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就像是一匹被人阉了的雄马:可以横冲直撞,但是到头来还得被他们牵着
嚼子走。如果风纪股能够重新焕发生命力,那么今后,市局针对这一批人的执法
力度将会更大,那到时候,破获高澜命桉的效率,也会更高——秋岩,你别忘了
,杀了高澜对你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是桴故鸣的最终目的,可是要杀了雪平!」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足足思考了几分钟。
我又想起了张霁隆的劝说。
一切的一切都被张霁隆说中了,因为刚才徐远越是鼓动我,我就越是明白,
对于徐远来说,我离不离开市局、夏雪平受不受到死亡威胁、风纪股是否能恢复
往日风纪处的荣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剷除一直盘踞在f市
里黑暗的sè_qíng交易市场这只大毒瘤。
张霁隆告诉我,没必要跟着徐远一起死,可是现在对我而言,没办法:于内
,艾立威在威胁着我在夏雪平身边的存在,于外,就像徐远说的,杀了高澜的那
个所谓的名叫刘虹莺的女孩,她的终极目标也是杀了夏雪平。
因此,徐远的这个邀约,我没办法拒绝。
「如果……如果风纪股真的恢复了以前风纪处的建制和职能,如果香青苑的
背后势力可以被一网打尽,如果f市的地下sè_qíng市场可以被彻底灭绝,我还可以
回重桉一组么?」
「怎么?你觉得风纪处处长这个职位还不够?你难不成还想取夏雪平而代之?」
「不,不是这么回事!」
我低着头说道,「……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吧:就算您徐大局长现在主动禅
让,让我坐局长的位置,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在夏雪平的手下,默默地给她当一
个警员。」
徐远困惑地看着我,接着他突然笑了笑:「行!有点意思!我答应你。不过
前提是,你得帮我把这件事做成了再说。」
「成交!」
紧接着,我跟店里的所有人道了别。
道别的时候,茱丽叶紧攥着我的手,双眼含着波光盯着我,她似乎对我有些
依依不捨。
可对我而言,该舍的必须舍。
茱丽叶这个女孩,的确是一朵很漂亮的花朵,而我注定是一粒随风飘摇的蒲
公英,风一吹,在风中的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之后,我必
须要继续往前飘摇。
坐在徐远的车子上以后,徐远接了个电话。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不悦:「喂?哦,石副主席呀,您今天又有何见教
啊?……哼!石副主席,你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们地方党团联盟还能要再不点
脸么?……说了多少遍了,这个桉子已经移交给检察院了,您还来找我?……程
式正义与否,我是市局局长,我说了算,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哎哟,上次
您给我打电话,还没等我把话问明白呢,您就说要投诉我们的警员?……您别客
气!您可别想着息事宁人!我徐远最烦的就是‘息事宁人’这四个字!……行啦
、行啦!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别的话我不多说了,你们要是想救那个姓崔的,
就一条路:早点帮他找辩护律师吧!不过提前跟您说好:在那些sè_qíng会所和火车
站前宾馆发现的一系列证据,真实有效、证据确凿!再加上那些被诱骗的未成年
少女的证词,姓崔的这次,不是无期徒刑也得二十五年以上!……石副主席,作
为f市的警察局长,我奉劝您一句:洁身自好,别因为只为了救一隻粪坑里的蛤
蟆,惹上一身恶臭!」
说完,徐远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我恍然大悟,两眼发直地看着徐远:「我说……局长?我何秋岩先斩后奏、
没按规章抓了崔烈这件事,到底是让您在地方党团那儿没了面子,还是您让地方
党团的人没了面子啊?」
徐远转过头看着我,故意绷着脸,一言不发。
「……不是,您说句话啊。上回您说他们要起诉咱们市局的事情?」
徐远转过头目视前方,接着哈哈大笑。
「……我的天,老狐狸!你套路我!」
徐远狡猾地笑着,然后又换了一副严肃表情:「回局里以后可不许叫我外号
了,没大没小的!要叫局长!」
坐在徐远的车上,我把自己的卡换了回来。
这几天未接来电数目最多的,是父亲的电话。
我连忙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说那天晚上我从家里离开之后,陈月芳放心不
下,便马上给父亲叫醒,父亲给我打电话发现我没接,因此把电话打到了美茵和
夏雪平那里。
父亲说,他跟夏雪平还吵了一架,因为他对我悄无声息的回家、有悄无声息
的离开不明就里,而他问夏雪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雪平也吱吱唔唔地跟他说
不清楚,因此他只能埋怨夏雪平没把我照看好。
「算了吧,老爸……」
我对父亲说道,「她还来照看我?她啊,平时其实连自己都找看不好呢。她
挺不容易的,别指责她了。」
「嗯,我知道。所以后来我也发资讯跟她道过歉了。」
父亲说道。
他说,虽然他跟夏雪平吵了起来,但他很清楚,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