便跑过去,一边开窗一边压低声音骂他,“这窗户要是坏了,你就等着被我妈拧掉你的耳朵。”
窗外的那颗梧桐树,去年因为台风,被吹折了一杈,直到现在,那一杈树枝还是光秃秃的。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盯了窗户一眼,没再察觉到任何响动,刚收回视线把文件发完,窗户竟又响了一声。
她从书桌起身,赤着脚跑到窗边,往下俯视的时候一眼便看到站在窗户底下的周瑾然。
大概非洲的太阳光和紫外线实在给力,这一转下来,他整个人黑了不少,也瘦了一圈,加上刚冒青的胡茬,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糙了不少。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来这套。”舒瑜居高临下地看他,“小心我妈知道了揍你。”
“最后一次了。”周瑾然喉结动了动,仰头同她对视,“你下来,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好长一段时间不见,舒瑜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段时间,虽然每天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但还是会忍不住想他。可现在人在他窗户下边站着,她却又说不出口半点想念的话来。
舒瑜关了窗户,下楼给他开门。
两个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门外,隔着几步的距离,互相对望。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换个风格,换个心情。”周瑾然当着舒瑜的面从车尾箱搬下来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然后把箱子推到她面前,“在香港转机的时候顺手买的,我也用不上。”
“这么多,我用到大后年都用不完!”舒瑜打开行李箱,里边一水儿的腊梅资生堂,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儿装了满满一行李箱。
“不是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过上拿腊梅抹脚的生活?”周瑾然随手把手里一个首饰盒模样的盒子丢给她,“你自己说的,要什么跟我保持朋友间正常的距离,避嫌,我尊重你。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人家不给你买可别找我吐槽。”
舒瑜有些适应不了一下黑了几个度以及整个人情绪d个度,说话的语气腔调也完全变了副姿态的周瑾然。她有些怕怕地接过他丢过来的盒子,打开。
盒子里边是她前段时间一直嚷嚷着说喜欢的那块表。
她有些感动。刚要说谢谢。
“一把年纪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周瑾然瞧见她赤脚站在地板上,强行给她套上一双棉拖后忽然想到了别的,便又开始唠叨,“你眼光是差了点,但是差都差了,也没办法。”
“都说先喜欢上的那个吃亏,虽说你喜欢他那么久,现在终于得偿所愿,难免会忍不住事事顺着他。但你可别真的处处都由着他,男人都贱,轻易得到的东西不懂得珍惜,所以该装柔弱还是要装柔弱,别什么东西都想着自己扛……”
舒瑜听得一脸懵逼……
这是扮演老母亲,给要出嫁的女儿上课?
她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说钟毓?”
“你就不能不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舒瑜一顿无语。干脆从行李箱里摸出来一个漆得油黑发亮的乌木雕出来把玩。周瑾然还在扮演完老母亲的角色,又开始反串女方兄弟的角色,“他要以后待你不好,你记得跟我说,可别傻逼兮兮地自己受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舒瑜再听不出来周瑾然是怎么回事就是智障了。
她将乌木雕随手搁在茶几上,“你脑子有病啊!!!我根本没有……”
“你才发现我脑子有病吗?”周瑾然眼睛直直盯着她,“我他妈早就病入膏肓了。”
“我擦,情圣快受我这个俗人一拜。”酒吧包厢里,孟焱抱拳对着周瑾然假模假样地鞠了一躬。
苏乾恰好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