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娘和梁娜针锋相对,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开战。
不过我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梁娜体内多了个人也不是魇娘的对手,正如梁娜说的那句话:不人不鬼,不妖不魔,魇娘的存在足够逆天。
我们这几个人认为自己足够强大才敢进密室,可现在想起之前那位警察自己把自己弄死的一幕之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
梁娜体内的这个人是什么来路谁都不知道,她是撞了邪还是中了蛊都还需要魇娘亲自去查清。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来者一定不善,善者绝对不来。
魇娘的话让现场气氛森然,动手是早晚的事儿,不过看起来梁娜体内的这个人和魇娘应该是熟识的,要不然就说不出那样的话。
这天底下认识魇娘的人除了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以外,恐怕就只剩下几代鬼头人和他们的邪灵了,而且魇娘还说过,历代的鬼头人都是依靠不死邪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刨去七代鬼头人,剩下的十二代鬼头人其实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不死邪术的副作用丧失了记忆。
其实失忆这个东西是相对的,毕竟丢掉的记忆还能用记录的方式保存下来,或者是由其他人转述,最重要的一点是历代鬼头人都是听鬼说书的,哪怕是邪灵也能告诉他自己的记忆,所以说失忆这个问题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眼前的这个货色肯定是邪灵之一,而绝对不是鬼头人,因为老鬼我认识,他是不会跟我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的。
可放眼有名的十三代鬼牌邪灵,除去我知道的和见过的也剩下没几个了,阴阳手和血海邪刀在我手上,跟踪魂魄的轮回印在魇娘手里,四七钉我也见过,大蝰蛇就在我身上,鬼曼童在明都,寄生邪灵和赤尸鬼不在场,魇娘就在我身边,剩下的就只有四个了,只不过这四个邪灵魇娘也没跟我详细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虽说邪灵的问题我一直都很看重,可到目前为止我对他们都是一知半解,只有对魇娘了解的稍微多一些,然而并没什么鸟用,因为魇娘身上的谜太多了,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
所以想要对付一只邪灵必须由魇娘出面,因此这个时候我和陈玉都没敢怎么说话,我们的目光也一直盯着魇娘,希望她能解惑一二。
魇娘和梁娜针锋相对,但是两个人却一直没动手,可能是因为邪灵之间还有某种联系和制约存在的缘故吧!
观望期间,魇娘和梁娜还在针锋相对的说话,现场的气氛也一度压抑和尴尬。
一直等过了大约十分钟之后,魇娘才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她的这句话也终于让我明白了这只邪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除了陈仙姑你还有谁能降得住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可能是鬼头人,当初在你们离开之前我已经把他打压并关在花家老宅地下了,他不可能威胁到你,而且鬼头人花满军在被我和花满堂打压之前已经消灭了所有的鬼头人传人,所以那些人也不会干涉到你。”
“陈仙姑你还不明白吗?除了鬼头人和他们的邪灵以外,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强的人存在了吗?御用说书人听鬼说书,这个鬼到底在哪儿你有没有想过?再说了,陈仙姑不用亲自动手也能打压其他人,你手底下的几十万黑影梦魇个个都不是一般货色,只是你没了凶榜他们就不怕你了懂吗?”
“你说的也是,我手底下的黑影梦魇每一个都能成为像我一样的邪灵,只要拿到凶榜,黑影梦魇就能为其所用,所以打压你的人就是持有凶榜的那个人,这个错还是在我。”
“天底下我除了服鬼头人以外就服你陈仙姑了,而且自你出现之后,其他的鬼头人传人和邪灵都是靠你监管的,人死会变成鬼,鬼由你统辖,而且新诞生的鬼头人传人没有你帮助是学不了不死邪术的,所以你才是当今御用说书人一脉里的扛把子,即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也是万众公敌。”
“我终于想起来了,会跳那种凶鬼舞的只有那只长毛大傻鸟,在我没出现之前一直是由你来监管鬼头人传人和邪灵的,是我取代了你金簿鸟的位置。”
话音刚落,梁娜的后背上忽然亮起了金光,一双羽翼丰满的鸟翅也猛的朝梁娜的身体两侧打开,眼前顿时就满是金色的光晕,以及在光晕中如同鹅毛雪花一般慢慢落地的鸟毛,此情此景也相当的壮观华丽,并且还充斥了一种神圣的味道。
十一代鬼牌邪灵虽然名为金簿鸟,但是她的样子却不是一只鸟,而是像西方神话里的天使一般。
看着金簿鸟慢慢脱离了梁娜的身体,不久我才看到了一张柔美的女性面孔,这张脸虽然不能和魇娘的美貌相提并论,但是同样都是男人无法抗拒的。
可能是因为女人大部分天性纯良的缘故,所以金簿鸟和伽罗蛮魇娘才没有因为口舌之争开战。
而金簿鸟的出现也让我忽然对有千古邪术之家称谓的御用说书人另眼相看,毕竟像她这种有些神圣味道的邪灵是只有神话传说里才会出现的角色,并且她的出现也能从另外一方面诠释十一代鬼头人的存在,我想十一代鬼头人应该也是一个爱美并且品行纯良的人物。
不过邪灵毕竟是邪灵,之前那位警察的死法也证实了这只神圣外衣下邪灵的恐怖。
就在我刚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