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之力帮助自己登上王位……’老朽听到这里,不觉恨声骂道:‘好个卑鄙无耻之徒。’董大人又道:‘卓壮士,此事原本隐秘之极,本官悄悄得到内线消息,心中五内俱焚,那位亲王在朝中德高望重,伪装隐藏的极深,本官若是不怕死上谏,只恐话还没说出口,便会被他所害,无奈之下,本官才会退隐朝野,想着联络些不畏死的江湖豪杰,一同谋事。’老朽其时怒气心想:‘朝堂之争本就不是我等江湖草民可以掺杂的地方,但是……但是若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残害天下百姓,引狼入室,这等没有良心的人一旦登上皇位,这天下黎民百姓定然也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杨宗志嗯了一声,道:“老前辈想的不错,这样的事情但凡不被我知道,若是叫我得知,我也不会放过不理。”
卓天凡幽幽的道:“老朽当时见那董大人一幅悲天悯人的清官形象,心中对他说的话不觉信了八九分,便问道:‘董大人,你是当朝的宰辅大人,兀自在朝堂上说不上话,我只是个寥寥草莽,能有些什么作用?’董大人笑道:‘不然,不然,壮士胸怀家国天下,便是不站在朝堂上,也可以为社稷分忧,本官刚刚得到消息,再过十几日,那位亲王便要亲自率着家从到北郡的幽州城去探亲,然后密会蛮子派来的使者,一道商议如何引兵入关,占我河山的大事,兹事体大,本官现在回朝调兵已经来不及,只好仰仗众位江湖上的豪杰之士,大家跟着本官尾随上去,破了那卖国的亲王与蛮子使者的盟约,甚至是……甚至是最好能将他们一道悄悄的杀掉,才可得保社稷安康。’老朽听得大惊,哑口道:‘杀朝堂的亲王……那……那我等岂不是犯下诛灭九族之罪?’董大人笑道:‘壮士尽管放心,那亲王随身会携带一幅瓜分天下的地图,你到时候将这幅地图呈送给本官,本官再秘交给皇上一阅,如此一来,诸位壮士不但无罪,而且更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一件,皇上龙颜一开,便会嘉奖诸位,卓壮士才会真正的扬名天下,岂不是两全其美?’”暮色愈发暗淡,他们三人在寂静的草地里说了一会话,不觉天气渐渐转变,刮了北风,这里地处江边,江风一起,将四周的草垛都刮得呜呜作响,仿佛起了共鸣之声,秀凤向杨宗志的怀内更紧密的瑟缩了一下,便是整个小脑袋也尽数都靠在他的怀中,娇声道:“老人家,原来你说……你过去曾经到北郡的幽州城里大肆烧杀了一气,便是说的这件事情了,但是……但是这不是件大好事的么,你为何又要拜我的后悔不跌?”
卓天凡长叹了口气,摇头道:“过了几日,那董大人当真使人传来讯息,说到那位亲王已经从洛都出发,径直向北而去了,老朽害怕如此大的一件事情,不是自己一己之力可以完成,况且那位亲王既然势力庞大,身边随从的高人自然更会不少,老朽便派了门下弟子去各个地区,找到些忠肝义胆的掌门高人过来,一道在幽州城内聚齐,那时事情还不明朗,老朽不敢让门下弟子传扬出去,只说天下武学精英汇聚,共谋国事,对了,风贤侄……老朽便是那一次,邀了你师父东堂公过来,也……也害了你师父与你师娘反目。”
杨宗志听得大惊失色,继而又恍然大悟,联想起那日夜里在槐树林中听到师父与师娘对话,才是明白……师父原来是受到卓天凡的邀约,才会义不容辞的赶赴北郡,那师娘……师娘岂不是错怪了师父么,不但是师娘,即便是自己,也不是同样错怪了师父么?
杨宗志想的面色一拧,点头道:“小侄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前几日在武当山上听到师父说了一点,但是……但是师父说他过去答应过别人,事情的原委半点不能泄露,所以师娘对师父依然还是恨得多。”
卓天凡叹了口气,又道:“你师父东堂公是个守信守义之人,这些老朽深深佩服不已,下次若是再能见到你师娘,你便让她到这江滩边来找老朽,老朽愿意帮他说项,其实那次老朽孟浪行事,不但是害了你的师父师娘,更是害了好些个江湖鼎鼎大名之人,丐帮史老帮主的儿子与媳妇,也是接到老朽的传信赶来,史敬老爷子当时不在帮中,他们丢下不足一岁的婴儿,便义不容辞的赶到了北郡的幽州城,没料到……却是将性命也搭在了幽州城里,哎。”
杨宗志面色一愣,回想起史艾克那不脱男儿形象的小丫头,暗自心头却是软了一软,心想:“原来她的爹娘也是死在了这次事件中,怪不得她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在西蜀罗天教的时候,史艾克曾经在那幽静的客房中,说起到她是个孤儿的事情,这些杨宗志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这小丫头的性子不让自己喜欢,所以才在无意轻薄了她之后,便会紧紧的躲避着她,此刻回想起来,才算明白,她那副性子的养成,委实也有着她自己的原因,她从小都没有父母关爱,跟着史敬这般不着行迹的爷爷长大,史敬虽然对她慈爱无比,但是到底比不过父母心细,也让史艾克的性格越发的野。
杨宗志叹了口气,将怀中的秀凤拢抱的更紧,才道:“那后来幽州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跟这位……这位秀凤姑娘有什么干系?”
卓天凡垂头道:“老朽随着那董大人赶到幽州城里,身边高手越聚越多,有天夜里,老朽便去找那董大人问问情形,他坐在桌边喝茶,道:‘那位亲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