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全,可当我国最小的才子,不如这宴会的最后来一曲得以尽兴。”
落羽暗暗咒骂,今日简直是她的受难日。但是皇命难为,众人也都看到皇上对她的青睐,如果推辞,定然有违礼法。
于是,硬着头皮,请仆从拿上一支玉箫,微微俯首,栈道大厅中间,正对皇上。“那么,献丑了。”
她微闭着双眼,唇轻轻触到玉箫,均匀地吐气,悠扬的乐曲在府中响起。开始静谧、安宁,不少人摇头晃脑,而后澎湃、激昂,酒都醒了大半,最后迷醉、沉淀,渐渐销声于雪夜中。中间之人的淡绿色衣衫在北风中飘逸,有如不谙世事的谪仙。
“好!好啊!兰亲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不知此曲为何名?”上席之人陶醉了一会儿,继而喜笑颜开。
落羽看了一眼皇上边上的秋,还有再往左边数的大哥二哥琅翊,淡淡地答道:
“《少年游》。”
☆、五
朗目少年披上了铠甲,将他的墨发隐在银色的沉稳里面。底下文武百官也好,等待着出行的军马也罢,一望似无边。
“落羽,你真的要去?”琅翊走到她跟前,看着她这般英气的装束,坚毅的眸子不容置疑,明知道她会如何回答,但还是问了这句多余。
“那是自然,既然他们如此期待,我便让他们心服口服。”落羽接过皇上递来的酒,一仰头将其尽数灌下,之后走出殿门,翻身上马。
“诶……”北堂墨伸出了手臂,想要将那渐渐离去的人给唤回来,却只见得他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何等落寞。但又似乎,在她淡出视线的一瞬间,她回头向自己招了手。叹了口气,将手放下。
浅目送着他们离开,侧头,不知究竟在看着什么,微微叹息:“真快啊,十年了,我们也迎来了分离。这一次或许她尚可回来,可是,是不是何时,我们要说永别。”
“不要这么说!她不是说了吗,我们会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远这样在一起……”何等哀愁在这个平日无忧无虑的墨眼中呈现,多少凄凉,多少无奈,化作重重的叹息,低低的轻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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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前方战场,行军十五日方到此处,第二日月黑风高夜便夜袭夺回了城池,北狄军队后撤去洛城。继而,十万大军团团包围洛城,自此已三日,城中断粮。
这日,不得已,北狄无法死守,拍了一队人马出来,要一对一——他们知道,这次领兵的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脸,如若可以从她身上突破,结尾便不困难。
出人意料的,落羽微微颌首,表示同意。之后甚至没有披上铠甲,就穿着那一身飘逸的月白袍子,骑着马缓缓倒了阵中。
“你疯了?”后面的副将琅翊大吼。这个家伙未免太大胆,他第一次上战场,却同意如此无理的要求。
但是她没停,还是驱马去了。
对方使得一对双刀,极快,而她提着一杆银色的□□。
交汇的一瞬间,金属声听得人惊心动魄。落羽用枪挑起两把刀,调转枪头,向着其胸前,那人自拿双刀架住。落羽在马上一个旋身,以枪杆给予对方沉重一击。
“噗!”这一击注入了内力,那位马上吐血,鲜红的血液喷到落羽的月白长袍上,显得格外刺目。在此时,她不由得停下,枪头指向那人脖颈。
“你输了。”她淡淡地说。
“哈哈哈……我竟然会输给你这样一个像女人的家伙!”仰天狂笑,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充满了凄凉,“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定然活不成了。”
她一愣:“为什么……”握着枪的手一抖。
“败将哪里还有退路?呵……为什么还不动手?长得如女人一样美,也跟女人一样优柔寡断,你这样以后必然要吃亏!既然你不敢,那我自己来……”说着他扑向了枪头,落羽慌乱之中来不及收回,银枪没入身体的感觉,让她瞳孔蓦地放大。这个世界,似乎被蒙上了血红的水彩。
敌兵一哄而散,可是落羽依然一动不动,琅翊前来,拉过她的手:“没事了,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她木讷地转头看他,“原来,战场这么残酷吗?”
见着这般的她,他将她拥入怀中,接下她手上的□□,两人两马走回军营。
晚间,落羽换了一身黑袍,站在军帐中,几盏烛火照的整个军帐格外明亮。少年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是微微俯首瞩目那张行军地图。
“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着了。”军帐的帘子被掀开,琅翊端了一碗茶进来,还能看见飘着的热气。
她侧目,微笑,很动人,却背负了太多。
这时一个侍卫冲进来:“报——有人要见将军,说是要投降。”
“让她进来。”落羽呼出一口气,抬头。
很快就见到一个粉衣女子款款进来,正视着她,眸光带水,楚楚可怜之姿,我见犹怜。
“这位可是洛城守将耶律将军的二女儿残花小姐?如何想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