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很容易陷入迷障,比如说张义仁,姜丽的离开,让他伤心欲绝,窝在家里差点把自己养成了一头猪,可是出来夜场玩一玩,一旦产生了在外面堕落放纵的念头,就有点收不住了。他这天晚上先睡了那个喷啤酒最远的还不算,最后还来了个双飞。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义仁完全成了一头种马,白天睡觉,晚上去民哥的酒吧喝酒睡妹子,大概是觉得老去占民哥的便宜有点不好意思,或者说,民哥那里的妹子玩多了腻味了,一个月之后,他开始在酒吧里钓妹子,学生妹,白领,良家少妇,他完全是来者不拒,能泡到什么样的就玩什么样的。
跟我讲这一段的时候,张义仁抽着烟,一脸落寞的说:“其实玩女人也就是那样,一开始觉得很新鲜很刺激,等你玩到一百个,就会开始感觉累了,等到一千个,也许你就厌倦了。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堕落成这个样子的。”
我反驳他道:“行了,你就别装逼了,不是每一个人痛苦的时候都会去夜场放纵,那些为情所困的人也有禁欲很多年的,你会这么堕落,是因为你骨子里就是这种人,就是喜欢玩女人,你只是玩累了而已。”
张义仁愣了很久之后,冲我伸出了大拇指:“还真让你说对了,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其实以我对张义仁的了解,他就是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比较复杂,也有善良的底线,在男女关系上比较放纵,他也会有普通人有的懦弱和冲动,他也会顾忌别人的看法,而不是彻头彻尾的特立独行,就比如跟姜丽的婚礼上被张大赖闹场,他因为在家人面前顾忌面子,犹豫了,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跟姜丽有缘无份的人各天涯?
对张义仁来说,姜丽就是他生命中的贵人,不是因为姜丽,他说不定早已在东莞街头流浪,然后在十年后登上新闻热搜——大学生丢失钱包流浪街头十年。他之所以能发家致富,姜丽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功不可没。
所以,张义仁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姜丽,在回到东莞之后,他把外贸公司里的盈利和商贸公司的分红全都取了出来,只留下一部分日常开销用的钱,其余的全给姜丽汇了过去。
不过几天之后,他就收到了一笔回款,是姜丽汇过来的,等他过了两天,再想汇钱过去,银行那边告诉他,姜丽的银行卡已经被注销了。姜丽这张银行卡是老家的,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姜丽还说过,老用这张最新222。0㎡卡觉得有点不划算,汇个款取个钱什么的都要扣手续费,当时的张义仁还大手一挥,万分豪气的说,那点手续费算什么?这钱放在老家的卡里面,到时候回家用着也方便,东莞再繁华,那也不是家。
就因为张义仁这一时的得瑟,导致他跟姜丽再也无法联络上了,如果当时给姜丽办个东莞的银行卡,往里存钱,姜丽就算想注销银行卡,也要来东莞一趟,现在倒好,人家在老家直接把银行卡注销了,他想把钱给姜丽都没办法。
姜丽给张义仁汇钱过来的时候,还顺带发了个消息,告诉张义仁,外贸公司的那些股份,都转给张义仁了,她已经委托律师在办理了,很快就会有资料寄过来给张义仁。
这一次,姜丽真的是斩断了跟张义仁有关系的所有一切,她甚至放弃了外贸公司里面的高额分成,这让张义仁既愧疚又难过,姜丽真的是彻底伤了心。
在痛苦中煎熬的张义仁,开始了种马生涯,几乎每天都要睡一个女人,有些时候一天还不止一个。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张义仁这家伙早已完成了千人斩的成就,可是他能讲出来的女人,却只有姜丽,张娜,江珊珊,还有袁娟这几个,他在伤心后堕落的那段日子,接近一年的时候,他睡了有好几百女人,这些女人有年轻的小姑娘,也有四十左右的少妇,有刚参加工作的小白领,也有身价不菲的富婆,可是这些女人,他连名字都说不上来,因为这些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夜晚发泄yù_wàng的玩物罢了——不过,说这些女人是他的玩物也不一定正确,这年头女人很凶猛的,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张义仁这段日子,夜夜笙歌,不过钱也没少赚,因为外贸公司搞得喀秋莎烈酒已经在东莞这边彻底火了,公司根本不需要操心,只管进货、收钱、发货,就这么简单的三个步骤而已,张义仁唯一需要看的就是公司财务报表,顶多给手下的业务经理多发点奖金而已,其余的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支出。
只是,这一段时间在他的生命里,是灰蒙蒙的,那些高额的收入,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和概念,他没有任何快乐的感觉,哪怕连当初跟姜丽一起买的那辆车,都一直扔在车库里落灰,连碰都不想碰。
出门就打出租车,反正他不是尚未喝醉赶去酒吧的路上,就要拉着妹子坐车去酒店开房的路上,车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需求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麻木的过去,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也曾不小心中招,得过淋病,因为安全套这种东西,并不是百分百防护的,比如菜花这种,是根本无法防御的,好在张义仁没有中那个。得了病就去医院吃药打针,治好了继续去潇洒。
当然,泡良家他也曾经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也挨过打,不过他现在有钱,甩一笔钱出来,大多数男人都是选择了戴上原谅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