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规则就不好玩了,而且你也不会接受改规则吧。”
谢菲尔德将手指尖点在了自己的国王棋上,在规则里“王”被吃掉就失败了。
——“如果规则是,你可以用我的王后棋杀死我的国王棋,那我,接受这条规则。”
迟朗的手抖了一下,他不小心把几颗棋碰倒了,也记不起它们原来的位置,索性说:“算了,这局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下一局吧。”
但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太对劲:“然后国王再让王后陪葬吗?这样也只是平局啊……不对,我的意思不是……反正你不能这么称呼我。”
谢菲尔德向他伸了伸手指:“把棋给我吧,我来重新摆。”
迟朗把手中的棋递过去,谢菲尔德收好棋之后,在迟朗的指尖上亲了一下。迟朗飞快地收回了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于谢菲尔德的行为,感知越来越敏锐,就连这样一个亲吻,也让他觉得心被触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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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棋,一直从夕阳时分到月影朦胧时。
迟朗打了个哈欠,慢慢地收着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菲尔德聊着天。
“你知道吗,有天下午在魔法研究会里,他们召唤出了一个非常……非常丑的生物,那两个小朋友都哭了,长胡子好像也很怕,他一边忍受着害怕一边哄着小朋友,太辛酸了。”
迟朗每次都有很多话和谢菲尔德说,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讲给谢菲尔德听,这件事就多了一些色彩。
而谢菲尔德回他:“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召唤的生物总是觉得面目可憎,久了就不喜欢用召唤魔法了。”
“不过现在想想,当初应该把召唤魔法练好一点……”谢菲尔德靠过来,“说不定,能够早一点把你召唤到我身边了。”
迟朗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拍了拍谢菲尔德的肩,然后用力地摇晃了他两下:“醒醒,你那时候召唤,我说不定还没出生。”
他们这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床上去,迟朗在被窝里打着哈欠。
等到一个话题结束的时候。谢菲尔德又听到了一次钟声,他笑着问了句:“要做吗?”
迟朗有点困:“可是我有点想睡觉……”他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
谢菲尔德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开始亲吻他的嘴唇,往常谢菲尔德绝不会亲得如此缓慢,这个时候却把时间拖得很长。
亲完后,谢菲尔德接着低声说:“要做吗?“
迟朗清醒了,他心里升起一团火,把困意全驱逐了:“明天有事吗……魔法研究会,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谢菲尔德又亲了他一下。
迟朗的眼睛亮起来,嘟囔着:“那来吧。”
……
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夜晚,所以他们俩几乎每天都起得很晚。
迟朗每次睁开眼,再看看时间,都有种堕落的感觉,他反思:“谢菲尔德,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了,要开学了,生活要规律啊,早睡早起。”
谢菲尔德也没有起床,他向来是个自律性极其高的人,最近仿佛也变得不在意时间了一样。
“你想早起的话,以你需要下棋的时间,和聊天的时间,再加上……的时间,”谢菲尔德笑着说,“你起码得下午四点就开始玩。”
迟朗想了想,下午四点就开始玩,这好像也有点堕落,但是让他削减任何一项娱乐的时间,他都有点舍不得,所以他的脸色仍然有些苦闷。
迟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决心洗心革面,从今天开始上进,不能荒废时间,他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了,看见谢菲尔德还躺在床上。
“你怎么比我还懒?快起床。”
谢菲尔德的头发有些乱,但即使这样他也看起来姿态从容。
谢菲尔德伸出了手臂,笑着说:“是啊,不是很想动了……不然……你帮我穿一下衣服?”
迟朗当然没有接受这个要求,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并且在出门之后还一直说着谢菲尔德。@
“你都多大的人啦,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吗,这样惯着你,你是不是以后连脱衣服也要让我帮你脱了?”迟朗压低着声音说。
谢菲尔德替迟朗理着袖口上的褶皱,一边说:“这不是很公平吗?反正你的衣服也是我帮你脱的,你也从来没自己主动脱过啊。”
迟朗:“……那是特殊情况!”
谢菲尔德慢慢地点着头,像是接受了迟朗的说辞,他在迟朗唇边亲了一下:“可是我觉得,你也很想几乎脱我的衣服。”
行吧。说不过他。迟朗又一次哑口无言,关键谢菲尔德每次说的话,都能刚好戳中他心里的想法。
他们俩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怀特太太的酒馆里。
谢菲尔德还很奇怪:“为什么你要缩着头,这样进酒馆?”
“别看我,你走前面,我躲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