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曾经教过我识人之术,武植你所做的一切,都极为新颖,并且富有远见,乃是谋国之材,难道你真的不想匡扶我大宋岌岌可危的锦绣江山吗?”见武植不以为意,周寿焦急劝道。
武植心中大为感慨,从他穿越过来到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挽救这个历史上即将被金人灭亡的北宋做准备吗!
不过,现在武植如果在周寿面前表露出来这些,一来与他的身份不妥;二来难免要透露给周寿一些更多的计划。这里面有很多太惊世骇俗,武植怕周寿接受不了,所以还是让周寿安心在学院当一名副院长就好了,其他的武植自有步骤。
挂上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武植“宽慰”周寿道:“我看先生实在是想多了,大宋山河稳固,处处歌舞升平,哪里来的危机。而且我之所以做这么多事情,就想多赚些钱财,多为妻子积些阴德,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一辈子就好!”
“我可不想掺合到朝局之中,我自己倒没事,可我家还有三位娘子和四个孩子,我不能冒险!”
听武植提及家人,周寿面色一滞,随后便带着歉意的对武植拱手道:“唉!是老夫孟浪了!大官人你勿要怪罪啊!”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对武植淡淡的失望,连称呼都不自觉的变了。
“无妨,先生忧国忧民的胸怀,武植一辈子也难以企及了!”武植回执了一礼,他是毫不在意周寿对自己的失望,见周寿脸上满是落寞,旋即转移话题道:“对了,素闻先生喜爱画作,对古今名画皆有研究,在下屋里有数幅奇画,请先生鉴赏下如何?”
“哦!奇画?”周寿提起了点兴趣,起身道:“带我前去看看。”
“请!”
武植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侧身带路进屋了。
周寿现在对什么画其实并没有兴趣,经过方才与武植的交谈,让他颇为失望,他没想到武植有如此大才,眼界却是如此短浅,胸中也无什么抱负,是个没有志向的庸人!
庸人,这是周寿给武植定的性。
在他看来,一个人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无远大的志向,只知道守着老婆孩子,守着家中的一亩三分地,不思进取,这种人就是庸人。
周寿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他觉得武植是庸人,他知道他自己也是庸人,空有一腔远大志向,却偏偏没有武植那样的本事,还抱守着一分无用的清高,不是庸人又是什么?
进了里屋后,武植抱出一个大木箱,随后掀开箱子,取出了里面平铺的纸张。
周寿微眯着眼睛看着武植的举动,他的眼神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热切了,多了几分冷淡,和轻视,就像看别的商人一样。
“先生请看这张。”
将画作小心的放在书桌上,武植拿去遮挡,将第一张画交到了周寿手上。
这张画的纸有一方小茶几那么大,除了中间部分被画的有些灰黑外,其余部分全是白纸。
周寿缓缓展开画卷,他本就兴趣缺缺,只想敷衍扫几眼了事。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到那画卷上的时候,原本半闭的眼睛突然睁的溜圆,脸上也布满了惊异之色。
“这……这不是你吗?”
周寿瞪着眼睛,一会看着武植,一会又盯着手中的画,满眼的不可思议。
“正是我,这张画就是按照我的样子画的。”武植微笑着,问道:“先生,你看这画如何?”
周寿依旧处在巨大的震撼当中,他没有回答武植,而是小心的放下那画,又颤颤巍巍的去翻桌子上其它的那些画作了。
桌子上的那些画内容很千奇百怪,花草鱼虫,各式家具,人像都被铅笔画在了上面。
半柱香过后,周寿终于看完那些画作,看完后,他已经满头大汗,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武植面带笑容,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给周寿奉了一杯凉茶。
“这个,是什么画法?”
周寿语气很重,可想而知他内心是多么汹涌了。
“这叫素描。”武植淡淡道。
“素描?”
“对,就是素描,用铅笔画的。”
说着,武植从书桌笔筒里拿出一只削好的铅笔,递给了周寿。
周寿拿起铅笔,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只有一道白痕,并无笔迹。
“要在纸上划才能看见。”
说着,武植抽出一张画,在拐角用铅笔画了一道。
“别!别啊!”
周寿见武植居然在画作上乱涂鸦,顿时急了起来。
“呵呵,没事,都是学生的作业,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武植随口道。
“什么?你说这些…这些画都是学生画的?”周寿难以置信道。
“是啊!”
“可是,他们怎么会有如此高的绘画技法,而且画的如此之像,当世又有几人能做到?武植,你莫不是在说笑?”周寿质疑道。
武植笑了笑,学生们学了几个月素描,如今已经能基本按照透视法勉强画的像了,但是武植这么久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学绘画的,在他看来,这些画作虽然很像,但是一些光线阴影的运用还是很生疏,除了谢清的画还不错外,其余的水平真心不怎么样。
不过周寿毕竟第一次接触这种画,惊讶也难免了。
武植回道:“这些画确实是我学生画的,而且他们每个人画什么都能画的很像。先生你倒是说说,这些画哪里好呢?”
武植知道素描最大的优势就是画的像,他也知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