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遂拿出两只纸鹤来看。
周文菲非要把这东西拿回来,他理解。但吴观荣为什么要抢这些纸鹤?坐了两年牢出来,脑子有病?
他想打开一个纸鹤看看,周文菲趴在床上,幽幽地说:“不要拆。我什么都是属于你的,但是那个不属于你,那是我给我爸爸的。”
傻妙妙,喻文卿心里一酸:“好。”他放回去,“明天再给你买一个玻璃瓶。”
怕弄疼她,喻文卿不太敢搂着睡觉。周文菲看着他:“我想要你抱我。”
喻文卿把她揽到怀里:“妙妙,不管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我一定给你抢回来。以后别再做这种疯……不要命的事。”
“嗯。我再也不做了。”她的左胸上喷了碘伏消毒液。血不流了,但是火辣辣地疼,好像伤口不在皮肉上,但又说不上心有多疼。想从那裂开的缝里把心掏出来,想要人温柔地抚摸,就像她摸着床边一动不动的乖乖的毛发。
“我想要你喜欢我。”她凑过去吻喻文卿,主动地脱他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喻文卿让汪明怡去家政公司找几个人,跟着他去到风华小区。进屋四处看,吴观荣早已跑了。
周玉霞担心周文菲的伤势。他站在客厅,看着空空的过道柜:“你不管她,她才能过得好一点。”
周玉霞嘲笑一声:“没名没份,有什么好的?”
“那是你的心病,不是她的。”喻文卿不耐烦,提高声音说道。
阳光穿透纱帘,照在浅褐色的地板上,墙壁素雅,家装整洁,他想,这么好的一个温馨的家,怎么能让qín_shòu住进来?
“吴观荣住的哪个房间?”
周玉霞指了指最小的客房。
喻文卿指挥跟着来的大姐:“把里面所有能移动的东西全扔了,床你们找人抬走,还有客厅、餐厅里所有东西,都在今天内抬走。”
他转头看向过道另一侧:“菲菲的房间?”
“没有呢,我锁着呢。”周玉霞觉得他在给自己难堪,“难道我没有让人住进来的权利?”
“你没有。”喻文卿伸出手,“我来替菲菲把钥匙收回来,会给你另外找房子,租金我出。”
周玉霞沉着脸把钥匙放到他手上:“不用你给我找地方,我回c市去。”
她回屋收拾衣服,喻文卿站在房间门口问:“你前几天去公司威胁说要曝光我,是不是那个畜生怂恿的?”
周玉霞答非所问:“我不曝光了,你记得跟我发过的誓就行。”单薄的身子站直,“不要以为菲菲没有娘家人,你好欺负她。她将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找你拼命。”
收好衣服,转身把桌上的笔和纸张都扫进包里,突然地呆一下,想起什么东西,抽屉里到处翻。
喻文卿问:“什么东西不见了?”
“u盘。”还是去物业公司上班时发的福利品,周文菲教她如何用的。
“u盘里什么内容?”
“就是威胁要曝光你的那些照片,微信截图,录音,……”
喻文卿叹气,被吴观荣拿到了,不整点事出来是不可能。他给胡伟打电话:“必须赶紧找到那个畜生。”
吴观荣手机已关机,定位不到。
胡伟昨天半夜就联系了派出所的哥们。哥们说了,只要入住,无论旅馆还是出租房,都要进行登记。就怕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
再过一天,中午十二点三刻,胡伟打来电话,人找到了,跑得有点远,在另一个区的七天连锁酒店。
喻文卿开车赶过去,胡伟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上车就说:“下楼吃午餐,还没回来。等不等?”
“行李还在?”
“前台说没拿东西出门。”
“那你在这儿等。”喻文卿刚想下车,瞥见前方十来米的拐角处转过来一个穿棕色夹克的瘦削男子,猛地把门一关,油门一踩,车子轰了过去。
人机敏得很,一见不对劲,撒腿就跑。两条腿虽然跑不过四个轮子,但是灵活。来来往往的车流中横冲过马路,跑去另一边。
喻文卿顾不上遵守交通法则,强行转弯变道追上去。
胡伟去抢方向盘:“喻总,你别冲动。”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周文菲伤成那样。但他知道喻文卿的个性。他怕他会把吴观荣当场碾死。
喻文卿不可能听胡伟的话,追了几百米,吴观荣跑进巷道狭窄的城中村,下车去追。
没用,不是天生吃这门饭的,追了十分钟,就把人给追丢了。
停在街心一个有着四条岔路的分口处,喘着气,仰头看眼前凌乱拥挤的楼房,和楼房上空那逼仄的天空。它们正齐齐地包围自己、压向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紧迫和慌张感。
彷佛要从这倒塌的世界里逃出去的不是吴观荣,而是他喻文卿。
他对胡伟吼道:“哪个派出所管辖?赶紧让人来找!”
他也打电话找人。中间接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