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拿起来,发现是件杏色绣了紫藤萝花的褙子,好奇问道:“这什么?”
“前些日子绣娘上府让管事的挑布料为你裁制新衣的时候我正好在,想起你有一身这样的裙子,顺带吩咐绣娘为你缝了一件褙子。”
“现在还是四月,虽然白天已经有些热,但到这种时候到晚上还是有些凉,正好可以穿。”
萧媺“哦”了一声。
怎么也想不到贺清时这种一年四季仿佛只有一件衣服的人,竟然也懂这些姑娘家的行道。
她将褙子收起来,又对贺清时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贺清时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听她这样说,自然是乖乖点头。
谁成想等萧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那条紫藤萝百褶裙,外面搭的便是贺清时送过来的这件褙子。
“我看今天挺适合踏青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在萧媺的目光下,贺清时硬生生将“太阳都快落山了,踏青就不必了吧”这句话从喉间咽回了肚子里。
他淡淡说了声好。
琼阳此地民风开放。
具体就表现在贺清时与萧媺上街后,已经有不少摇着扇子自诩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儿走上前来向萧媺询问她的名讳身份了。
贺清时在旁边看得脸都快绿了,可是苦于身边还有个萧媺,他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早先她就说了,先试试。
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一个试不好,那到时候他怎么办?
两人走了许久,一路上扎眼得紧。
又因为不少人上前想来打听打听萧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这一段平素只消走一刻钟的路,生生被他们走成了两刻钟。
萧媺看见前边有个卖木雕的,正觉得有趣想让贺清时看看,谁知一转头就看见他身边站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真小,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穿了身水绿的衣裳,小脸蛋红扑扑地看着贺清时,声音清脆:“敢问这位公子贵姓?我是琼阳郑家的小姐,你回去跟你家里人说说,我相中你了。”
“郑家你知道吗?就是”
“抱歉,在下不知道。而且,”贺清时状似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正看着他的萧媺,道,“在下惧内。”
小姑娘于是恨恨地瞪了眼无辜的萧媺,提着裙子跺了跺脚一转眼就跑得没了影。
萧媺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受。她沉默着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见贺清时还没跟上来,放慢脚步转过头问他:“还不跟上来?”
贺清时走过去,萧媺挤眉道:“怎么样?在王都是不是没有小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贺大人你表达过爱慕之情?”
贺清时憋着口气答道:“微臣自然是比不得公主。”
自讨了个没趣,萧媺摸了摸鼻子,打算偃旗息鼓。
息了一会儿,她又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北韶山有些远?”
“好像是。”贺清时从善如流。
“那不如我们回去吧?”
贺清时仍旧满口应好。
要不怎么说贺清时上道呢?
萧媺在心底喟叹道。
但是等回了公主府,贺清时跟着她进了寝居,萧媺才发现,贺清时,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上道。
现下两人正为她那一截裤脚僵持不下。
贺清时坚持要为她泡脚,顺带将她的中裤裤脚挽了上去,要替她捏腿。
但是萧媺觉得不用。
当然最后还是贺清时占了上风,更主要的是,整个过程,萧媺其实就是半推半就的。
从小先帝就评价她,说她这个人啊,生来就该是被人伺候的。
萧媺觉得自己挺敢的。
说出去也没人敢信啊,当朝首辅这么舍己为人地伺候她,真是换谁谁感动。
“公主,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萧媺还没反应过来,呆呆问了句:“为什么啊?”
贺清时躲开她的目光,没说话。
萧媺突然把他揪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非要他说个清楚。
贺清时妥协下来。
确切地说,对上萧媺,他好像从来就没法强硬。
“你总是这么看我,我就想亲亲你。”
无论在什么时候,萧媺身上总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那你,亲呗。”
贺清时是个老实人。
他低下头,对上萧媺的眸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