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行在,允熥让下人收拾屋子。虽然之前练子宁已经让杭州府的警察和他们的家人将行在清理了一遍又一遍,但王喜还是不满意,让宦官、宫女和随行的侍卫、上直卫官兵将行在再认真打扫一遍。
这时黄路说道:“陛下,吴王妃来到行在,说吴王殿下染了风寒,所以没能出城迎接陛下,请陛下赎罪。”
刚才允熥已经听练子宁说过了此事,知道允炆确实是生了病而并非找托词不来迎接,文奎刚才也代替允炆面见了他,所以他当然不会怪罪,说道:“朕知道了,朕岂会怪罪二哥,明日朕还会去吴王府探望。请二嫂回去照顾二哥吧,不必非要面见于朕。”
王喜领命退下。
允熥之后将悊江都司、悊江按察使司的官员都打发回去,只留下练子宁一人,又吩咐侍卫道:“去将杭州府同知胡广和分巡浙西道的按察副使夏原吉叫过来。”
练子宁一听允熥的吩咐,就知道皇帝马上就要了解一下杭州改革的进展。他了解允熥的风格,在他二人过来之前也不和允熥多说什么,只是随口说着杭州的风景名胜。
允熥却忽然提起了胡广和夏原吉二人:“练卿,依你之见,胡广和夏原吉这段时日的表现如何?能在一地独挡一面么?”
练子宁斟酌片刻说道:“陛下,胡广与夏原吉性聪慧、擅理事,若是历练一二年,当可独挡一面。”
“夏原吉现在也不行么?”允熥追问道。胡广今年才中进士,难以独当一面也就罢了夏原吉已经为官数年了,洪武末年还曾为采访使巡行鍢建,竟然也不行?
“陛下,夏原吉比胡广要强一些,但臣以为也略差,若是治理百姓安居乐业、少有生事之地也就罢了,若是人口复杂、百事不休之地恐怕不成。”
允熥听了,闭目思量。练子宁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王喜来报:“陛下,胡广和夏原吉到了。”
允熥睁开眼睛:“让他们进来!”并且整了整衣服练子宁也坐直了身子。
胡广和夏原吉走进来马上跪地说道:“臣胡广夏原吉见过陛下。”
允熥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二位爱卿免礼平身。”见允熥站起来,练子宁也赶忙站起。
胡广和夏原吉之前都是允熥身边的中书舍人,较为亲厚,所以在站起来后和允熥熟稔地寒暄几句。
之后允熥让他们坐下,并且指着天上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长话短说。杭州城的改革如何了?”
练子宁说道:“陛下,现在已经取消了杭州府和钱塘、仁和二县的胥吏,将其中民愤较大的已上报京城请求允许处死民愤不大的收入警察。”
“之后依照陛下的意思禁绝乞丐、流民,将这些人也全部上报京城请求流放。”
“然后清理青楼楚馆,解救了几个无辜的民女,……”
允熥听着他的话,待他说完,说道:“估计你们所进的奏折尚未从京城送到朕的手中,也不必等待京城转过来奏折了,你待会儿派人将副本送来朕马上批答。”
又问胡广和夏原吉:“你们可有补充?”
二人摇头。
允熥笑道:“你们做的很好,朕要封赏你们。嗯,容朕想一想。”
他正想着,忽然王喜走进来对他说道:“陛下,已是戌时初了,淮南公主殿下让奴才来问一问,陛下现在是否用膳?”
允熥说道:“朕马上去用膳。”又对练子宁等人说道:“本想今晚留你们几个陪朕一起用膳,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练子宁站起来说道:“臣何德何能陪同陛下用膳?臣等这就退下了。”说完他们几个依次退下。
允熥也没有挽留,待他们退下后去了后院。一边走着,他一边吩咐王喜:“明日上午朕要去吴王府见二哥,你派人通知杭州锦衣卫主事之人后日前来见朕。”
“朕记得这次特意带了几个杭州府出身的侍卫和卫所士兵出来,明日让他们出去转一转,看看杭州现在情形如何,回来报知朕。”
王喜答应着。
回到后院,昀芷对允熥笑着说道:“皇兄刚一入城就接见大臣,真是勤政的好皇帝。”
允熥笑道:“朕只是着急回京,所以马上就接见他们,倒不是皇兄就真的勤政到这个地步。皇兄和爷爷可比不了。”
昀芷恍然道:“是啊,京里还有两个小嫂子怀了身孕该生孩子了,皇兄当然要赶紧回去。”
允熥笑笑没有说话。
昀芷又对这几日也和他们一起用膳的李莎儿说道:“小嫂子你也要努力为皇兄生一个小皇子。”
“啊!”正认真听着他们说话的李莎儿没料到话题又到了她的身上,也不知说什么,脸红着不说话。
昀芷又道:“陛下,明日应该去看看二哥和二嫂吧,很久没见到他们了,还有文奎。对了,听说二嫂又生了一个小侄子,起名文圭,我要去看一看,刚出生的小孩最可爱了,………”
允熥笑道:“去,去,明日当然要去见二哥。现在二哥还生着病,自然我要去拜见。”
“啊,二哥生病了?重不重?”昀芷惊讶的说道。
“朕听文奎说了,不重,就是出行四肢无力。”允熥说道。
听到允炆无事,昀芷长出了一口气,又拍拍胸脯,然后说道:“怪不得今日入城没有见到二哥出来迎接。”
晚上允熥自然是和李莎儿睡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昀芷的话的缘故,允熥折腾的很厉害,让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