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万一你又想走呢?”
“我还能去哪儿?要不,你帮我问问婧姐,她还要不要我?”
“没关系,你要想走,我会很乐意把你送回这里来。”喻文卿停顿一会,“等会我先带你出院,手续让胡伟来办。离开这儿后……的事,我们有默契吧。”
他勾她下巴,周文菲目光向下瞥,他把下巴再抬起一点:“别拿没兴致和身体不好当借口。”
直接带她回了酒店。
周文菲左手腕上缝的线拆了,但留下的疤痕太丑陋,她戴了个透气的医用护腕遮挡。五个手指,大拇指和食指还有点知觉,其余三个一直是麻木的。
她只能单靠右手解连衣裙上的扣子。
左手就那样垂在身侧,让喻文卿无比难受。
十来岁和人打架,手背受伤缝十三针,面不惧色地看着。可周文菲拆线,他竟然不敢看,总觉得那镊子扯的是他心口上的肉。
他很想痛骂周文菲不爱惜身体,可她本来就不爱惜,甚至还很坦然地接受手废了的命运。骂除了让彼此难受,什么用也没有。安慰也不能让那只手好起来。他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脱得太慢了。喻文卿不想等,走过来双手一扯,扣子直接崩掉。周文菲吓一跳,浅紫色的棉质文胸也抖两下。因为没办法穿背扣式的文胸,索性穿回少女时期的背心文胸,这样抖露出来,有些赧然,觉得阅人无数的喻文卿肯定看不上。
只是在喻文卿看来,更像是少女面对初次性生活的反应。他嘴角的笑扩大,心里想,演上瘾了吧。干脆不帮她脱了,整条连衣裙撕开。
害怕自己也被撕开,周文菲跌坐在身后的床上。喻文卿顺势跨在她身上,压平她。对嘛,这才像小兔子被吃时该有的反应。
撕衣服那一刹那,周文菲便清楚这下午不好过了。无论恩仇,喻文卿都是数倍奉还的,看来勾引也是。她那稀薄得和空气差不多的性/欲,根本挡不住狂风肆虐。风一起,她便感觉身体像个干涸掉的水塘。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愿意放纵喻文卿在她的身上撒野。
就像为什么要勾引喻文卿,因为知道他在等她服软。
她不想和喻文卿死磕,她想顺着他,让他好过一点。但她还是不能给人虚无缥缈的承诺,“等我两年,我会好起来的。”她给了他希望,做不到只会更伤害他。
她现下只有这副身躯,只能满足他这方面的需求。
虽然这需求,他也未必缺她提供。
她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差劲,越来越不堪承受喻文卿的冲击。
在她打开林医生的文件柜之后,他们再有没有做过爱。再往前追溯,确诊抑郁症后他们就很少做,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在窗帘大开的白天做。
刚躺下时,阳光正好晒到脸,让周文菲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过这么久,她已经接纳喻文卿的知道和不说,也明白自己当时处于情绪的崩溃期,很多问题想偏了,以至于一直找不到正确答案。
但她还是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纯洁点的床上形象。
她不敢睁开眼看喻文卿,还咬紧牙床,不要自己哼出声来。越压抑,身体越敏感,她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于是扭头看向大窗,夕阳正在下落。
被喻文卿拉进卧房时,她清楚地看见,洁白的被褥上有一半的光辉。床铺晃动,它溜到地板上,渐渐后退,到了窗下的书桌腿那儿。
身体感知到一阵温热潮湿,喻文卿趴在她的肩窝里喘息。
周文菲有遗憾也有满足,遗憾自己赤/裸裸躺在喜欢的人的身下,还像个被无形的裹布裹着的木乃伊,满足喻文卿起码在她这里爽到了,这个时候的他,放下所有的攻击和防备,柔软像个小孩。
她抱着他的肩背,亲吻他的耳廓。
喻文卿偏过头要来咬她:“周文菲,你下次做/爱敢这么心不在蔫,我打扁你。”
他以前从来不叫她周文菲,现在生气或是威胁她时,会叫。
她撇头,看见那点光也悄然地溜走了,像个顽皮的小孩,于是吐吐舌头:“都已经被你压扁了,还想怎么打扁?”
喻文卿揽着她腰起来:“去洗澡。”
“你先去,我躺会。”周文菲不想解下手上的护腕。
“以后做之前先上跑步机跑两千米去。”
“为什么?那不更累?”
“想让我不上你是不可能的。”喻文卿爬起来,“适当跑步能增强你的体质和性/欲。”
他洗得很快,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水珠还在滴,已点根雪茄抽,脸上餍足之色未散。挑眼看,周文菲半靠在他的床上,秀发披着,香肩裸着,还是那个天真又诱惑的女孩子。
只不过,她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按摩失去知觉的手指。
喻文卿眼神一暗,手指夹过雪茄,把烟灰抖落:“我小时候在我舅公司看到个手掌全断的人,最后接起来也还能有点用。安安分分地跟着我,我会找康