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惊险一
京墨跟尹新月道别之后,带着几个听奴和棍奴连夜赶往长沙。京墨就是在通往长沙的火车上,结识了贝勒爷。
起初,只是京墨不想待在包厢里,她觉得太闷了,而且,想起张启山的她心思混乱,迫切希望找点事儿做,于是,她就带着一个听奴去了餐厅。
火车上的食物也仅够饱腹,哪还能强求美味,更何况,京墨为了不吸引他人注意,并没有要很昂贵的食物。
筷子一下下戳着米饭,京墨根本吃不下。
长途的客运本身就让人无甚心情,食物又看着没有食欲,京墨勉强吃个半饱,任凭听奴劝说,也不肯再吃了。
在张家的时候,张启山早出晚归,基本上只有京墨一人是三餐都在张府吃,偶尔京墨也会自己下厨。张启山热衷于给她投食,家里的蔬果全是最新鲜的,还有些很难吃到的水果他也能弄来,如果京墨一个人或者和罗寒吃饭的话,一顿也就两三道菜,说不上浪费,但基本上一个月内菜样不带重复的,毫不夸张地说,京墨吃的甚至比张启山这个主人都要好。
“也难怪云小姐吃不下。我仅有的几次随小姐出远门,坐火车都是自己带着些点心,这些菜啊,别说是小姐,就是我们这些听奴都看着没有胃口。”坐在京墨身边的听奴一边收拾桌上的饭菜,一边絮叨着。
走的时候,尹新月怕京墨路上无聊,特意挑了个性子活泼的听奴跟着她。京墨听着这小姑娘说话,心想新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一路上有个“小话唠”陪她,确实不觉得无聊。
小姑娘说的话倒也不夸张,京墨在尹新月家住的几天,见过她们的生活。尹新月是不会亏待下人的,更何况这些听奴还基本上都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她们的生活质量,比一般家庭的姑娘还要好。
就好像,贾府中的大丫鬟,见识礼数,丝毫不比低等贵族小姐差,自然,生活也是如此。
为了安全起见,京墨的打扮都是未成婚的小姐装扮,也不让身边的人叫什么“张夫人”,统一叫“云小姐”。虽然是京墨让改口的,但没想到,一时间不适应的,还是她自己。京墨头一次听见身边的人这样叫的时候,还有些恍神——没想到自来到这个世界起,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京墨帮着收拾桌上的碗筷,心里唾弃自己。真是由奢入俭难,在现代的时候,一天到晚吃工作餐也没事,现在倒好,没有胃口就基本上吃不下了。想着,京墨又忍不住埋怨张启山,都是他养刁了她的嘴。
京墨想了想上次坐火车去北平的情况,那时候不也是和丫头等人买的餐厅饭吗?那她怎么吃得下去的
唔......好像......似乎......是张启山喂得她?
京墨摇摇头,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云小姐?你还好吗?”听奴看京墨在摇头,疑惑地问她。
“啊?没事啊!”京墨回以茫然的眼神。
“那您怎么脸这么红,眼睛......也好像要哭一样?感冒了吗?”小姑娘天真的发问让京墨又低了头,红了耳尖。
她能说她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像哭一样吗?
......
“阿墨,你知不知道自己害羞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别再引诱我了......”
......
张启山那晚的低吟似乎还在耳边,京墨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慌张站起身:“我,我先回去了。”
京墨捏着耳朵低头走路,刚出餐厅门口,就撞上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京墨抚着额头,但还记得是自己撞得人家,连是谁都没看清,就赶忙道歉。
“哎?是你!”
“啊咧?”京墨被人热情地打招呼,抬起头来却一脸懵逼。
这谁啊?我认得吗?
第75章 火车惊险二
直到被人请去包厢,京墨才了解了情况。
“所以说,拍卖会时,贝勒爷你也在场?”
坐在京墨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东北的贝勒爷。
“哈哈,是啊!”贝勒爷扇着扇子,大笑道。
京墨也跟着笑起来。
看来这个贝勒爷很是爽朗,喜欢结交朋友,也喜欢到处游山玩水。
面对这样的人,京墨也变得放松起来。
“对了,云小姐为什么要拍下那个玉簪,恕我直言,那虽是我大清之物,但并没有什么价值不是吗?看小姐的穿戴,也不像是不识货的人。”贝勒爷拿扇子比划了一下京墨的饰品,疑惑地问道。
京墨微愣,她的穿戴?为什么贝勒爷这么说?但京墨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只是......单纯得不想让那些日本人得到我们国家的东西而已,说来也是我一时置气,因为看不惯日本人,所以.....”京墨了了几句话未完,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这要怎么跟人解释,那就是她一时冲动呢?算了,模糊过去吧。
“哈哈哈!这怎么能说是置气呢!云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贝勒爷恐怕是最看不惯日本人的了,京墨的一番话恰好说到他心上。
京墨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