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繫在一起,早就成了比「盖世太保」
还要不堪的代名词——甚至在中美一些国家元首跟外交部的官员会面的时候
,还会提及一句,「在你们国家北方有个城市,是不是有个邪恶女人在给你们的
政府当警察?」
无论其他人怎么说,毕竟夏雪平杀掉的还都是罪犯,即使把那些犯罪份子当
场击毙,也是种有法可依;而我面对的这些人,虽然此时此刻我看到了他们的种
种嘴脸,但是一定会有人看不到、也一定会有人故意不想看到、故意不想让别人
看到,并且从法律意义上笼统地讲,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对夏雪平还没造成
任何实质上的违法行为。
这一枪我如果打出去,那我可真的是解释不清了——到时候,我一定会遭到
严重的纪律处罚、不但会被开除警籍而且要去坐牢,说不定,因为我跟夏雪平的
母子关係,她也会受到牵连。
「呵呵,小子,还敢开枪吗?——你不敢!」
陈赖棍看着我,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说道,「不敢开枪,就趁早把你手裡那块
废铁收回去,让我们进去!就趁着夏雪平这贱人中弹昏迷的时候,让我们好好'
批斗批斗'她!」
「对!快滚开!让我们进去!」
「一定要好好‘批斗批斗’她,把她斗倒斗臭!」
「嘿嘿,斗倒斗臭不一定……斗得她双腿发软、斗得她一辈子一身腥臊倒是
有可能……」
抗议的群体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甚至越说言语越污秽。
一时之间我的手臂僵住了,开枪也不是不开枪也不是;但我心念笃定,我是
说什么都不会给这帮人让开的,除非他们先把我打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帮穿着黑色休閒西装外套、深蓝色牛仔裤、带着黑色墨镜
的男人出现在了人群裡面,接着他们毫不顾忌地推搡着人群,趾高气昂地叫嚷着
,把人群一分为二,隔开了一条小道。
陈赖棍和为首的几个抗议份子,不明就里地回过头,定睛一看,只见一身整
洁西服、外面套着一件深灰色rry长款防水布料风衣的高大中年男
人,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几个人看到了那男人的脸后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一时间交头接耳:「操…
…他怎么来啦?」
「不知道……见机行事吧!」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霁隆。
见到他以后,我心裡踏实多了。
张霁隆踱着方步,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陈赖棍和我的中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
陈赖棍,笑了笑:「这都乾嘛呢?嗯?多大误会啊,用得着动枪么?把枪收起来
吧。」
我难为情地看着张霁隆。
「听话,收起来!——怎么着,我张霁隆说话,你都不给我面子啦?」
张霁隆冲我笑了笑,又对我说道。
我无奈地放下了枪。
人群裡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这掌声听起来,既诡异,又讽刺。
张霁隆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陈赖棍说道:「棍哥!好久不见,还这么能得
瑟呢?怎么着?你们‘起义军’,这是又来活儿了?」
「哎哟,张老闆!我这是有失远迎不是?嘿嘿,还有……那啥,您就用不着
叫我'棍哥'啦,叫一声'老陈'就行!」
陈赖棍马上点头哈腰地,笑嘻嘻对着张霁隆说道。
说起来,这陈赖棍的年龄起码五十多岁了,他比夏雪平至少还得大个十岁左
右,而在三十多岁的张霁隆面前,他表现得,完全像个见到了自己亲爷爷的孙子。
「不敢当!听说上週,你又到我照顾的朋友的那个火锅城裡请客,用我跟你
的那点交情,招摇撞骗、吃了一顿霸王餐;差不多同一天,你又上我结拜兄弟的
ktv裡玩了个姑娘,然后还不给钱!连给姑娘的小费你都捨不得给啊?棍哥,
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可得好好活着!要不然别哪天翘辫子了,到时候我连要账
都不知道管谁要!」
张霁隆的话句句刺耳,陈赖棍的脸上也难堪了许多:「嗨……我这……我这
当时手头紧……然后,这也不是我主动去佔便宜的!谁知道您的手下和兄弟们,
都特别太热情了,而且特别给面子——给您面子!嘿嘿……我一提您张总裁的大
名,那傢伙,那帮人主动给我免单的!那小姑娘,那一个个的全往我老陈身上贴
啊!张老闆,您可别听别人瞎说啊!这不是我主动跟人赖账的!」
接着他又拽了拽张霁隆的袖子,小声对张霁隆说道:「……再说了,当着这
么多人面儿!你就这么直白就说出口了……我好歹也是个'起义军司令'不是?
求求您,张老闆!有啥事在这么多人面前,别说这么明白,成不!咱这么说吧,
就咱俩的交情,那一顿饭,外加那个姑娘陪我那一晚,您就当您大方,算您请我
一次客了!好不好?——讲话了,咱哥们都是在f市江湖上混的,以后咱们之间
谁求得着谁,那还说不定呢?」
「唉哟嗬!这听棍哥的意思,以后我张霁隆,还得屈尊求您办事?——那好
说!就按你说的,你这两单,我给你免了!」
陈赖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